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的夜鸦,何难突然觉得,正常状态下的夜鸦,似乎还不如异样的夜鸦呢,虽然他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完全“异样”的夜鸦,但总比不懂人情世故的正常情况下的夜鸦要“好”的多吧。
“嘛……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就当……一个人情可以不?”何难虽然这样问着,但其实在心中已经有了回答,但何难仍然还是对夜鸦心怀希望的。
毕竟那种只懂得利益的人,也并非不“好”,只是眼里如果只存放得下利益的人,就显得那“人”不像“人”而已。
何难似乎已经习惯了,与夜鸦的交往方式,但他仍然心怀期望,甚至一直还在寻找着能够帮助夜鸦摆脱这种状态的方法。
毕竟与一个“机械”交流,永远都要比一个“饱含情感”的“人”交流起来更加困难,也……更加单纯。
“……”夜鸦没有说什么,但以他那微微的摇了摇头的动作,所表达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吧……”何难似乎在为自己的失败而叹气,但又似乎在何难的叹气之中没有掺杂哪怕一丝的失望。
“那么……就跟我说说,你那时给我的【血羽】,是怎么从血鸦的手中得到的?”何难知道自己这一次对夜鸦的“劝解性改变”失败了,但也没有为此向夜鸦套什么挺重要的情报,而是以一个平常的问题换取自己给予夜鸦那一片段的记忆的“报酬”。
“这……好吧。”夜鸦当然看出了何难不想趁人之危的心思,刚想似乎是劝解些什么,但随后又想了想,于是将之前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但还是要予你提醒一下,不管是答案,还是获取答案的方法,对你来说都是无用的,明知如此你还要继续吗?”夜鸦虽然也足够死板,但也许正正就是这样,夜鸦才会将已经吞下去的话语,换一种方式继续说出来。
夜鸦似乎并不想让何难的“付出”没有获得相应的“代价”。
夜鸦的眼中确实只放得下利益,但在她的眼中放下的不只是自己的,因为人有两个眼睛,所以,夜鸦在她的眼中所放下的是,自己的利益和与自己对立之人的利益。
夜鸦不仅维护着自己的利益,还维护着,至少是在她面前,正在与她进行交易的那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