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玦把安澜的心都快要哭碎了。
她只能抱紧怀中的小『奶』娃,轻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愣是他说什么都舍不得拒绝。
“好,我下周一跟你爹地一起,陪小玦爷去幼儿园报道好不好?”
安澜轻声细语,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她美眸含情,如一汪清泓般澄澈真挚,好似春日里最暖的阳光,融化了站在二楼望着这一幕的男人的心。
“澜澜,血缘关系,你当真是逃不掉的。”
蔺一珩紧紧攥着那二楼的护栏,深沉的墨『色』在眼眶中『荡』出一层涟漪。
他都快要嫉妒自己的儿子了……
媳『妇』儿面对他的时候,要么冰冷如雪,要么薄怒如火,总不会这么柔情……
蔺玦察觉到了蔺一珩正在观望着自己安排出来的这场大戏,于是悄咪咪朝自己的爹地眨了眨眼睛。
然,哭腔却从未停过,不曾让安澜察觉。
“妈咪不仅下周一要陪,以后周一到周五都要陪,周末还要陪小玦爷去公园踏青,去游乐场玩耍,都要爹地跟着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嘛……”
蔺玦的墨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落下的眼泪显得格格不入。
蔺一珩眉梢轻挑,不由赞叹儿子演技。
“好,我答应你。”安澜轻声应下,然后将蔺玦放到了沙发上,帮他揩着眼泪。
见安澜应允,蔺一珩由别墅二楼缓步绕了下来。
他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一身黑『色』的精良西装,坚毅的下颌微微抬起,款步间皆是优雅矜贵,还有几分疏离。
“澜澜,我考虑了一下,情愿忍痛割爱你搬出去住!以后……我见不到你,便也不会再碰你了。”他侧头,眸光坚决,又在眼底落了细碎的难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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