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文见了众人后,便称累了,让南希待客,他去歇息。
等午饭后,才一一告辞离开。
初四,誉写书籍的事情继续,已有人写好第一本,过来拿第二本,南希翻看过,写的真心不错,字迹清晰,颇有风骨。
拿给书玉看,还特意说起,这样子的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安平侯府那宅子也在初四时卖出去,九十万两银子,银子直接送去了太子府,余下的银子南希去年便让人送了过去,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
太子府
太子妃看着那一箱子银票,几千万两,再视钱财如粪土,也有几分贪心。
“……”
伸手轻轻的抚过去,好一会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太子瞧着,上前从身后抱住她,“迟早这些都是你的!”
太子妃笑,“我知道!”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送宫里去?”
“明日!”
两人都没想到,初四这晚会出事。
城中一大宅。
数百黑衣人带着面具,为首男子一身黑衣蒙面,唯一的标识就是手臂上的黑色布条。
“你们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今夜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人沉喝一声。
“出发!”
太子府
夫妻两人已经歇下,为了那几千万两银子,太子府层层守备,太子还特意问成王、正王借了人,将箱子团团围在了书房。
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出手狠辣,速度极快,太子府顿时厮杀起来,瞬间血流成河。
这些人先是出动了袖箭,袖箭上染了剧毒,几乎是一剑封喉。
太子府躁动起来,暗卫、护卫纷纷出动,只是那为首三人武功实在厉害,一路披荆斩棘,直接杀到了书房,一脚踢开了门,看着那放在书桌上的箱子,为首男人迈步上前,伸手打开。
那手上竟戴着天蚕丝手套。
箱子里,是一叠叠整整齐齐的银票,随手一翻是真的银票。
低沉一声,“走!”
其中一个上前,拿出一个大布袋,把箱子往里面一装,往背上一背,速度之快,仿若做惯了这样子的事情。
三人退出书房,外面早已经杀红了眼,为首男人吹了一个口哨,便知晓大事已成,众人连忙过来,护着三人撤退。
太子得到消息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便是太子妃也吓的脸色惨白。
怎么敢,这贼子怎么敢进入太子府偷抢银票。
太子顾不得那么许多,快速前往书房,那些人已经撤退,护卫们已经去追,可是为首之人跑的太快,那数百人个个武艺高强,就算受伤也逃的飞快,又分开逃跑,很快便消失在京城大街小巷。
听到回禀,太子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喃喃出声,“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这太子做到头了。
“殿下!”太子妃轻唤一声,上前抱住他,轻声道,“您快起来,穿上衣裳,进宫请罪搬救兵去!”
又让人快速去成王府、正王府禀报此事,再派人全城搜索。
太子妃知道,人是找不着,银票也寻不回来,但态度得摆出来。
不然这事,善罢不了。
“……”
太子得了提醒,立即起身去穿了衣裳进宫……
到处喧闹,官府挨家挨户搜查,可是那一箱子银票,什么地方都能藏。
有些地方也不是随便能搜查的。
比如郁府。
南希被吵醒时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喜鹊沉声,“太子被刺杀,银票被抢走!”
“……”
南希闻言,微微蹙眉。
但很快,她便猜到,此事是何人所为。
“我去前厅看看!”
到了前厅,书玉已经在与人交涉,那为首之人见到南希,十分客气,“南姑娘!”
“嗯!”南希颔首。
“南姑娘,太子遇刺,几千万两银票被抢,是以郁府这边,一定要看紧门户!”
南希点头。
让画媛给了一个荷包,为首之人犹豫片刻,便收下了,带着人离开。
南希沉声道,“让下人都打起精神,十二个时辰轮番巡视,若有偷懒者,重罚!”
又请了书玉书房说话。
“府里的东西,得尽快全部移走才是!”南希沉声,眉头微蹙。
“我也是这么想的!”书玉回道。
等两人商量好行事章法,郁从文派人来请南希。
南希连忙过去。
郁从文已经喝了一碗参汤。
“师父!”
“嗯!”
郁从文颔首,示意南希坐,又让她喝了参汤提神,才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嗯,和书玉哥哥商量好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府里的东西都转移出京!”
郁从文点头。
他老了,钱财并不看重。
看对南希这个徒儿,却是十分疼爱,“你猜到是谁了么?”
南希犹豫片刻,“猜到了!”
“经历此事,真真正正夺嫡开始了,小十呀,你可要做好准备!”郁从文沉声。
“是!”
郁从文又吩咐了南希一些事情,还有府中暗卫调遣,京郊庄子以及藏宝之地。
很多参与之人,事后都会被灭口。
“……”
南希愣住,心跳加速。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十,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这条路的艰辛!”郁从文沉声,再次提醒南希下决定。
南希垂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眸哀求道,“师父,能不能饶他们一命,别杀!”
话落,泪水已然滚落。
她还是不够心硬,还是做不到说杀就杀,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