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此时站在熏房里,忙碌的将昨晚熏好的布收了下去,递给了张老伯。
花茶香熏得他都有些醉呼呼的了,人家是醉酒,他倒好,变成醉香了。
此时的吕轻眉一边咬着手里酥饼,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莫不是他对自己……
随即摇头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毕竟当务之急便是布的产量和衣服是否能按期完成,这才是当务之急。
随即挂上披风,又开始了自己每日雷打不动的巡视。
到了熏房,看到张老伯在门外与几个布工折叠布,便笑着走上前去:“昨晚辛苦张老伯了。”
张老伯看到吕轻眉头发有些散乱,眼睛也有些红肿,便道:“我早上已经将具体数字统计出来,也都还好,其他的已经告诉何老板了。”
吕轻眉一听便问张老伯何远此刻在哪里。
知道他在熏房里后,便差人将小门打开,自己也进去了。
何远正站在梯子上用竹竿将布一块块的撑均匀,看到吕轻眉来了后便停在手中动作,靠在那边的木栏杆上道:“看看,张老伯教我的这手艺可还不错。”
“不错。”
“你放一堆绳子在这里做什么用。”吕轻眉早晨吃了他送来的两个饼,心里也是热乎乎的,看到绳子后就问了起来。
“这个,到时你我合理把它攀绕在栏杆上面,那样一来也可以将昨天夜里赶制出来的三百匹新布晾晒在上面。”
看着忙碌的何远,吕轻眉也上来开始帮他,毕竟这个布坊是她自己的,这小奸商帮自己出个主意什么的已经很不错了。
她也是很知足的人。
何远挑着架上的布,一边在心里算着账。
“吕会长,如果我们每一班人有三百匹,白日里做的比夜里做的布还要多,照这个速度下来,布匹是够的。”
顿了顿道:“可是他们那些师傅做衣服有些慢,一天只有七八十件成品,还不算那些要运到熏房里面来熏得东西。”
两人说着话,却不小心将一根挑着布的竹竿一头给撞了下去。
何远知道如果这竹竿掉下去的话,这匹布就会沾染一些灰尘,也就卖不出去了。
谁知吕轻眉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截生意,啪的一声甩了出去,在落地前将竹竿在空中卷了好几番,熏好的布匹也跟着竹竿的转动一起缠了上去。
何远看的有些蒙,他一直不知道的是她竟然还会这一手,一定是练过武艺。
好不容易将布收好,脸却因为刚才的运动有些喘气,脸色也有些发红。
转过头来,刚好对上何远的眼睛,随即将头发拢起来,玉手握着绳子:“你看什么呢,看的竟然这么入神。”
说完嫣然一笑,假装生气的说到:“快干活,误了赚钱你就别要那楼了。”
吕轻眉虽然是笑着说,但是何远也不在玩闹,开始认真的做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小失手,何远也不敢在做其他,认认真真的翻看着脑子里那部鉴别布匹的书,一点点的记录着。
那一块布上的香不够,那种料子又容易入香味,什么样的花茶又可以熏出来味道不腻。
浓香的需要熏几个小时,淡香的需要做几个小时,这些都是他要一一记录的。
“小奸商,你后不后悔来我们吕氏布坊,害的你将自己的娇妻娘子放在屋子里。”吕轻眉一边折着熏好的布匹,打趣着道。
“额,那么我们的吕会长又图什么?”何远哈哈一笑。
人是个忙了像闲下来,闲下来又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人,甚至会闲出来毛病,这是事实。
两人一块说说笑笑的,将布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