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菀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眼神放空。
“乾兴二十六年,二十六年......”
乾兴二十五年的辰王事变不仅折损了宫中大部分知情的太监宫女,红翎军候补队被遣散,连她和李泗滨一行人也在此事件后接连陷入困境,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点触发重重关卡,自那之后,卫骊赶赴西北,她莫名其妙被安上了叛国罪,被打入大牢受尽严刑拷打,传信的小衙役惨死,隐蔽深山的红翎军队不翼而飞,接二连三,幕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前,将她一步步缜密顺利地推向断头台。
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的权力。
“无罪释放!怎么会无罪释放,怎么可能......”
林紫菀惊讶且迷茫地呢喃着:“李由到底有什么缘由能让燕帝保着他?”
她的话犀利刺骨,肖何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方才还迷茫的人能够这么快想通。
这个人,既然已经想明白了怎生还做出一副迷茫样子,将已准备好的解释放回肚子。
“乾兴二十五初,一个阴雨连绵不绝的夜晚——那雨整整下了一天,雨势不大,但乌云足以让本就拥挤杂乱的燕都市井不见光亮,黑羽卫收到了上头半夜发来的一份密件,丑时——万籁俱静,但对于隐藏在各行各业中的某些人来说显然刚入睡不久,密件中带着带着一封信函,封漆用的是当时民间一个成立不久的组织特用的朱红毒漆,那信上带着快马加鞭带过的路程中的寒意——是连夜送来的。”
说到这里肖何顿了顿,道:“你猜猜那信上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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