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叶蜡被带去叶钟山的军棚,等了一会儿,颜正从棚里退出来,二人才进去。
叶钟山本来就不想见叶蜡,寥寥吩咐两句,就直接塞到白太湖手里当个小兵。
白太湖看叶蜡像个瘦竹竿子,又白白净净的,知道不是练武的料子。只打发他每天守夜。
虽然他是叶钟山胞弟,自己也不准备特别对待他。
叶钟山心里正烦着他。根本不想见他。根本不去过问。
只叶蜡最害怕的就是黑,只自己刚刚来,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在心里做好万全准备。
以免出丑。
就是在军营里跟将士们随便住在一起。
只因为身份而颇受尊重,人人友善,叶蜡自然明白的。则不多言语。
白天则是日常的训练,挑水,别人挑十桶,他挑两桶,只也是满脸的汗,白太湖不好多责怪,只让结束了之后自己再提两桶。
脚也给磨烂了。
无解,只好暗暗骂叶钟山两句。
饭自然是吃不上,每天晚上皆是。饿的难受,半夜里去偷偷找东西吃,被抓。
罚打扫卫生。
后夜,巡视,自己和其他一个小兵各寻半个营城。
越走越黑,只越走越怕,脚步越来越快,总感觉身后有什么。
拌着块石头,拿着个灯笼就尖叫着,跑起来,到处撞。
撞到火盆,差点把叶钟山的营帐给烧了。把营里人吓的。鸡飞狗跳。
次日夜,白太湖怕他再出什么事。就亲自陪他去巡营。
只倒是不怕的。
就是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阵鬼火,白太湖反应过来,往旁边跳一步。
刚刚别过头,就见着叶蜡闭着眼拿着火把到处甩。
叫他也不听。
还大喊大叫,白太湖拉他,他就把白太湖当了鬼了,拿火硬燎。
直到叶钟山过来,“叶蜡!”才慎慎停下来。见状赶紧把火把丢了。
如此叶钟山又只能给他调到火头营做火头军去。顺便洗洗衣服。
名声在外,叶蜡自然分得一个最简单的工作,洗菜兼打打下手。
只火也生不着,菜也洗不干净。衣服也洗的黏黏糊糊的。
叶钟山本想着折腾折腾他,舒舒自己的气。只没想到叶蜡的能力太强,强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再一想叶贺兰要是派人来问,自己只也不好回答。
在营帐里背手站着思考再三“送到颜正那去。”
又把他从火头营调出来,送去随行的军师那里,接着读书去。只从圣贤书换成了兵法。
“是将军。”白太湖领命,自己帮着把他的东西一收,直接塞到颜正的营帐去了。
只白太湖庆幸不是自己受罪了,又为颜正来可悲。
叶蜡进了军棚,只一位稍稍瘦弱些的细面男子,站立。而穿一身长蓝袍子。
“先生好。”叶蜡知道读书人尊师重道,礼数自然不能少,不能太过随便得罪了。
“颜正。”靠近了仔细一看,温柔可亲。“正不能称先生。只以朋友相称即可。”颜正还没有叶钟山大。与叶蜡年纪相仿。
问了叶蜡的读书情况。心中了然。
只《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略读不通,只好一个字一个字教。
二人坐在凳子上,颜正手落在膝盖上,而叶蜡则手拿书。促膝长谈。只真的只像朋友一样。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