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四妮子不知深浅又胡诌一气,到时候既有失大雅,又丢了老娘的体面。
“就是嘛,就是嘛,不信你就问问咱娘。”
四妮子菲文是一个有心人,因为属她最小,老娘带着她去姐姐家里最多,前些年大姐芳春生了两个孩子,都是老娘给她帮忙领大的。
那个时候,菲文经常看到老娘和姐夫那种默契牵挂和互助,那种默契是非常少见的,那种牵挂老娘还常常挂在最边上,经常给菲文讲姐夫的好,而且还时不时的从嘴里念叨出来,让小小的四妮子菲文听的清清楚楚,记得真真切切。
似乎,是菲文和老娘说悄悄话永远都离不开的话题。
小小年纪,她就懂得回避,当她爹在场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提及的。似乎她已经非常谙熟人间世故一样。
因为今晚她知道爹和那位大伯喝了酒,刚才又听到他们要睡觉的信号,现在又看到老娘兴高采烈的心情,所以,她就借机干脆让老娘高兴已个痛快。
她知道,她这又不是第一次在姐姐芳文面前这样说。
“傻闺女,怎么尽说些傻话呀?”
老娘终于憋不住了,一提到大女婿,她就兴奋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面对这两个亲闺女,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嗨,嗨,嗨,咱不说这个了。”
芳文大声压住老娘和菲文的话,若有所思的问:“娘,菲文,你们猜猜,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大伯偏偏在这个时候从省会回来了?怪了是不是?他回来就回来吧,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磕着碰着了,还来到咱家喝酒,晚上怎么又住在咱家里了呢?”
芳文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这下东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话问得非常有水平。
其实已经直奔主题来了,因为郎家人都知道二闺女菲春在大伯那里打工。
所以,这时的话题一下子就转移到了二闺女菲春身上。
“娘,你一直给他们炒菜做饭,进进出出的最多,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黄氏听了刚才芳文的问话,做老人的不愿意去猜测。
芳文提出的问题,其实也是她一个夜晚正在思索的问题。
可不是吗?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今天喝酒是有些反常。
她只要一走进屋子里,他们就喝酒吃菜,不谈任何问题。
当她回到厨房之后,又听到里面讨论的非常激烈,有时候还扯高了嗓门。
要是搁在晴天朗月的,她一定能够听得到他们探讨的是什么问题,可恨的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只能听到大嗓门,而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因此,老娘只能给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打掩护。
“没有,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其实,她预感到是二闺女的问题,但是,这个话题是不能够给未成年的两个女孩子说的。
说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万一二闺女真是有了什么问题,传扬出去,那可就败坏了郎家的名声了。
何况二闺女十七大八的,又是女大当嫁的年龄。
“嘿嘿嘿……”
菲文看老娘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就憋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菲春姐姐是不是有喜了呀?”
“呸!呸!呸!胡诌!四妮子你胡诌个啥?”
芳文看着娘,嘴里责怪四妮子口无遮掩,瞎说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