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入荆州,住在王家在荆州的别院,当日就派人送上请柬,邀玉笛公子乾坤阁一叙。
连玉让人回话,三日后必定赴约。
连玉命李柏飞争取时间,再多运一批铁矿,她的人陆续回到荆州,连玉抓紧时间让他们行动,最快速度把所有在南楚境内的生意转移。
芸香把连朵儿送上去云州的船,连玉在荆州再无后顾之忧,所有生意进入正式转移阶段。
三天后。
乾坤阁。
连玉孤身赴约,她本就一身绝技,李柏飞、芸香、星云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自然也不需要他们护卫。
她上乾坤阁的时候,秦初雪已在等候。
两年不见,秦大小姐依然美丽动人,沉稳温婉,她有一双洞悉尘世的眼睛。
“玉笛拜见秦大小姐!”
“久闻玉笛公子乃龙凤之姿,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秦初雪看向来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手摇一把铁骨扇,腰佩一直白玉笛,更添了少许风流韵味。
荆州真是人杰地灵,此般风流人物,她生平罕见。
连玉一点也不担心秦初雪认出她,这副脸皮足以以假乱真,西琉玥站在她面前,她都敢说,第一眼绝对认不出来。
“秦大小姐过奖了,不知今日邀玉笛相见,有何事相商?”
秦初雪遥指柳河,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微笑道:“公子请看,这柳河水运,是否壮观?”
连玉走进窗前,乾坤阁建在岸边斜坡之上,居高临下,江面千帆,一目了然。
“的确很壮观!”连玉说道,她已经猜测到秦初雪要说什么,她和秦初雪相处几年,早就观察得很仔细,秦大小姐做事一贯高效率,不会浪费时间,此话一出,后面肯定是直切主题。
“公子很可知道,柳河水运三分之一都在我王家之后,公子瓜分官盐权之后不得不借助漕运,我想问公子,为何不和我王家联手?船只,运费,利润,都是我们最佳,公子是生意人,生意人应以利润为本,不是吗?”
“小姐想说什么?”
“除非公子的目的,不是赢利!漕帮是民间组织,王家隶属朝廷,公子若与王家相交,想要往北方运点东西恐怕不太方便,所以一开始才会盯着漕帮是吗?比如说,米粮、金银铁矿?”秦初雪依旧含笑,笑容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一字比一字坚沉,不怒而威,“从去年七月开始,公子就不断地往北方运输米粮,油盐,今年年初开始又大量地运输金银,今年三月份开始又往北方运输铁矿,敢问公子,你这是何意?”
连玉轻摇手中铁扇,笑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面对秦初雪的质问,她不慌不忙地回答,“商人发国难财,天经地义,现如今西琉帝想方设法筹集军需粮饷,我手中既有,卖给他又如何?赚钱嘛,卖给南楚也是卖,卖给西秦也是卖,自然价高者得,小姐你说呢?”
“是吗?看来和公子说国之一字,已是白费唇舌。那来说说律法吧,皇上有过严令,禁止往北方运输米粮矿产,公子在南楚境内做生意,自要遵守南楚律法。”
“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何不直言?”
秦初雪眉梢一压,“两国交战,计谋环生,引彼方之长补己方之短,并不常见,况且能在荆州待上两年,你的确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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