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茫然:“我是谁?”
背刺倒吸一口凉气。
单崇在旁边插嘴:“我女朋友啊。”
卫枝就腿软了,主动牵起他的手,看都不看大师兄一眼了,笑弯了眼说:“走吧,不跟他说话了。”
男人颔首:“好。”
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在师父的微笑中像被洗脑了似的完全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传播快乐与知识的使命,背刺陷入无言。
甚至还想去整个容。
……
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大清早的健身房总是空无一人。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是卫枝不会粘着姜南风非要一起跟去的,那那个地方的名字大概就叫健身房……她第一次真实地到这地方,成日浸泡在汗水和钢铁本身的奇妙气息熏得她差点儿打了个跟头。
现在她懂《健身房日记》是怎么火的了。
怎么说呢,那味道不算难闻吧,就是发酵过后的荷尔蒙气息散落在每一个角落里变质,叠叠层层。
在她游神的琢磨同行作品的亮点时,她旁边的人放下包脱衣服,就是把外面套着的那件黑色卫衣掀起来,里面有件白色的短袖t恤——
卫枝也就是一个不经意地回头吧。
一不小心就看见男人被卫衣上拉一块儿带起来的白色短袖下面,紧绷而均匀排布的腹肌……
瞳孔微微地震,她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福利能来的这么快。
说来也是离谱,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找个手机照下来吧,杨女士再不同意就给她发这个,看完她应该就同意了(。)。
而在卫枝掏出手机之前,她已经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了——
男人把卫衣往外拽时,就感觉到一个软的要命又有点冰凉的绵软物体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识动作一顿,然后一把将卫衣脱掉,往旁边一扔,低头。
就看见他家小姑娘原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这会儿一只手撑着身子,整个人歪斜过来,手放在他裤腰上。
软绵绵的指腹压着他的小腹。
几秒沉默。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卫枝乱“蹭”地烧了起来,头发竖起来,心中的土拨鼠发出尴尬得能尬碎太阳系的尖叫——
手指猛地缩回,在空中无力地抓了抓。
几秒后,她伸手,一把将男人翻起来的t恤往下一拉!
“当、当心感冒!”她用异于平日的紧绷声音说,“怎么脱个衣服毛毛躁躁的!”
单崇挑眉。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毛毛躁躁”这四个字形容,还挺新鲜。
瞥了她一眼也没揭穿她,做了六组热身后,拿出弹力带,挂在随便一个大型器械上,然后弹力带的另外一边挂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向后坐。
深蹲。
每次他往后坐,已经在热身中活动开来的大腿群肌都会因为发力而紧绷,卫枝蹲在旁边看,时不时耳边还有他微微加重的呼吸声。
又一次下蹲,她原本老老实实蹲在他的侧面,犹豫了下干了一件上次她被装在手机视频里想干又没办法干的事,她挪了挪脚步,换到了男人的正面。
他今天穿的裤子也不完全是紧身裤。
不得不说其实某个地方她也是亲眼见过(虽然光线昏暗)也曾亲手那什么……测量,但是不得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在隔着一层布料的情况下猛地一扫——
还是很有直觉冲击力。
卫枝抬起手压了压鼻梁,有点儿走神,伴随着男人的一个下蹲眼角不小心瞥到裤子因为动作产生的形变而突出的某个……
个人形状。
卫枝觉得今晚的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就在这时,单崇直接站了起来。
卫枝:“?”
卫枝:“你可以继续的,别管我。”
试图扯开话题。
卫枝:“这个动作是在练什么?”
“核心。”男人嗓音带着运动过后的低磁,“你之前不是闹着要学刻滑?过来教你?”
卫枝是想学那个,这会儿听他提起未免有些心动,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往他那边挪了挪,刚凑近,就被他身上散发的味道熏得差点栽个跟头——
人类在运动之后,身上的气息会变得浓烈……那味道肯定不是古龙水那种纯粹的香,而是人身上自带的,汗水夹杂着他本身拥有的味道,那味道是未知熟悉的,无数次在他身上嗅到的。
他伸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那热浪扑面而来,她顺势抱着他的手,一头栽他怀里。
心跳砰砰的。
不管拥抱多少次,每一个拥抱对她来说依然稀罕得很。
抱着他的腰,手臂收紧,她鼻尖埋在他的胸口猛地吸了一口气:“上次在视频里就想这么干了。”
一边说着,她抬头,踮起脚亲亲他的下巴。
单崇很有素质地抬头看了看周围,健身房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眼神儿跟着变得懒散了些,他用有些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她的脸蛋:“撒什么娇?”
男人嗓音沙哑。
性感的要死。
卫枝就在这稀里糊涂里被他塞进弹力带,感觉到大腿上的支撑力,男人的手在后面撑着她的背。
“往后坐,我扶着你摔不了,往后坐,再坐,膝盖别往前跪,感受到大腿和小腹的发力,核心绷紧……刻滑也是一样的道理,折叠,核心,核心散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说话的时候,人就贴在她的身后。
手握着她的腰,掌心灼热滚烫。
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湿润气息就在她的耳廓,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腔震动。
“别走神。”他说,“想想你在雪道上看到的那些人是怎么滑的,回去可以自己练,弹力带只是一个辅助——”
男人说着让开了。
她自己摸索着琢磨核心在哪,做了几个。
有点儿走神正在想雪道上那些个大佬的折叠是怎么回事,突然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条件反射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单崇坐在旁边,慢吞吞扒开一块昨天给他的奶糖塞进嘴巴里。
卫枝看着那颗糖消失在他的唇瓣。
在咬进去的时候,男人舌尖还卷了下,唇齿间隐约见到他的舌尖。
卫枝站起来,大脑空白了两秒,从弹力带里跳出来,走到他面前。
眼前的光亮被小姑娘投下的阴影遮住,坐在那的男人抬起头对视上她发亮的眼,他停顿了下,问:“看什么,你也要?”
卫枝含糊地点点头。
男人“哦”了一声,也没说不给。
抬起手,一把抓住她身上卫衣帽衫的帽子抽绳,她顺势俯下身去。
男人带着奶糖甜嗖嗖的气息喷洒在她圆翘的鼻尖,卫枝微微瞪大眼,杏状瞳眸有着迷茫,直到下一秒,唇瓣被他含住。
本就没怎么闭合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在男人那被咬得完全释放了甜香又有点儿发硬的糖顺着他的舌尖推进了她的口中——
但他没急着放开她。
拉住她衣绳的大手甚至用了点力,男人的舌尖勾了勾她的,将糖平稳递入她牙关,仿佛舍不得一般又逗留了一会儿……
那迫使她弯腰的力道消失。
在卫枝懵逼中,她看见男人弯着眼冲她微笑着,淡道:“最后一颗,给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