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助夏岸汀处理膝盖的同时,邰觉夏因为好奇忍不住问道:
“对了,你下床是为了什么?”
夏岸汀看了看窗外并没有回答邰觉夏,而并没有多想的邰觉夏以为她是要起床上厕所,于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以后除了上卫生间之外,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对我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既然我已经接下了护理你的工作,那么就不能愧对你给我的这份酬劳,不是吗?”
“我想看看庭院里的金桂,它现在刚刚开花...”
邰觉夏这才明白原来夏岸汀下床的目的是为了看庭院内的金桂,他随即起身将自己坐着的凳子搬到了窗户边,并且将窗帘拉开,然后又走到了床边将夏岸汀扶到了凳子旁让其稳稳的坐了下来。
为了让夏岸汀的腰舒服些,邰觉夏还特地将床上的靠枕垫在了椅背前,尽可能增加靠背的柔软度。
背靠椅背坐下的夏岸汀将手搭在了窗台上,俯视被清风吹拂着的金桂花枝。
从夏岸汀的神情当中,邰觉夏能够看得出来她很重视这几株金桂树,出于好奇他问道:
“这些树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应该不是你种的吧?”
夏岸汀低头笑道:
“是我爸爸亲手种下的,我十岁的时候他和我说在我出生之前,它们就已经是长得比现在的我还高的小树苗了,我记事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开始开花了,爸爸生前除了画画之外,对这几株金桂最为上心,为了让树长得更好,每次开花的时候都会去修剪,同时也会选择一些开的比较好的花枝拿进家中点缀。”
说着说着,夏岸汀的脸上洋溢着十分幸福的笑容,而站在她一旁的邰觉夏却始终保持沉默。
他的视线却悄悄的转向了夏岸汀床头柜上那插着几只塑料假花的花瓶...
第二天清晨,夏岸汀睁开了自己双眼后,发现整个房间内似乎充斥着某种令她感到身心郁郁的清香,正当她寻找这股清香的来源时,她看到了床头柜旁的花瓶上居然插了几支还沾着晶莹水滴的金桂花枝,而在这花瓶旁,依旧放着邰觉夏为她精心准备的早餐:
红豆黄金卷以及燕麦粥。
最令夏岸汀感到心动的,不只是精美丰盛的早餐,而是那插着金桂花枝的花瓶。
这一刻,那种第一次对男人动心的奇妙感觉,居然在她的心间忽然闪现了一下。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她第一次对男人动心之后所遭受的毁灭性打击。
故此,这种感觉在她的心中只能是昙花一现...
通过这三天的照顾,夏岸汀的身体状况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而邰觉夏也在夏岸汀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之后,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虞知柚的身上。
这几天他都没有心思去管虞知柚,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在夏岸汀吃完晚饭入睡之后,决定再度前往虞知柚的住处看看。
可是他又担心如果和夏岸汀打招呼的话,会影响她的休息,所以他选择的静悄悄的离开。
再度来到虞知柚所居住的狭窄巷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道路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路灯,除了从几扇门窗内所透出来的灯光为他勉强照明路面,他几乎只能凭直接来避免不知会出现在何处的水坑。
来到虞知柚的住处门口后,邰觉夏看到里面的灯光,心里开始庆幸这次家里终于有人了。
可正当他伸手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又因门内传来的声响而放下了自己的手。
还没有等他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道不锈钢的铁门突然被拉开。
随之出现在邰觉夏的面前的并不是虞知柚,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光是和他面对面,邰觉夏就能够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还没有顾得上说话,这个醉汉便一把推开了邰觉夏,然后快步跑开了。
邰觉夏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才缓过神来,可这时那个醉汉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邰觉夏又将视线移回到了仍旧处于敞开的不锈钢门...
他伸手将门推开之后,第一次进入了这间屋子的内部。
屋内早已经狼藉一片,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桌椅几乎都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