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真的没想到获得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当下他难免有些没回过神来。重逢见面时求而不得的亲亲居然猝不及防地来了, 果然他爱的墨墨很会制造惊喜。
此刻, 他立马把刚刚说的紧张与害羞都扔到地上, 而大跨步向前揽住了楼京墨的腰直接亲了下去, 半晌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一吻。
“害羞与紧张在亲亲面前什么都不算。”王怜花说着与楼京墨额头相抵, “之后再谈那件病案好不好?今夜我只想抱着你,别让其他事情来打扰我们。”
楼京墨抿了抿唇, 如非事关又被雷劈了,她也懒得事事都要弄得清楚。两个人在一起留有适度的空间与秘密未尝不好。
“好,那就以后再说。刚好今夜月隐星显, 沙漠荒凉但它的星空格外璀璨,闲来无事就一起看星星吧。”
古城里除了石殿仍旧坚固, 其他的房屋建筑都已不适合人歇脚, 而此时戚无还在石殿中观摩剑痕。
如此一来,两人不如就在古城边席天慕地, 赏一夜宛宛银河堕半空。
王怜花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选了一块沙地而扫去碎石,牵着楼京墨的手一起躺下仰望星空。他不求让一段记忆覆盖另一段记忆,但希望让楼京墨多留一些有关沙漠的美好回忆, 当她偶尔回想起沙漠夏夜不再只因飞雪叹息, 更多会为星空而迷醉。
楼京墨与王怜花就安安静静地遥望着星光闪烁,或在下一刻有些累了就随意地枕着星光睡去, 因为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就睡得格外安稳。
直到星暗日升, 清晨的风唤醒了古城内外的五个人。
戚无终于走出了石殿, 并不问先来一步的三人此地到底发生过什么变故。不论发生过什么都是不可逆转的事,不可更改又何必问。
他仍旧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说,“既然你们依约找到了古城所在,我也会遵守承诺在玉石生意上给你们关照。拿着这封信到护玉记,如果有意做和田玉生意,我能保证极品玉石的货源。”
戚无给了报酬则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没有说将来还有无机会再遇。他也绝不会让人知道有一封带地图的信,是从西域寄到了万梅山庄老管家的手中。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西门吹雪就会前来西域走一趟悟剑之行。
这些事情不用一身轻松向东而行的四人费心。
用陆小凤的话来说,多余的人终于离开了,他总算能无所顾忌畅快说话,而不必烦恼可能得罪玉罗刹的后患无穷。
“虽然我不怕麻烦,但是和喜怒无常的人一起行路,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现在好了,我又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了。”
陆小凤说着对王怜花挑了挑眉,他已经欣然答应了王怜花的相邀酒约。以他多年来的直觉担保,两人喝酒能喝得非常愉快。
王怜花驾着马车向陆小凤心照不宣地点头,完全没把喜怒无常四个字往自个身上套,早忘了曾经他也完全称得上性情乖张而行事任性。
“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一路直接回江南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进入嘉峪关后就要道别了。”
戚无给出了一封牵线玉石生意的契约,不过陆小凤不做生意,而花满楼对买卖玉石亦不感兴趣。
最终还是楼京墨接下了那只信封,她计划等将来玉石生意成了,直接折合红利分给两人。反正王怜花来了,此等经营之事是不用她多费神费力。护玉记在张掖设有分部,这便前去与其大管事好好聊聊。
“我就先不回江南了。”陆小凤已经和花满楼商量好了,花满楼回江南将能说想说的瀚海国之事告之花如令,而他完成委托也要去潇洒快活,不必限定一个必须向哪去的方向。“反正有空了,我就会去小楼春玩的。王兄也别太想念我,我怕被小楼整。”
楼京墨突然无辜被点名,这会她正在与花满楼讨论药香,只抽空瞟了一眼陆小凤而不做声。暗中决定给朱停去一封信,想来她不整陆小鸡,也总有人想要看他成脱毛鸡。
轻松的回程路似乎走得格外快。
四人在三个月后的腊月末进入嘉峪关,一起过完了新年年节则就此分别。
楼京墨并不着急赶路去张掖,此行一边行医问诊慢慢走也好。她就把大半的余财与戚无的引荐信都给了王怜花,王怜花此次两手空空而来,可算轮到小墨墨包养一回大花花了。
“你放心,零花钱管够,而赚钱之道也为你安排了。别太感动,想谢我以身相许就好。”
“好,我就照单全收了。墨墨给的都是爱。”
王怜花才不会说他不要,他肯定要坦然欣喜地收下,不用太久就会成倍再送给楼京墨。他笑着将小布包将其揣入怀中,俯身亲了亲楼京墨,以实际行动表明满心欢喜。
客栈房内,孤男寡女相拥而吻,两人都未曾留意怎么就都躺倒了床上。
王怜花却忽然停下正要去解开衣衫盘扣的手,撩起楼京墨的一缕头发落下一吻,就在床沿边坐好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再等等吧。不急于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