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夺门而出的仵作消失在了县衙之后,刘麻子有些担心的看了陈知礼一眼。
陈知礼道:“走了也好,这样也杀杀他的威风,不要以为离了谁都能够活。”
虽然陈知礼这样说了,但何远也明白大家都要各自退一步。
便道:“还是麻烦刘大人去请下仵作来,顺便再派几个衙役去请时家人来,还有那个新娘子要重点的带来。”
听到何远这么说,陈知礼嘴微微张了下道:“何大人,这件案子你有眉目了?”
“是的,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还请陈大人让刘大人将仵作请回来。”
陈知礼有些不明白,既然是自己可以解决,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去请仵作回来,这是什么道理?
何远明白,如果他不请仵作来的话,到时候哪怕自己将案子什么的破了出来,证据找了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更多的是没有说服力!
所以他必须找那个仵作在场。
虽然刘麻子与陈知礼心里都有一些疑问,但也都没有问,都默契的听了何远的话。
等刘麻子离开县衙后,陈知礼还是忍不住道:“敢问何大人,可否有什么正经的思路。”
这话其实也是陈知礼有些担心会出丑,因此来在多问一句。
何远只是摇了摇头道:“知府大人,不要急,等那些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似乎又是想起来了什么,陈知礼看着他道:“你说的那个新娘子的家,捕头已经打听到了,将那老头也带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何远立马也来了兴趣,找到这个新娘子的娘家人就好办了。
“当真?那么他们现在在哪里,快快招来。”何远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
“不巧的是,捕头被他们家里的大黄狗给咬伤了,所以现在应该还来不了。”
何远听到捕头被狗咬伤了,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县衙的捕头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有刀剑和拳脚功夫护身的。
可这个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捕头被黄狗咬伤的,听起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是自己衙门的捕快,那自己作为陆州知县,也是该尽尽人道主义的。
便道:“让那个捕快回去好好的治伤,银子我会差人送到他家中去的,毕竟是因公受伤。”
听到何远说的因公受伤这四个字,陈知礼有些疑惑的道:“因公受伤是什么意思?”
何远一下子蹦出来了这个名词出来,他脑子里想了想道:“这个意思就是他受了伤,我是要去帮他负责的,就是出银子的意思。”
幸好知府大人听到这个话后没有继续多问,只是点点头,嘴里喃喃道:“因公受伤,因公受伤,因公殉职?可以延伸出来好多的这个词语。”
两人又随便谈论了一些,等了有半刻钟之后,那仵作这才慢悠悠的负着手走了进来,脸上一脸的傲慢无礼。
何远在心里嘿嘿一笑,这个老家伙还以为我是离不开他,怕了他才请他的,真的是傲慢。
便也不在多想,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案卷翻了起来。
仵作进了大堂之后,对着陈知礼施了施礼,就径直坐在何远的那把椅子上,也丝毫不把何远放在眼里。
刘麻子脸上有一丝的不自在和尴尬,陈知礼似乎也想说些什么。
但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何远转头看到那仵作占了自己的位子,只是呵呵一笑道:“既然您老喜欢坐我的这把椅子,那何某就让给您做了。”
说完端了一杯茶站在大堂的中间,踱了几步后又道:“对了,我这把椅子坐了可是不好起来,这时家的人就要来了,您老今儿就替我好好的审吧。”
仵作老头听到何远开口这么说之后,本想站起来,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