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又问一些曾家的话,谢运与曾学书见的不多,但好在世家子弟久受教导,为人处事上面相当谨慎,关于曾家的近况,早在第一次和曾学书见面时,吃饭的那天就问的很明白,这就一五一十的回答明白了。
镇西侯觉得满意,也是没有想到儿子还真的不满兼反抗,他没想到问谢运离京的时候,曾家有没有辞行。
谢运没有呈上曾家送行的礼单,镇西侯并不觉得曾家失礼,大丈夫不拘礼节,曾家如今穷,以后两家是亲戚,何必虚客套,又认为儿子说不定体贴的不收曾家礼单,反正这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情,镇西侯让谢运起来,去见他的娘。
谢运本打算父亲如果问礼单,他就说没收,父亲没有问,他也不必解释,离开书房,撒丫子的往内宅跑,小厮们跟不上,很快让他甩下来。
侯夫人已经知道儿子回来,吩咐做谢运喜爱的菜,又往外面看。
丫头们三三两两的站到门外,一个一个翘首踮起脚尖。
第一个喊出来:“世子回来了。”
接下来一声接一声的传到房间里,而谢运对她们扮个鬼脸儿,跑的不比她们的声音慢,侯夫人刚高兴的站起身,就见到一个人直奔过来,扑到她的怀里。
好在侯夫人还在椅子前面,母子顺势一个坐下,一个跪在母亲面前,在她怀里拧上几拧,再仰面笑:“母亲,我回来了。”
谢运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侯夫人喜气洋洋,扳着儿子的面容,笑道:“让我看看,气色挺好的,曾家的姑娘一定生得美貌,你一见就喜欢.....”
谢运眼珠子一左一右的转转,再就笑着盯着母亲。
侯夫人会意,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和世子说说话。”
房里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谢运悄声道:“母亲,我没见到曾家的姑娘,而且我走的时候没有对曾家辞行。”
“啊!”
侯夫人惊的差点没站起来。
她即刻翻脸:“你实在无礼,行客拜坐客,行客辞坐客,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偷偷摸摸的走。”
“母亲,不是我不敢见人,是曾家不敢见人才对。”谢运分辨道。
“你说。”
谢运说到一半,侯夫人面有怒容:“他曾家想换嫁就换,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难道非他家的姑娘不娶吗?”
谢运很喜欢听这样的话,但也没忘记提醒母亲:“看父亲的意思,像是我非娶曾家的姑娘不可。”
侯夫人沉吟:“说起来真奇怪,既然和曾家早就定下亲事,为什么不从小的就照看曾家,而且也应该早早告诉我,”
镇西侯夫妻一直恩爱圆满,镇西侯决计不会故意怠慢妻子,侯夫人告诉儿子:“你走以后,我才知道信的内容,我问不出来原因,却能知道你走的那个月有什么事情出来。
“母亲快说,”谢运睁大眼睛。
“历年来战死在沙场的人,尸首一旦发现,必然用棺木迎回来,再好好的下葬,你应该还记得,让你进京的那个月,就有一些棺木回来,你父亲带着你出城迎接,据说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些书信和公文,要我推敲的话,可能是书信和公文上写的内容,促使你父亲要为你定曾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