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的事自然不能让人知晓,特别是曹丕,于是道:“在下有一宝需要献给陛下,只求皇上能复我一支血脉,宝物甚贵,故烦请移步,屏蔽左右!”
刘协一时气急,他发现刘玄有点蹬鼻子上脸,脸色当场大变:“好胆!”
其余人见到龙颜大怒,心中顿时惶恐不安,尽皆伏倒于地,即使曹丕也不例外。
但刘玄却依旧不卑不亢,站直身体目视着刘协,好似并不惧怕刘协一般。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刘协首先败下阵来,从鼻子哼出一声:“跟我来!”
“喏!”刘玄躬身唯喏,然后伏拜地上的曹丕说了一句:“公子见谅,宝物关系重大,待归来之时在于你细说!”
曹丕心中狐疑不止,总觉得刘玄不是为了再录宗室那么简单。
但又没有证据,而我事情发生这个地步上面,他也阻止不了,于是嗡声道:“嗯!”
当然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不搞清楚刘玄到底要干嘛,他心里总是不得安宁……
刘协把刘玄带入一个殿内之后,轻声道:“你刚才何意?”
两人对视之时,刘协在刘玄的口型看出,刘玄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明说,所以才愿意同刘玄私见,进入殿内,自然就是他首先要问的。
而且他更好奇,刘玄为什么非要见他不可,而且还神神叨叨的。
刘玄先没有说话,而是打开门窗四处看了一下之后,见到没人再趋步入内,轻声大礼参拜:“豫州牧、左将军、宜城亭侯使者刘玄,拜见陛下?”
刘协心中一惊,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满脑子浆糊的刘协问道:“你这是何意?”
“圣上不用担忧,在下确系刘将军使者,此为刘豫州举在下茂才表文,还请御览!”
刘玄早就猜到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在当初被表之后,他就把当初那张绢帛裁成速段,让管家分别找人送到许都镜花酒家来。
刘协接过经过拼凑缝合的绢帛,看了上面的印章,确认是刘备所表无疑之后,轻声道:“曹操此刻正在南征,卿此时来许何事?卿又是如何与曹丕走在一起?”
他实在想不通,刘备这个时候如丧家之犬,距离被灭也不过朝夕之事,这个时候派遣使者见他,还有个屁用。
时间紧迫,刘玄没有时间和刘协瞎扯,直接开门见山道:“此时说来话长,日后陛下可询问荀令君,但我此时只想请陛下如昔日衣带诏般,下诏命给玄德公讨贼!”
“衣带诏?”说起这个刘协就感觉一阵无力,当初忠臣尚在,他还有余力反抗,可眼下?
想到这里,他就摇摇头做罢:“罢了罢了,卿之心意,朕已知晓,此事莫要再谈!”
“难道陛下不欲返回二都,奉再祀祖宗神灵不成?我太祖血裔,当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只要可还于旧都,再奉宗庙祭祀之礼,向使千刀万剐,又何足惜哉?
董侯乃先帝之子,绍承祖宗基业,秉持太阿神器,乃顺天应人,焉能为阉宦之后傀儡?
伏望国家振作,下敕讨贼诏命,召集群雄勤王救驾,一扫倾颓,中兴炎汉基业……”
刘协苦笑道:“群雄勤王?昔日讨董何如?且今日曹操统领天下兵马,大势已成,刘玄德却只能偏安一隅,只待朝廷大军一声令下,顷刻化作齑粉。
届时天下便再无一人可以阻挡,讨贼檄文又能如何?可变得百万大军,挥师北上不成?”
莫说刘协不懂军事,就是懂军事的刘备、关羽、张飞、孙权、周瑜、程普、诸葛亮等人,其实也没什么必胜把握,一直以来都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
更多的则是认为,曹操必胜无疑。
从来没人想过,统领数十万兵马的曹操,居然会摆在双方合力,不足十万的联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