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几年的光彩,我的女儿愈发美丽动人了!”
史蕊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回到史府,没了宅斗的困扰,没有一帮姬妾示威,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回温过去深闺绣图之景,倒是令人格外地心静。
“娘亲,爹爹暂住城郊别院,昨日突发脑淤,尚处在急性期,半个身子都动不了,您要不要...搬过去陪陪他?”
斐乐一事,一时找不到凶手,爹爹也不清楚何时中的毒,为了不让娘亲担心,楚惠决定暂时先瞒着。
住史府,一日三餐,皆是上品,衣物、首饰、用具,亦是如此,日常生活,更是有六名丫鬟伺候着,除刺绣外,偶尔兴起,还能去后花园逛逛,出去?那便算了,她可不想遇见昔日‘好友’,被人当猴数落一通。
住城郊别院,地方小,仆人少,楚宏又瘫着,身为他的夫人,事事都得过问,少不得要做些活计,刺绣、赏花,更是不敢想的事!
去留,史蕊心中已有定数!
“惠儿,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爹携手相伴多年,从相敬如宾到心生厌恶,他心里恨极了我,多年来,为娘的确做过许多错事,但那都是因为心悦他啊,经历此劫,我也看开了,人这一生,最该爱的应当是自个,以后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惠儿,你会体谅母亲的,对吧?”
楚惠心里,是希望爹娘和好如初,一起生活,一起坐看云卷云舒,一起颐养天年的,薄唇轻启,正欲开口劝说,却被自家相公拦住。
“娘子,虽说劝和不劝分,但你我终究不是本人,体会不到岳母真实感受,岳丈岳母都经历了生死劫,往后的日子...让他们自己决定怎么过吧!”
“相公,你......”
“娘子,又忘了在菩萨面前说的话了?”
只求活命,不求其他,语塞的楚惠,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贤婿,过年时,因如柳一事,对你颇多言辞,语气、态度,都不大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长辈主动道歉求和,本就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的池宇,道:“无碍,都是些小事!”
“惠儿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
说完,继续低头绣牡丹花瓣,楚惠搬来小凳子,坐在其身侧,托着下巴,就像小时候一样,一入迷,直直看了一上午!
池宇可没有看人刺绣的喜好,双手背在身后,逛起后花园来!
“姑爷,王大人,快去后门看看吧,您家车夫和一道士吵起来了!”
呃,是许久未见的张道长,再次上线了吗?
“嗯,这就去看看,你打前面领路!”
“好嘞!”
跟着小厮七拐八拐,来到后门,刚踏出门槛,就瞧见挂在张道士身上的阿牛,疯狂薅其头发,道袍、拂尘、符纸、马鞭等装备,早就掉落一地。
“嘶,小厮,你确定这是‘吵’起来了?”
啧啧,阿牛崛起了,敢暴揍道士了!
“去喊您之前,还只是争吵来着,欸,道长挂彩了,大人,您快上前制住他啊,那道士,可是将军府的恩人,史大将军和史蕊夫人的病,可都是他治好的呐!”
大汗遍布额头的小厮焦急道。
“夯货,那马儿,明显有问题,元气被其吸了三分之一,你自个都没察觉到吗?松开,再不松,本道要动手了!”
原来,他一直落下风的原因,不是因为打不过阿牛,而是因为...道心,不能轻易对普通人(凡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