“你先前不是说不出国吗?”沈修杰看了下司徒涟,见她低下头蔫儿蔫儿的,不免担忧地问道。
“我改主意了,”司徒涟没有明说,说完后却看向司徒颖,按照母亲对自己的重视不会不同意吧。
“出国?身为司徒家的女儿,我还想着你高考完了,帮我进公司打理事情呢,出国的事可以等明年结束再讨论。”云苓慢悠悠地倒了杯红酒,尝了口浅笑着说。
这就想着往外走?
这次任务派单人有钱,有权,有事业,有颜值。
唯一的就是家庭。
她会代替派单人,让这些痛苦,余生火灾痛苦之中。
“什么?”沈修杰震惊地叫了下,“司徒颖,之前不是决定让沈容泽进公司减轻你的负担吗,小涟对这一块完全不熟悉,她只对音乐感兴趣,爸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沈容泽总觉得自己母亲如今笑着却像是未达眼底一般,说的话让他心底一惊,
“妈,小涟她想学音乐,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司徒涟也抬起头看向司徒颖,下意识同紧张的沈修杰对视一眼,眼底却犹疑不已。
“爸的意思的,是重视司徒家的传承,司徒家大业大,我也没办法,”
“小颖,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国外的那什么伯克利音乐学院可是全球出名的,”
沈修杰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地劝说,殷切地望着司徒颖,
“再说了,以后公司里有儿子,咱容泽大学里就学的这个专业,如今爸也急着要继承人,容泽正好进公司帮你。”
“没说不让容泽进公司啊,只是以后公司要交到司徒家的手上,容泽毕竟当初没跟我姓,我现在呢想着,既然小涟快要高考了,不如留在国内学个管理,以后进公司帮我。”
云苓笑眯眯地扫了眼神情各异的众人,见沈容泽对司徒涟一瞬间也多了些怀疑,顿时心里乐了,如今两人才开始,连窗户纸都没捅开。
而她抛出这个诱饵,一是为了试探司徒涟和沈容泽,二是为了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利益分化的小种子。
没有永远亲近的人,只有不够诱人的利益。
“小涟呀,我知道你很喜欢音乐,想我当初也很喜欢画画,但是后来还是选择了管理,大学后去的国外,不然也不会碰着你爸这样好的男人呀,”
云苓轻轻地给司徒涟倒上一杯红酒,派单人每顿饭少不了的红酒,话里话外对司徒涟的看重,跟先前重视司徒涟相比,也没什么差别。
沈修杰也哑了,见司徒涟也迷茫地望向自己,莫名有些尴尬,不自觉摸了摸鼻子,微微侧身一下,掩饰住内心对司徒颖的愤恨和憋屈。
要不是这女人,他当年早就和阿慧在一起了,也不用如今憋屈忍到现在……
司徒涟一愣,今天在心里也想着万一事情被司徒颖发现会怎么样,忐忑了一天,但是看母亲这样重视自己,甚至现在想越过哥哥,把公司交给自己,如果、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了,但是她却有能力有权利了,是不是司徒家还会认自己。
司徒涟心底莫名悸动了下,不知怎么的,她没直接反驳掉,“可是、可是,不是、这是哥哥的呀,我、我是个女孩子,我——”
“妈,小涟一个女孩子,她想的是音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强迫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我都如你的愿去订婚了,你还想怎么着?”
沈容泽觉得有些怪,皱紧了眉头,眉峰突然锐利地看着司徒颖说道,眼中露出厌烦的情绪。
“修杰,你不是说是容泽和宋家那女孩情投意合吗?”云苓也装作一愣,之前她从国内回来,虽然高兴沈容泽订婚,但是也还是惊讶地问了一嘴,顿时听了脸色不好地看向一旁的沈修杰。
“哦、啊,那个之前说好的,嗯,反正现在沈容泽和小宋也订婚了,等容泽进了公司稳下来,再办个婚礼,你还担心不放心什么?”
沈修杰被问得也是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云苓直接透露出他,眼见沈容泽也是疑惑震惊地望向自己,心底多了分队沈容泽的不满。
“并没什么不满,总之容泽,这个订婚是你自己答应的,但是爸那边一直说想要个司徒家的继承人,他的身体恐怕也等不到再找个小baby了——所以,我知道这订婚也并非容泽你真心所愿,所愿接除不解除,只要你开心就好。”
云苓见沈容泽憋气涨红的脸,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下暗爽,于是又转过头看着司徒涟,见她眼底闪烁的一点点亮光,也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至于小涟,女孩子又怎么了,咱们司徒家不兴那一套,你姓司徒,以后啊,公司迟早——”
“不行,这—”沈修杰想到若是司徒涟代替沈容泽进入司徒家,甚至掌控,那岂不是还姓司徒,而且沈容泽毕竟是儿子,能够继承他的姓氏,顿时看向司徒涟的眼光也带着严厉和制止,连忙出声劝阻道。
“哎呀,我电话响了,今晚还有个国际会议需要我主持,我只能先走了,小涟,不要多想,你现在好好高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咱们司徒家女孩子才更应该自立自强起来,你可是司徒家第三代唯一的传人。”
云苓按住响了的手机,直接忽视掉一旁抓狂的沈修杰,和愣在当场难以置信的沈容泽,温柔熟稔地拍拍司徒涟的肩膀,对她贴心说道。
云苓的声音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和诱惑力,让司徒涟心尖儿忍不住跟着一颤,滋生出一些本没奢想过的东西。
曾经她也是司徒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不,现在也是。只不过什么时候不是了?
是她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司徒颖的亲生女儿开始?
亦或被父亲告知他要让沈容泽继承司徒家开始?
还是自己慢慢的,想着为自己未来找后路,却没想过利用如今的优势?
她是司徒家唯一的大小姐,如今十七年了,不管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是。
因为她姓司徒。
“等待,司徒颖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司徒家第三代唯一传人,你知道这话容泽听了有多么伤心吗!当初说好的沈容泽跟我姓,你也同意了,爸那边也没说什么反对的,怎么现在突然要换成司徒涟!”
沈修杰站起来,拽住要走的司徒颖,让她说清楚,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事。
沈容泽也站起来,背对着云苓,握紧了拳头,脸色沉郁,眼睑下打落一片阴影,晦暗不明。
“修杰,容泽,我不仅是一个妻子和母亲,还是一个司徒家的掌舵者,爸也觉得司徒涟更好,有时候姓氏能够代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