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昨晚那个梦,她睡的迷迷糊糊瞧见,傅筠生的爪子在掀她睡衣,还色眯眯地将她抱出衣柜丢到床上……
原本还羞耻自己做了个荒唐春|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傅筠生气的嘴角抽搐,她是哪来的脸皮骂他无|耻的?
“我无|耻,你高尚!”傅筠生挖苦讽刺道,“你那么高尚、正经、矜持,怎么在别人的房间脱成真空?是你对我太信任,还是你本就期待?”
他的牙尖嘴利,气的顾浅抓狂。
“你胡说八道!是你!”顾浅连猜带蒙地喊叫,“你故意把我丢进浴池弄湿我衣服,穿着湿衣服怎么睡?又找不到吹风机,我只能脱了晾晒!谁知道你那么早就要用洗手间,摔死活该!心机男!”
不可理喻!胡搅蛮缠!
“我心机?我算计?”傅筠生被噎的怒火蹭蹭往上涨,“是我让你脱的么?是我让你把内衣挂在洗手间的么?找不到吹风机不会问么?衣服湿了不会换么?衣柜里那些为什么不|穿?”
“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穿!”
“所以你活该!你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避讳!”
一声高过一声,傅筠生厉声吼完,空气突然安静。
顾浅眼睛憋的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她眼泪朦胧地瞪着傅筠生,像是定在了那里似的,一动不动。
吵赢了,却更心烦。
跟个女人计较什么?传出去让人耻笑。
为了不影响计划的顺利进行,傅筠生不情不愿地哄她。
头次哄女人,别扭且生硬。
“是我的错,别哭了。”
顾浅的泪珠子掉的更多,几乎连成线。
Elvira在美国能同时交往四五个女孩,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他惯用的就是这句。
怎么会没用?傅筠生皱眉想了想,Elvira说这话时通常会送玫瑰、送名牌包。
没有玫瑰,也没有名牌包包,只有满地的沐浴露跟女人的啜泣。
“我找到了张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浅抢断。
“在哪儿?”
这招果然奏效,傅筠生弯了弯嘴角,“扶我出去。”
顾浅迟疑未动,傅筠生狡猾多端,谁知道他是不是又骗人。
“到了饭点若我们还没出去,会有人敲门来请的”傅筠生双臂往后一撑,半仰着姿态放松地抬头轻笑,“我是无所谓,但别人若编排出些什么难听的,你可别怪我,”
傅筠生叹了口气,“昨晚被子衣服散了一地,这大清早的洗手间又乱成这样,若是早上还是小陈来扶我,你说他会不会以为咱们一宿没睡?”
他将“咱们一宿没睡”六个字咬的暧|昧。
“闭嘴!”
顾浅调头就走,片刻又回来,还推了轮椅。
轮椅上放着傅筠生昨天穿的那套衣服,顾浅表情冷淡地将衣服拿起丢在地上,踩了踩,踢了踢。
“你干什么?”
傅筠生心里不舒服,仿佛那些被她踩在身下的衣服是他本人。
“你说呢?”
顾浅推着轮椅,从衣服上碾过,“自己扶着轮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