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的大叫,引来了时清爽的不满。
就连屋子里的仵作也走到窗前冷着脸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一座花园都值得引得如此惊讶,看来陈大人的手下不过如此而已。”
仵作声音不大,却让里外的人都听到了。
刘麻子喊到:“何大人,你看你的官袍都脏了,快出来吧。”
时清爽皱着眉头道:“你到底在大叫什么。”
何远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失了分寸了。
连忙拱手道:“只是忽然寻见案子眉目,情不自已。”
当下便从软泥地里走了出来,蹭掉了鞋底的黄泥,对着时清爽说到:“你爹的案子有眉目了,但不要声张,免得惊动了凶手。”
时清爽本以为何远在诓骗他之类的,但一听到案子有眉目了,便急忙过来道:“当真?莫要寻我开心。”
看了一眼那个对自己不屑的仵作之后,何远便道:“既然你可以破案,那就好好努力吧。”
自己嘀咕完便转头对着时清爽说到:“怎么,上次一见你跟这一次的你有很大不同。”
“是觉得我对我爹的事情不够伤心吗?还是说怀疑我是凶手?”时清爽平静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怀疑你了。”何远礼貌不失尴尬的道。
“我爹对我和我哥是并不好的,因为他对谁都不信任,家里的每一分进账,他都会亲自过问,我后娘更是如此,却没想到今日他还是死在了女人手上。”
时清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远处道。
“不说了,你觉得杀害我爹的凶手是谁。”时清爽道。
“不可说,不可说。”何远一脸神秘的看着她,便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刘麻子。
再次进到屋子时,衙役已经将时掌柜的尸体抬着要走。
时家老妇揪着陈知礼的袖袍哭哭啼啼道:“知府大老爷,一定要帮我们申冤。”
时止候看到何远后愣了一下,便也施了礼道:“见过各位大人,家父的事还请各位上心。”
何远也不多嘴,径直与刘麻子跟在身后,看着那仵作耀武扬威的向官府走去。
虽然何远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是他还是没有吭声,只看这个老匹夫会怎样解决。
一路上,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将所有的细节过了一遍,又理顺了各个环节之后,才胸有成竹下来。
陈知礼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何远后,故意放慢了步子,等何远赶了上来,这才道:“何大人,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何远蹭了蹭鼻子道:“知府大人如此问我,仵作想必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了,你这问我,会让我被人针对的。”
“唉,到了县衙再说。”
…………
县衙大堂。
四人坐在大堂里,一片肃静。
仵作道:“经过我多年的验尸经验来看,这时掌柜的伤口并所刀剑所为。”
“这个何大人已经说过了。”刘麻子道。
“还有我认为那个并非是人所为。”
“讲重点。”
何远掏了掏耳朵道。
仵作瞪了何远一眼,对着刘麻子和陈知礼道:“我好歹也是陆州城唯一的仵作,若是这位新来的何大人说话不注意,那我这案子也就没法勘验了。”
陈知礼道:“这是公事,不要夹杂其他。”
“不是老夫吹牛,没了我,你们这案子凶手绝对抓不到。”仵作说罢看着何远。
无非是资格老,又与何远是初次见面,觉得何远没有对他做到恭敬罢了。
何远道:“前辈说笑了,本官只是觉得这是野兽所为。”
“对,我也与陈大人早就说过了这事,是野兽所为,所以这是一件悬案。”仵作接话道。
马勒戈壁!
何远这下不爽了,明明是目标性的攻击,被要被这个老头他妈的说成一句野兽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