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我就躺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
陈放确实看到了一个女人曼妙的身材,也看到了轻纱遮挡着的背影。
她躺在床上,如一条优雅的白蛇。
朦胧。
陈放却道,“你为什么不出来看看?”
女人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做事就这么小心。”
陈放道,“你的声音也很年轻,一定很好看的女人。”
女人嘤嘤笑道,“原来你这么会说话,这世上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陈放道,“不多,却也不少。”
女人道,“快!我等不及要看看你了。”
陈放道,“你完全可以转身来看看。”
女人叹息道,“唉,男人做事就要大胆些,总是畏首畏尾的话,会错过很多东西的。”
陈放道,“该是我的便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就算去夺也不一定是我的。”
女人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动了。
那曼妙的身形站了起来。
纱帘缓缓打开。
陈放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人,江如意、步天天、萧重云、陈妙、霜叶都很美。
但是他看见这个女人时,心里竟忽然起了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和欲望。
这个女人不但美,简直美得可以让任何见到她的男人都不惜为她犯罪。
她美得比霜叶更艳丽,比武清秋更成熟,比步天天更高贵。
目之所及,纤细的腰,修长的双腿,尖挺饱满的前身。
她的皮肤是乳白的,仿佛象牙般细致紧密,又仿佛牛乳般甜腻柔软。
一头又黑又亮的青丝,一双浅蓝色的双眸,闪动着浪潮般的光芒。
她并不是没有穿衣服,只是把她大部分都诱人的地方全部露了出来。
剩下的,仅仅是纱。
女人坐在了床上,腿划了一个半圆,敲在了另一条腿上。
赤足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腿,嫣然道,“我并不是有意要勾引你的,我害怕热,很怕热,所以不得不穿地少些。”
陈放道,“幸好这里没有别人。”
女人道,“就算是有也一样。”
陈放愣了愣,“一样?”
女人道,“无论是谁,在这里都一样,我还是会觉得热,还是要把衣服脱掉。”
她笑着道,“我从不委屈自己,况且……我光着身子已被人看了很久。”
她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勾魂的毒药,让陈放的气血冲撞着心脏和大脑。
“如果你能在这里陪我就好了,这么热的地方,我能够和你在一起,岂不是太开心了?”
“可是我又不敢抱你,不能抱你,因为抱着你我就会很热,我一热起来脾气就会不好。”
陈放看着她,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可她却歪着头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放苦笑道,“话都被你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
女人捂着嘴噗嗤一笑,全身都在抖动,“原来你不仅帅气,不仅勇敢,还很聪明。”
陈放道,“哦?”
女人道,“很多男人见到我的时候,就会源源不断地说很多话,只有聪明的男人才会少说话,多用眼睛看。”
陈放的眼睛确实不老实,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此时变得老实。
女人叹息道,“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这个眼神,所以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的母亲说过,这样的眼神是最好的眼神,说明今天晚上她不用饿肚子了。”
陈放怔了怔,还未等他说话,女人又抢着说道,“我的母亲是妓女,你也该想到了吧?她曾经是最好的名妓,只不过她已经死了,就死在床上,被火烧死的。”
陈放吞了吞口水。
女人继续道,“我从小别人就叫我杂种,你知道什么是杂种么?”
陈放道,“我知道。”
女人非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扬起了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只小巧的赤足还在腿上蹭着。
陈放道,“你不生气?”
女人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就是我,随便别人怎么叫我都没关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别人怎么叫我而改变的。”
女人忽然又道,“我若真的是个杂种,别人天天叫我祖宗,我还是个杂种,你说对不对?”
陈放没有回答,反而笑了起来。
他本来还认为她衣裳穿得太少,一定是个很不正经的女人,可现在他却认为,就算她不穿衣服也没关系,他也一样会尊重她。
她确实值得人尊重。
但她还在说这件事情,“所以我做到了。”
陈放不解道,“做到了什么?”
女人道,“我成为了别人的祖宗,可我还是个杂种,对了,我问过你,你知道什么是杂种吗?”
陈放道,“什么是杂种?”
女人道,“杂种是一句骂人的话,通常说那些非常卑微的人和坏事做尽的人。”
陈放道,“这我知道。”
女人弓着身子向前,“不!你不知道……杂种本来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和一个妖生了孩子,那她无论是什么,都是杂种!”
赫然。
她的身躯向前一扑。
陈放感觉整个房间都烧了起来!
一切都变得通红!
他的面前是一只巨大的狐狸!
浑身燃起火焰的狐狸!
狐狸的鼻子已贴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