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公司有很多，我们正在联系往那边派送过货物的快递员，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崔镇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已经派人去查了。
“还有呢？”蒋越问道。
“子弹上附着的化学物质已经检测出来了，是Triethylchoronoxane和Xylonwax。我们鉴证科的吴东特地去查了，说这是一款名为EternalSpecial的遮暇盘的主要成分。化妆品我不太懂，但是吴东告诉我说，这种遮瑕膏涂在身体上的部分会形成一层膜，可以附着在皮肤上很长时间都不会脱落，是为了遮住纹身之类的，美容院会用到的专业产品。”
曲小水怔愣在原地，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砸出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水花。
“没事吧？”蒋越连忙查看曲小水的状况，尤其是脚腂的位置。
“没事。”说着她便要起身拾取碎片。
蒋越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我去拿扫把，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曲小水愣愣地点头。
“没事吧？”崔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似乎有些失真。
曲小水没回答，她突然问了崔镇一个问题：“你们那天去谢守池家给宏幂做硝烟反应测试时，她化妆了吗？”
“啊？”崔镇有些莫名其妙，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注意这个问题？
“去问问那天一起去的其他人，她那天化妆了吗？”
“好，你等一下。”崔镇那边应该传来了推门声，随后又响起了喊话声。
“你好。”女子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你好。”曲小水应声。
“我是宋洋洋，是那天一同去谢守池家的警察。”女警自我介绍道。
曲小水深呼吸，看着身旁扫地的蒋越，她握了握拳头，直入主题：“你们去做硝烟反应的那天，宏幂化妆了吗？”
女警给出了肯定答案：“化妆了。”
曲小水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嗓子发紧，压着声音问：“你们去的时候，她的身上，尤其是手臂和手背处……”她感觉自己有些问不出口了，就像是已经知道了谜底，却迟迟不敢揭开答案。
蒋越替她问出口：“她的手臂和手背处是否有青紫的淤青？”
女警回忆了片刻，还是给出了准确答案：“并没有，她的手臂和手背完好。”如果有伤，他们一定会印象非常深刻。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女警问。
曲小水紧紧握住蒋越的手，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很难发出声音，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连胸腔都难受起来。
蒋越替她回复了过去：“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
崔镇接过了女警递还的手机，他皱着眉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蒋越觉得女友的状态很不好，便想稍后在说：“我等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他的话被刚刚走过来的米宇打断：“直接告诉他！”米宇目光冷淡的看向曲小水，“你应该知道，每一个线索的重要性，你少说一条，就会有非常多的警察去其他方向探索。”
他将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曲小水面前的茶几上：“你可以的，因为你足够坚强。”
蒋越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因为对她的心疼盖过了这些，他缓缓收紧了握着曲小水的那只手，借此给与她鼓励和支持。如果曲小水还是没办法说，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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