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去想,只管开心就好。
“撵出去倒是不会,不过厨房做的好菜,可就没你的份了!”
“别,可千万别,好妹妹,是姐姐错了,我不该嘴贱,尽说大实话!”
两人便闹了起来。
南希到底顾忌楚清黛肚子,闹一会便作罢。
不过见楚清黛笑的眼角都含了泪,还是心疼的给楚清黛擦了眼泪,“心里不痛快便哭一场吧,哭了便好受了!”
楚清黛看着南希,眼泪却是越来越多,最后抱着南希痛哭一场。
哭那逝去的青春,哭那付出的情,没有的孩子,遭受的委屈。
她素来霸道,又嚣张惯了,所有人都以为她便不会哭,不会疼,也唯有南希,知她受了委屈,知她难受。
楚清黛那几个丫头也心疼,纷纷扭头抹眼泪。
许久之后,楚清黛才红肿着眼,“不哭了,哭的眼睛都疼了!”
南希立即让人拿热毛巾过来,给楚清黛敷眼睛,又拿了白水蛋给她滚眼睛,润喉的蜜水。
那叫一个细心妥帖。
楚清黛心道,被这么个大美人照顾,天天哭她都乐意。
“以后咱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我疼你!”南希柔声。
满目都是温柔疼惜。
楚清黛瞧着心中暖意浓浓,用力点点头,“嗯,好!”
任凭外面多么寒冷,屋子里暖意融融,点心、蜜水,两人边吃边说。
不免又说起了太子妃、成王妃。
“她们邀请你,你去么?”楚清黛问。
“去呀,我不偷不抢,也没杀人放火,和离也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不能去?而且我以后总归要嫁人,还嫁这世上顶顶好的男儿,我就得让世人知晓,我南氏不是草包,而是腹有沟鸿,饱读诗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说精通,但也拿得出手,总要风光体面才是!”
南希说着,也燃起了斗志。
错在安平侯府,是他们算计了她,算计了南家,错在贺允笙,他有眼无珠,他无情无义。
虽是和离,她也是堂堂正正走出的安平侯府。
贺允笙昨日一早便能下床走动,嗓子也好了,能开口说话,大夫给把脉后,说他身子并无大碍,但还是需要静心修养,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
桂氏自是满口应下,苦口婆心的劝着贺允笙,告诉他如今就剩他们娘俩相依为命,桂依琳早些时候是错了,但以后会改云云……
贺允笙默默听着,一言不语。
倒是得知南希今日进住新宅,特意选了贺礼,让人偷偷送去,连名字都没敢留。
“表哥!”桂依琳端着药进来,柔柔的唤了一声。
眸子里毫不掩饰情意,虚情假意的让人瞧着恶心。
贺允笙默默不语,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扭开了头。
“表哥,喝药了!”桂依琳柔声。
见贺允笙不理会她,也不气恼。
早年他还是世子爷,她想要做世子妃,还坚持着,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她也没必要坚持。
敛了眸中虚情假意的爱慕,桂依琳眸色平静无波,寡淡的喊了一声,“表哥,你不喜我,我素来都知晓,我是什么性子,你想来也清楚,如今说一千道一万,你也不会信我,我也就不多费唇舌,这药我送来了,喝不喝随你,我也不怕告诉你,如今咱们婚约不存在了,我呢自然不会巴着你不放,若有机会,我自是要攀髙枝去的!”
这番话说完,桂依琳还有几分得意。
贺允笙抬眸,淡淡的看着桂依琳。
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曾经娇俏可人的小表妹,变得如此俗气不堪。
轻轻哂笑。
他眼瞎心盲,明珠在怀却从不知珍惜,只当是鱼目弃之如敝屐,等失去后才懊悔、痛恼,又怎么能看得懂桂依琳的虚情假意,装模作样。
伸手指了指门口,“出去!”
没有怒火,没有生气,只有平淡。
就像面对不相干的人一般,丝毫情绪都没有。
这几日,很多事情他翻来覆去的想,才想明白。
他到底错的多离谱。
“……”
桂依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