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的甄宓,并未计较太多,而是丹唇微启,音若钟灵翠鸟之声,经空气流动传自刘玄之耳:“我等着,你还是将字先写来,再谈其他!”
不得不说,甄宓声音是真好听,幽谷空灵,似有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之感。
此时刘玄豪情万丈,刚要准备落笔生字,却在此时感觉一阵头昏,根本难以下笔,无奈之余只得将笔搁下,走出桌案。
甄宓俏眉一挑:“怎么,无法书写?”
刘玄只得扣了扣耳朵,尴尬道:“风寒在身,头昏眼花,无法下笔……”
没见甄宓咄咄逼人,同样从书案走出,拿起放下的汤药,体贴的递到对方手上:“既然无法下笔,那便算了,先将药喝了下去,然后好好休息一番!”
刘玄也没推迟,一把接过药碗,两人双手瞬间零距离接触,甄宓犹如惊弓之鸟,急忙将手抽开。
刘玄哪里料到这种情况发生,他还没接稳药碗,甄宓已将玉手抽出,药碗当即倾倒汤药泼洒一地。
幸亏刘玄手足眼快,急忙护住汤药,不然一碗汤药,就这样一滴不剩,全部喂了土地老爷。
“啊……”
刘玄虽然护住,可是汤药也同样撒在他的手上。
本就有旧伤在身,而此时滚烫的汤药泼在手上,其中滋味不言而喻。
这一声惨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于屋角筑巢而居的飞鸟,也被这一声震醒,飞出鸟窝外盘桓于空。
也亏是这汤药凉了一回。
换做刚出炉的汤药,他这只手算是废了。
饶是如此,可个中滋味,依然非寻常,刘玄二话不说,一边快速将剩余汤药放好,另一边急忙将手上布带解开,将手伸进笔洗冷却。
慌神的甄宓这才意识到,刘玄被她的鲁莽烫伤了,于是紧靠上前,观察刘玄伤势。
这时元复汲也闻声赶到,一推房门问道:“先生发生何事?”
刘玄那声惨叫之声,犹如洪钟大吕,站在廊外的元复汲岂会听不见,于是一路狂奔,飞向而来。
元复汲以为刘玄是被硬物磕碰,或是被什么砸到诸如此类,由于担心其安危,于是匆匆而至,连门都忘记敲,直接冲了进来。
他不冲进来还好,“嘭”的一声门开了,专心给手冷却的刘玄自是一惊,旋即将视线从笔洗里面的手,转自门外的元复汲。
可好巧不巧,甄宓正因为担心刘玄伤势,紧靠刘玄身边,盯着笔洗看,额头尽是愁纹,刘玄一回头,她也正好回顾,如此一来,二人来了个面对面亲密接触。
好家伙!
自穿越过来,久不食肉味的刘玄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双唇一抹温润香软,让刘玄都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何景,已经对面是何人。
只是不由自主的,身出长舌敲开对方贝齿,汲取此刻香甜……
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甄宓也懵了,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一个柔软的物什,在口腔内不停搅动,让她诞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打扰了,打扰了!”
元复汲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哪里还敢继续看下去,连连致歉后退,将门带上。
元复汲这句话顿时惊醒了,陶醉在热情法吻的二人。
甄宓率先惊醒,然后立即咬紧牙关,将刘玄准备推开。
刘玄哪里会知道甄宓突然合紧牙关?
一时间舌头被甄宓贝齿咬住,走脱不掉。
而甄宓又准备将他推开。
那还了得?
这样下去,只怕是口条都被拉断。
紧急情况之下,刘玄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救自己要紧。
于是手臂将甄宓纤细楚腰一搂,让双方的距离拉进,免得对方后退,扯断他的舌头。
人嘛!
越是紧张,就越慌张。
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的甄宓,面对刘玄搂紧他的纤纤楚腰,自然慌作一团,连开嘴叫唤,和用手来挣脱都忘记了,只顾着头颅后昂,然后不停晃动,准备挣脱刘玄的手臂。
刘玄吃痛,哪里管的上这么许多,手臂自腰往上攀爬,一把按住甄宓的后颈,自己又尽力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