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皂赶着马车,在心情非常低落的情况下,加快了车速。
在坏情绪的驱使下,他已经忘记这是弯弯曲曲,上下颠簸,充满险情的山路。
他不顾一切的给驾辕子的枣红马施压,不时的用鞭稍,在空中发出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又是用马鞭的手柄戳压枣红马的屁股,马车上又没有负荷,只听见车轮在土路上发出咯噔咯噔跑动的声音。
一个个山丘与沟壑划破朦胧的夜色,从车后一闪而过,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马车仍然在昏暗中颠簸着,空中偶尔露出一个月牙来。
大约这样跑动了有七八里地的路程,枣红马跑得有些累了,拉皂也被颠腾的有些难受。
经过这样的跑腾,拉皂也释放了不少坏情绪,发泄了不少的怒火,这时车速很快慢了下来。
此时,他隐隐约约的向前看去,那个遥远遥远的东南方向,有一个蜿蜒迭起的山峰出现在他的眼前,也许这是一个真实的山峰景象,也许这是他眼中幻觉。
他已经把真实与幻觉混淆,此时此刻的他,宁可选择真实。
远远的山峰那边,是他最初“脱胎换骨”的地方,那时他还不到二十岁。
那个地方,给他留下了无法抹去的记忆,因为,那里曾经是他和丈母娘最初认识而又交融的地方。
那种美好将伴随他一生,只要遇到相仿的环境,都会让他勾起联想,都会牵出一串串冰糖葫芦一样的美好记忆。
他这样想着,原先他在邰峪村自家后院,因为小姨子不给开后门产生的坏情绪,已经让那些美好回忆清扫干净。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路上的险情路段,所以他放慢了车速,枣红马又恢复了那种悠闲自得的驾驶模式。
向前大约又走了十几里路,天色在模模糊糊中透出了一些光亮。
这时,张开顺已经过了郎家东边的大陡坡,上到南边岗坡上。
本来郎家川村的早晨就非常清净,拉皂赶马车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张开顺的注意。
他扭转身,站立在那里,顺着马车发出声响的方向扫视了一会儿,由于天色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想跑下来看个究竟,看一看,这一大早是谁赶着马车从西边来了。
可是,公务在身,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再次转过身,迈开了上山的脚步。
这些情况邰拉皂是一无所知的,他也没有心思花在这个上面。
他正在得意的幻想着,老丈人和三姑娘一大早都去山岗上忙活去了,家里就剩下四姑娘留在家里睡大觉,等马车一到郎家,他就拴好枣红马,停好马车,观察一下四周环境,然后,暗暗敲动几下街门,这时小姨子紧穿着睡衣来给他开门。
这时候,躲在门外的他,一把抱住小姨子,捂住她的樱桃小口,快速的抱进东屋,然后,实施他想象中的一切动作……
就像昨天午后,他巧妙的利用他丈母娘让他去找小姨子剥刺的机会,在小姨子那有意释放出来的温柔的长河里,畅游一个痛快。
他觉得这一次的进展,完全可以弥补上次遗留下来的各种遗憾。
他觉得和最小的四姑娘发生的愉悦,就仿佛就发生在今天早晨。
他想得太好了,他已经陶醉在自己的遐想之中,既没有注意到前面山坡上老支书的身影,也没有注意到前面道路的路况,一个不小心,车轮已经陷入了一个泥石流的旋涡之中。
这是一个新的塌方,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昨天夜里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路障。
枣红马昂起了头,扯着高高的嗓门儿,一个劲儿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