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二位老人那里看,他们是不主张晨桥娶二芹的。毕竟二芹家和他们张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们也怕人家笑话他们没有眼光。
晨桥则不那么看待,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二芹。
他不仅早已经占有了二芹,更重要的是,二芹待他也确实付出得太多了。
“据说,考试安排在明年农历三月,这样算来,你还有四个多月的学习时间来复习。这几个月,你就不要出门了,把自己关在家里,静下心来,好好学。就不要再去喝酒玩牌了。”
张开顺给儿子晨桥提出了严格要求。
“这不是再过一个多月过年吗,这大过年的,老爹总得给我放几天假吧?”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晨桥就想着过年的事,张开顺知道这孩子没出息,就知道玩。
因此,这次他铁心了,哪怕啥事也不干,也要把儿子这次考试当一回事。
“不行,不要异想天开了。这次县里的公务员考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正月有啥玩的?不就是串门喝酒吗?一个月不喝酒能憋死你啊?”
老爹给他把说绝了,他已经没有了半点选择的余地,只能够顺从他爹的意愿了。
“这,这,这可不行。这样会把我憋成疯子的。您也知道,我平日里疯跑喝酒习惯了,我还是觉得一下子改不过来。”
晨桥战战兢兢的向爹提着要求和条件,意思还是不乐意爹管得那么严实。
“晨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打断你的腿!”
张开顺看着不成器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怨恨,就狠狠地向儿子开了炮。
晨桥一听,爹说话这么严肃,也就老老实实,不再说话。
“从今天算起,你先在家里找一找你上高中学习的课本,先学着,我后天去县城开会,看看有没有关于公职人员考试用的书。有的话,我给你带回来抓紧复习!”
张开顺把烟灰磕在脚底下,习惯地又挖了一袋点上。
“老张,你也别吸烟了好不好?你看把这屋子熏得,还能不能占人啊?这以后要是晨桥学习起来,你要是点着烟,就别再来这个屋了!”
满屋子烟味儿熏天,老伴着急的责怪了几句。
整整一个夜晚,张开顺他们夫妇没有合眼,又困又累又急,实在太困了,给晨桥交代完了,就回到屋里睡觉去了,也忘记吃早饭的事了。
“坏事了,坏事了,今天答应九点在村里商量事哩,人都通知过了,我的赶快去!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刚躺下,张开顺就赶紧又坐起来。
张开顺说的商量事,其实就是为公社硫铁矿筹备工人。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张开顺提出的在山场建设一个硫铁矿的建议,得到了公社和县领导的大力支持,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招工阶段。
张开顺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工人,可是,他怕儿子受不了那份罪,后来正好又听说县里要为公社招聘一批合同干部,那就是吃皇粮的,未来就是国家公务员干部,那该多好啊。
因此,他就放弃了在硫铁矿给儿子保留的职位。
这个硫铁矿招工的消息,他不愿意让儿子知道,他怕儿子知道了,不去参加县里的合同干部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