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脸色煞白,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低下头,“我的确是生的不好看。”
“嗯,不过我很喜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晋安长公主起身坐在了许楚的身边,伸手挽上他的胳膊,
“让人拒绝不了的从来不是好看的皮囊,而是真心。我府中的确曾竟储过几位面相十分出色的面首,只不过,他们大多时候也只是陪我喝喝酒罢了,或许你不信,但是,我是个有劣根性的人,我喜欢那种对我不是千依百顺的人,可是那些人却宁愿女化自己来讨我欢心,于是,再好的兴致也都消散成云烟了,我真正有过牵扯的只有林颉一人。”
许楚听着晋安长公主如此坦诚的话语,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尤其是在听到林颉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确生的好看,即便远在边疆,他的美名我也是听说过的。”
都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说人家的好话,晋安长公主叹了口气,执手相看,“年少的时候骄傲极了,所以才扒着一棵树不下来,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一只鸟,本就不是同类,不过是去那里歇歇脚,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比翼双飞的伴侣,希望你能不要介怀我年少的错误。”
许楚看着她半晌没有言语,可是眼眶却红了,她并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回避,过往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知于他,不在乎了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人生的路途中难免会选错方向,走上一条岔路口,幸而,他们磕磕绊绊还是殊途同归了。
徐长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音书了,那个救了他让他衣食无忧还能上学堂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顾华书神龙见首不见尾,顾大公子也不常来,他竟找不到人打听消息。
日子就在他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月,这一天,他从学堂回来,远远就瞧见了顾大公子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喝茶,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奔了过去,冲着顾大公子作揖,“顾大公子!”
起身时,胸膛还在起起伏伏,明显没有换过气儿来。
顾梦龙放下茶杯看着他,“你跑什么?”
“公子,我,我有事要问你,怕来不及。”徐长卿言说。
顾梦龙长舒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欣慰,看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顾念恩情之人,他轻声道,“你想问什么?”
徐长卿的一张小脸立刻浮上喜色,双手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搅在一起,“顾小姐,她这段日子是不是很忙?”
可能是觉得自己或许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他又欲盖弥彰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平日里顾小姐总是在药铺里用饭,这些日子她不在,王妈妈又怕她忽然回来,是以这段日子做饭都把控不好量。”
顾梦龙脸色暗了暗,被徐长卿捕捉到了,那孩子立刻就禁了言,头也垂了下去,果然自己多管闲事了。
“小姐,她去很远的地方了,大概要四五年才能回来,她嘱咐我这个药铺就交给我了,还告诉我你想学武,让我教教你,我今日来是问你可愿意同我学习?”
徐长卿被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砸的头晕眼花,欢喜的语无伦次。
顾梦龙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去收拾收拾,即刻随我出发。”
“去哪里?”徐长卿问。
顾梦龙看着他,眼睛却像是穿过他看向了另一个地方。
“禁军营。”
皇后娘娘喜诞麟儿,永嘉帝欣喜异常,不仅立马将这个孩子册封为太子,还特意着尚书府亲眷入宫陪伴皇后宽心。
朝臣尽是唏嘘不已,这宫里的风向变的真快啊,大婚之夜还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只因为一面之缘就迅速陷入情感的泥沼中,就连永嘉帝这样清冷自持的人都无法逃脱,不过,那皇后娘娘的确生的国色天香,只可惜,身体似乎不大好,尤其是这次生产后久久卧床,皇上也是着急,日日着太医问诊不说,这不,还将皇后娘娘的家人都接进宫里去了。
而有些头脑活络的人,则是挖空心思从宫中挖出了消息,在得知皇后娘娘是因为产后血崩伤了根本,即便是能活下去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于是,这些人就开始暗戳戳地准备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白捡一个便宜,甚至连孩子都不用生就可以稳坐皇后之位。
只可惜,他们这边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皇上就未必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依旧成日里对皇后嘘寒问暖,有时候在朝堂上都会忽然走神,这下,朝臣门都心里明镜似的,这位皇后恐怕是不行了。
永嘉帝坐在上首看着地下神色各异的臣子们,心中冷笑:从今往后,我晋朝再不需要以后宫制衡前朝了,朕一定要改了这条恶习。
李元一随父亲进宫探望姐姐,奇的是任凭尚书夫人如何撒泼打闹,寻死上吊,父亲都没有带她进宫,这其中原委他大概知道一些。
皇后病重兹事体大,尚书夫人的确不宜前去。况且,尚书大人原本的一双儿女流落在外恐怕也有这位夫人的手笔。
不过,这次进宫于他来说倒是一个天大的便利,他轻而易举的与万全碰了头。
“怎么样,找到了吗?”
李元一趁着去皇后寝宫的间隙在守在门口的万全身边停顿一瞬,在得到确切答案后,他又迅速道,“晚上见,老地方。”
然而,这一切早已被永嘉帝安排的暗卫瞧的一清二楚,于是,晚间,李元一扮作一个小太监去了万全的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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