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还是有些不满意:“嗯,这回太慢了些,外界这边环境太差,若是以前在山里,这种程度的消耗应该一个时辰就能完全恢复了。”
“啥?太慢了?”
赵振虎咂了咂嘴巴,本来还想要说哪里慢了,但他想到这一天下来莫名种种神奇的表现,话到嘴边也硬是咽了回去。
随手帮自己疗伤破境、用一柄锈刀打服齐明洲、以及以气驭剑的剑道神通,随便拎一件出来自己都是难以望其项背,这样一对比起来,半天恢复真气这种事情对于莫名兄弟来说应该也只是常规『操』作了,淡定淡定。
莫名以往在天绝山中练功时,从二哥的半卷《大道参同契》中,感悟出了借助诛邪阵威压的修炼法子,真气恢复速度是平常人的十倍。现在外面这里没有那霸道的威压,效率反而大不如以前了。
莫名的这种郁闷心情,赵振虎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的了。
两人见天已经黑,也不再赶路,便就在这个山脚野林子里生火,打来几只野鸡野兔烤着填肚子。
莫名一边啃着刚烤熟的兔腿,一边含糊问道:“赵兄,这里离那稷下学宫还有多远路程?”
在前往小报恩寺找古刀的主人之前,莫名已经有了打算,先去稷下学宫这个地方,取回一样当年大哥留在那里的东西。
白天两人聊天时,赵振虎知道莫名此行要去稷下学宫,他想了下便说道:“稷下学宫在江南那边,若是按照咱今天的速度,洒家估计还得要十来天时间,不过莫名兄弟你既然已经回复了体力,咱用轻功赶路,多则三五天,快则两三天就能到江南了”
稷下学宫非但不是教习孔孟之道的书生学府,反而跟武林江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它由三百年前一位林姓武林先辈所创,专门招收寒门子弟,与传统的武林门派不同,稷下学宫所教习的内容除了拳脚兵器、内外武功之外,还有各种阴阳奇门之法、合纵连横之术等,许多被武林人士看不上的“旁门左道”都有高人教习。
稷下学宫创立之初的百余年间,因为它风气开明,不占山头、不称独立门派,吸引了不少前辈高人来指导,从学宫中也走出了不少武林种赫赫有名高手,“武林十大”高手之中学宫学子常年占据着几个席位。很长一段时间,稷下学宫不管是地位还是名望都稳占中原武林之首,把各大门派世家统统压了下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稷下学宫风光了百余年,其他大门派大宗门不甘居于一个小小教习学府之下,各种打击或是孤立手段,使其教习流失、人才凋零,渐渐开始没落。
如今的稷下学宫只能与二流门派相当,不及其辉煌时的十分之一。这还是得赖它的深厚底蕴,若非如此,百年光阴流逝,这所曾经代表着武林辉煌的学宫怕已早不复存在了。
听赵振虎说完稷下学宫这些年的情况,莫名有些发愁道:“原来稷下学宫已经这么潦倒了,会不会把我的东西拿去卖掉了啊”
赵振虎好奇道:“莫名兄弟,稷下学宫还有人欠你钱?那你倒不用担心,就算再怎么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欠你的钱肯定能还上的!”
莫名懒得跟赵振虎解释,但听他说到钱时候,忽然想一件事来,转脸问道:“赵兄,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怎么,莫名兄弟你要用钱?”赵振虎几口把手上的烤鸡吃完,一抹嘴边的油,然后从行囊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直接扔给了莫名:“这银子莫名兄弟拿去先用着,还差多少等咱路过龙门的堂口再给你取。”
莫名把钱袋掂了掂,至少有七八十两重,瞪大眼睛好奇道:“赵兄,武林中人整天行侠仗义、打打杀杀的,你们钱都是哪里来的?”
赵振虎挠挠头说道:“洒家平日里除了练功,就是到各地去闯『荡』历练,需要用钱的时候说一声就好了,至于钱都怎么来的,还真没过问过这种小事。”
莫名听了忍不住道:“瞧瞧这口气,要不是赵兄你这身打扮,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赵振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啥,咱们武林中人难不成还能缺钱这玩意了。”
莫名沉『吟』片刻道:“咱们武林中人个个家里都有矿?”
“……”
赵振虎死脑筋答不上来,弱弱问道:“所以莫名兄弟你纠结这个干啥?”
“第一次在武林中闯『荡』,了解透彻些总没错,日后也能少吃点亏。”莫名说着把钱袋抛回给了赵振虎。
说话间,莫名突然目光深邃望向前方,似乎在跟谁说话:“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大家也都挺好奇是不是?”
一瞬间,赵振虎感觉莫名像是在跟另一个世界交流似的,但当他沿着莫名目光方向看过去,除了一片黑茫茫的夜『色』,就什么也没有看到。
“桀桀……”
一个阴冷嘶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面容苍白如蜡、整个人像是干尸一般的枯瘦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莫名和赵振虎二人中间。
两人顿时汗『毛』倒竖,莫名想也不想,手中青剑翻飞,划出一道道凌厉剑气,瞬间剑势万千,统统冲着枯瘦老者脖子抹过去!
赵振虎的九环刀也紧随其后,以泰山压顶的姿态,自枯瘦老者头顶重重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