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手中的奶瓶和吐司都滑落的那一刻,夏岸汀整个人也短暂性失去了意识,向后仰倒。
千钧一发之际,从面有一只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避免了她滚落楼梯的糟糕局面。
“你没事吧?”
扶住她的人正是邰觉夏,而夏岸汀此时也因为听到他的声音恢复了意识,许久没有习惯男人怀抱的她赶忙将邰觉夏推开: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邰觉夏倒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夏岸汀推开自己的动作:
“我本来睡得就不熟,被你出门时的动静给弄醒了,正好起床到一楼上个厕所。”
“哦...”
夏岸汀伸手将自己凌乱的秀发向后撩了撩:
“谢谢你,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虽然夏岸汀让自己离开,但邰觉夏却从她那勉强的站姿以及右手捂着腰际的动作,看出她的身体状况好像有些反常,于是出于关心便问道:
“你好像不舒服,真的可以一个人回房间吗?需不需要我...”
还未等邰觉夏把话说完,夏岸汀就一副不屑的笑了笑:
“需不需要你扶我进房间对吗?然后你想怎么样?是不是就赖在我房间里不走了?”
眼见夏岸汀误解了自己的好意,邰觉夏当即感到十分无语:
“我看伤的不是腰,是脑子才对,居然会认为我对你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以为我想进你的房间,要不是看你...”
“我很好,不需要你的关心。”
夏岸汀再度打断了邰觉夏的话:
“看来我早上对你说的话你是全当耳旁风了,你在这里住的时间够久了,现在也应该清楚我的立场有多么坚定了吧?不管你做什么、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可能将房子让出来的,所以你还是尽早离开这栋房子吧,以免我看得心烦。”
说罢夏岸汀看了看掉在滚落到一楼的奶瓶,怀着一万头“草泥马”从头顶飘过的沮丧心情,重新硬撑着自己身体走回到一楼,在邰觉夏的全程注视之下走到了一楼的台阶。
可对她来说还要弯下腰将一大瓶的纯奶拎起来,却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状况的极限了。
邰觉夏看明白之后也不多说什么,他三步两步走回到了一楼,抢在夏岸汀之前弯下腰将奶瓶拎了起来,然后又快步折了回去,将掉落在楼梯上的另一袋切片土司也捡了起来。
他走到二楼最上一层台阶之后,他将奶瓶和吐司搁在了背景前的装饰台上,随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过身直接朝着自己卧室的房门走去。
没有了奶瓶重量的压力,夏岸汀靠着楼梯扶手走上二楼的难度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等到她来到装饰台前,在几乎不需要弯腰就可以拿到奶瓶和吐司的时候,她忍不住看向了邰觉夏卧室房门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奶瓶和吐司...
凌晨三点零五分,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的邰觉夏,突然听到外面有“咚”的一声,他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三个大跨步冲到了卧室房门前快速将门拉开。
整个过程他总共花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可是他站在夏岸汀卧室前伸手在要不要敲门的犹豫却花了十秒。
最终他还是在无法搁置夏岸汀不管的善心驱使之下,他还是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邰觉夏更加担心夏岸汀的身体状况,他以为夏岸汀是不是晕倒了,情急之下他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将门把手拧动直接将门打开冲进了屋内。
第一次进入夏岸汀卧室的他,视线大致扫视了一圈之后都没有发现夏岸汀的踪影。
正当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间他看到那张大床的内侧好像有人,于是他缓缓迈动步子走上前,试着开口问道:
“你...你别告诉我你没穿衣服啊...”
侧卧在地上的夏岸汀因疼痛光是紧咬牙关忍痛就来不及了,根本没有余力去回复邰觉夏,而此时邰觉夏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夏岸汀,当即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是夏岸汀却抬手避开了邰觉夏的想要拉自己的手: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邰觉夏看着夏岸汀明明无法支撑却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丝毫不理会她的冷淡口吻,左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右臂托住了她的双腿腘窝,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把我放下!”
不仅是言语上的排斥,就连夏岸汀的身体也不愿意配合,使劲用手推着邰觉夏的胸膛,可她这么做不过是徒劳罢了,根本不能对邰觉夏造成任何的干扰。
其实从地上到床边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邰觉夏抱着夏岸汀的时间也极短,很快就把她稳稳的放在了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席梦思上,但对于已经许久没有习惯男人怀抱的夏岸汀来说,这短短的瞬间却显得格外漫长,以至于等到自己在背靠着邰觉夏为自己事先放好的靠枕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之后邰觉夏将倒在地上的奶瓶捡了起来,又走出门外拿着抹布将溅撒在地板上的牛奶擦拭干净之后,这才十分平静的对夏岸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