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
- 诡:无形无质,常人不可见,不可闻,藏于意识之中。界外来物?恶念滋生?诡物:诡传播途径,已知“直视”“内容为*****的短信”……当诡异降临,三个“正常人”在黑暗中追寻希望。饶常:“我是个作息规律的正常人。”饶常在10点01分一口喝下一整瓶可乐,上午份可乐完成。束柔:“我只想看下他的内部结构。”束柔用牙咬开了面前人的手部皮肉。陈沦:“入乡随俗。”陈沦拉了拉自己的头,一把扯了下来,放到了腰上。
- 半卷残篇
听闻张先生这一番吩咐,宁渊也就适时起身,将手上脏了的帕子往小允手中盆里一放,随即看着宋珩:“让他们来吧!”下意识地,宋珩看向了宁渊口中的他们。见是小允以及他身后的两个丫头,具是低眉顺眼,沉默不语的模样,宋珩这才松了口气:“那便有劳三位了。”
尽管曾经的宋珩乃是贵公子,尽管不常到宫廷之中,但是面对宫中这些人,因为出身的缘故总是多有轻视。这样的情绪,其中又以内侍们为甚,不男不女不阴不阳,与世家讲究泾渭分明的底色是违背的。兼之对皇室,世家也只有面上的尊重,是以对于这些个宫中的内官们,自然便也没有那些表面功夫了。更不必说,能有如宋珩眼下这般客气的时候。
虽然宁渊并未直说这三人的身份,但是凭着他们身上的衣饰也能迅速定位其身份。普通的小太监小宫女,纵然宁渊是一个无甚存在感的皇子,身边的内侍女官们,衣物也不该如此简单制式。是以,寻常的普通宫女太监,眼下却是被宁渊带到了自己身边,是其亲信乃是其一。
当然十三皇子无人可用自是其二,眼下出现在屋里的三个人,便足以验证宋珩方才的十三皇子身边无人可用之窘境。毕竟自己与九安的身份眼下到底不好示于人前,凭着张先生先前与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宋珩知晓张先生应是十三皇子亲近之人之一,那么这三位应该就是这些年十三皇子暗中的收获。
想到此处,宋珩不由看向十三皇子,见他只是看着他们三人各自上前为九安脱衣擦拭,随即便自取了一瓢水洗手,宋珩心内突然生出了许多的想法。只是此时倒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是以也只是咽下并未提及。
“将这药敷在手上,伤能好得快些。”宋珩低头沉思之际,眼前突然又一物飞来,几乎是没有反应的时间,宋珩就将这突如其来的小东西抓住了握在手中。定睛看去,却是一包包得四四方方的药包,正疑惑时,张先生便走到了宋珩身边,低声吩咐:“这里暂时用不着你,你还是去洗洗换一身衣裳,九安这里,还早,这么守着也不是个事儿。”
张先生话说的委婉,但是宋珩却也听得分明,这是嫌他身上有味了罢!尽管身在沁园之中,但是自己与九安对自己的卫生还是格外注意的,尤其是九安,洁癖程度简直恐怖。哪怕一开始那样危险的时候,他们夜夜出来之时,必有一件事便是想办法到宫中的泰安湖中洗漱。因为泰安湖乃是从金陵河直接引到宫墙之内的,刚好就是从沁园旁边经过,这也便是沁园如今荒败潮湿的缘由,自然九安两个也方便。
但是直到后来惹上了那群变态的太监们之后,两人具是旧伤未好新伤又起,伤上叠伤的日常。自然,尽管天气一天天转热,两个孩子反倒是不敢再下水了。尽管年岁尚小,甚至于连发烧退热的主意都没有,但是对于身上带伤碰不得水,两个孩子都是知晓的。是以,尽管两人喜洁,到底也只能强自忍耐。
此刻被张先生说破,宋珩略微也有些不自在,只是想到方才张先生的那一席话,强自忍住羞赧尴尬,故作淡定地看着张先生,随即开口问道:“只是先生我身上也有些皮外伤,沐浴是可以的吗?我们因为担心伤口碰水没有办法处理,这才强自忍耐了一月半之久,所以,是可以的吗?”
两个宫女动作迅速,九安立刻就被剥了个干净,经过一番擦拭原本黑黢黢的身体也恢复了白净。因为身上到处都是伤,是以身上倒也没有一层好肉,都是黑中透红红里透白,张先生原是想指点着小允该如何正确使用酒来为九安散热。此刻见到小小的身子竟没有一处可以承受得住酒水的地方,不免也是一声叹息。
听闻宋珩的问话,张先生立刻正了神色,指点着小允只反复用米酒擦拭九安双手双脚掌心之后,便转过身来看着宋珩:“你身上的伤,比之这孩子,又如何?”宋珩到底年纪大一些,又是练过功的,虽不说学了有多少,到底是基础稳固,是以比之九安的情况倒是好许多的。是以听闻张先生的问题,宋珩立刻摇了摇头:“比九安好一些的。”
“好一些啊!”张先生轻轻地点了头,随后看向宋珩的手:“若是没有一处好肉,你还是别下水了,以免伤处生了浓,反而加剧。只是伤重至此,药不可不上,但是伤口脏污也不可能随意上药,若是伤势不重下水清洗自是最好,若是比他差不多,那你还是用流水冲洗全身之后再自行上药。”
话说出口,随着宋珩点头,宁渊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随即低声说道:“出门有人带你去洗漱,你自己看情况洗洗,若是自己上不了药,自可以叫人帮忙。”
宋珩立刻点头,正欲道谢,随即便意识到了不对,看着十三皇子再次问出了那个他始终不曾回答的问题:“殿下是从何处得知,我与九安的情况的?且看着殿下的安排,并不像是临时偶然得知,殿下可否答疑解惑?”宁渊闻言看向宋珩,见他眸中神色极其认真,知晓这事不可搪塞,想想倒也没有什么不可说,便也笑着开了口:“是一个偶然经过的老太监,先是见到了你们挨打,晚间经过时又见你在沁园徘徊,这便寻到了我这里,是以就有了这些安排。”
“可是我与九安在沁园几个月了,宫里人见过我们的都只当我们是小太监。”宋珩知晓宁渊说的是实话,但是这里面的确还是有许多问题叫他困惑不已,尽管身上伤也隐隐作痛,到底还是没有处理的意思,只是看着宁渊继续说道:“殿下,是怎么只看着我背影就能道出我身份的呢!”
宁渊闻言不由笑着摇头,起身隔窗望着天边已经升起来的一轮圆月,喃喃低语:“莫小瞧了这些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