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微亮。
就被吵醒了,据外面守兵的小话,叶钟山一夜未眠。下令全军扫鼠。誓要赶尽杀绝。
只全军停止训练七日,全力整治鼠患。
立刻拆卸营帐,找到鼠点,反复填埋。再用石灰,把花生,芝麻炒熟,混着裹好。
只等着老鼠闻见香味,囫囵吃完,再接着饮水,就活活烧死。
草木皆兵。全军誓与老鼠不共戴天。
叶蜡见事情闹大了,心里暗念还好没被发现。不然叶钟山定要把石灰塞在自己嘴里。
躲在帐篷里,不敢乱跑,最后叶钟山带着人来,把营帐掀了。才流窜出来,不知道去哪躲着,正见着颜正,就跟着往河边去。
只见着颜正看自己的眼神和嘴角的微微笑,叶蜡知道自己暴露了。吐舌。
只跟着他来了河边,只一队人在河边涮洗衣服。
全是年尚幼的孩子。只掀起来袖子才见了他们身上的伤痕,膀子腿撕掉肉的。有些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
自己上个月洗衣服的时候皆是跟着火头营的人一起。只他们手臂上的伤自己见了触目惊心。
只现在更让自己有点心悸。
颜正看见叶蜡的异样也不说,只给了叶蜡一盆已经洗好的衣服,只需要再拿水泡一遍即可。
“怎么军营里还有那么多孩子,这个年纪怎么能上战场。”叶蜡低头涮洗着衣服,心里难以接受。
颜正“这些都是难民,不是应征入伍的兵士。”
那些伤都是逃难时候留下的。叶蜡再望两眼,低头干活了。
再回到营地,营帐已经拆卸重装,连地也铲平过。
充满着薄荷、辣椒和石灰的味道。别说老鼠了,叶蜡自己也刺激的咳嗽。连眼泪也咳了出来。
扑洒了好多水,才进得来人。
颜正“我们来的时候将军已经清扫过一次。只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功夫,又出现了。”
“恐怕是将军觉得第一次打扫的不到位吧。”
颜正说着时眼睛望着叶蜡,叶蜡心虚。
“等会吃饭吧,在外面吃,棚里气味重。”说着掀帘出去了。
叶蜡略略整理了被翻过来的床铺,跟着出来了。
叶钟山已经在桌子上坐着了,白太湖跟着,后面还有张集和吕梁。
叶蜡本想着坐在别的桌上,只没有认识的人,更没有空位。只好跟着颜正坐在叶钟山的桌子上。
拿起筷子,桌子上全是吃饭的声音,叶蜡心虚紧张,硬把自己呛着两次。
不敢言语,猛灌水压下去。
刚刚想接着喝。
“吱吱吱。”是耗子声。
就在附近,叶蜡听见了,下意识往叶钟山哪儿一看。
见他未有异样。
“吱吱。”又一声。还伴着啃食东西的声音。
叶钟山把筷子往碗上一摔,“抓住它。”
白太湖赶紧起来,起身拿了个扫帚。
七赶八赶的,一个军营的人乱成一片。连桌子都掀过来。
叶钟山眼睁睁看着它跑向自己。慌慌张跌倒在椅子上。
千钧一发,白太湖擒住了它。
叶蜡听见白太湖说是只田鼠,一想定是自己昨夜捉的那只。
心里暗暗紧张。
叶钟山则不管它什么鼠种,下令把它拿红墨泡了再挂在营前的门头上。
向各位还在流窜的耗子公子宣示主权。
叶蜡看着是对自己的警告。
心里暗自流泪:我真的该回京了!
“你想回京?”叶钟山坐在椅子上。
“对。”叶蜡被屋里的辣椒水味呛得不行,憋着把眼泪也给憋出来了。
叶钟山看着还以为是伤心的。心里对叶蜡这两个月的辛苦有些愧疚。颜正在旁边已经知晓内情只面无表情。
“下个月,母亲生日一同回去吧。”
“也好。”叶蜡见好就收,赶紧应下来。
叶蜡回到颜正的棚子里,此时颜正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桌子前,只拿着书。
叶蜡跟着换了衣服。只颜正坐在桌前的样子有点落寞。
“先生,你老家是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