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时常盯着武魂殿金库。
一定是比比东趁着供奉殿的眼线丢失,而后私自动用金库钱财。
不与供奉殿商议,就敢挪用如此巨款,简直是肆意妄为,我看她根本没将供奉殿放在眼里!
不给她点厉害瞧瞧,真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
金鳄脚步匆匆,朝着武魂殿方向而去。
在他看来。
方才的一片废墟,能成为现在的模样,一定耗费了巨资,否则怎会短短数日,就有了今日成就?
除草,打磨地基,人工费,光是这三样,就要消耗不少钱财,何况项目已然进行了好几日,肯定消耗了更多钱财。
“这李慕白,还有比比东,真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武魂殿底蕴迟早要被这二人败光。
哼!
老夫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想要败家,先要过我这关才行!”
金鳄咬牙切齿,在心中暗暗发誓。
重新回到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他的脚步更快了些,丝毫不像老人,引得路人连连侧目。
当然。
也有魂师认出了金鳄身份,当即惊呼。
更有魂师原地恭敬行礼。
当然。
更多的人还是一脸懵逼。
普通人总是要比魂师多,他们平日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自然无暇多顾,更别提他们与魂师界根本就不搭边了,不认识金鳄实属正常。
…
金鳄黑着脸,一路风驰电掣。
很快便到教皇殿大门前。
他朝里定睛一望,大殿内空空如也,不见一道人影。
除了要事需得处理,一般情况下,比比东都会在殿后的房间,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哼!私自挪用金库钱财,还敢如此淡定,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不将供奉殿放在眼里啊!”
金鳄暗自冷哼,脸上浮现出一抹怒容,也不管比比东下过他人禁止私闯教皇殿后院的命令,当即迈步朝着殿后走去。
只不过。
刚到后花园,他便被两名身着黑衣、其上绣着狐狸图案的女子拦下。
“金鳄供奉,教皇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后院,还请你遵守教皇殿下的口谕。若有要是,我等自会帮你转告。”
金鳄不屑一笑:“教皇口谕?”
他横眉凝视着两名蒙面女子,
“你等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亦或是忘了老夫的身份?这武魂殿,还不是一家独大。许多事,不是区区一个教皇说了,就能作数!”
话音落下。
金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
紧接着,一股浩瀚如海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两名女子只觉有滚滚汹涌波涛,不断冲击着神魂,令人痛苦不堪。
在这股气势的冲刷下,两人身体剧颤,摇摇欲坠。
随着威压的不断冲击,两人膝盖也渐渐弯曲,尽管她们竭尽全力抵挡这股气势,依旧是杯水车薪。
眼见两人就要跪倒地上。
金鳄忽然冷哼一声,收回气息,霎时化为一个人畜无害的老人,看起来没有一丝威胁,正片空间也再度恢复祥和安宁。
唧唧…
两只鸟儿停落在院强上嬉戏。
一缕微风荡来,两年身子顿时一软,好似尽力了一番盘肠大战,精疲力竭。
尽管如此。
两人还是对视一眼。
短暂的眼神交换后,一人留在原地,继续阻拦金鳄,尽管已没了力气,另一人则穿过花园,朝着书房位置而去,脚步踉跄却匆忙。
望着离去女子的黑色背影,金鳄没有选择阻止,而是守株待兔,反正比比东肯定会过来,他也不想因为强闯此处,等会与这个女人起争执。
千道流交代过…若无大事,不要干预比比东行事。
光这一点。
他便不敢违背。
…
书房。
比比东正仔细阅读着,手中宣纸上的各类信息。
偶尔阅到妙处,她便会心一笑,又或阅到非善的消息时,亦会挑动柳眉,如春风浮动柳枝,使柳条斜着,神情肃穆。
“教皇殿下…金鳄供奉,来了。”
急促又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像是剧烈奔跑后,说出的话一般。
比比东皱眉,门外的声音她很熟悉,极为熟悉,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金鳄为什么而来?
供奉殿那些人,不是一向高高在上,不屑于与她有所交集的吗?怎么现在忽然找上门来了?
还有来人说话的语气。
明显有大战一场之后,虚脱的意思,这还怎么了,难不成与金鳄交手了?
放下手中的秘信,比比东起身,缓步来到门前。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
比比东第一眼便看到了身形略显佝偻的黑衣女子。
她舒展的双眉顿时一蹙,“怎么回事?”
黑衣女子已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呼吸,使其不那么剧烈粗重,可比比东是何人?
封号斗罗!
白玉弯耳微动下,立马就分辨出黑衣女子此刻的呼吸有些不太对劲。
“在下...呼...没事,金鳄供奉正在大殿通往花园处,殿下还请速去。”
黑衣女子微微摇头,说着,那未被面纱遮住的双眸,望向了自己伙伴的方向,其中有一丝担忧流露。
金鳄!
比比东双眸寒光炸现。
尽管黑衣女子并未多说什么,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她便猜出了什么。
愠怒下,她当即一甩衣袖而去。
...
“金供奉,真是好大的威风!”
正当金鳄不耐烦时。
一道清冷声音,蓦然响起。
他循声望去,旦见,不远处的观赏树转角处,一道倩影缓缓走出,真是比比东。
“教皇大人,你终于来了。”
金鳄笑里藏刀,语气中没有丝毫尊敬,全是挖苦之意。
上月大会上,他之所以表现得恭敬万分,那是有千道流在场,他们都被千道流嘱咐过,自敢不从。
对于千道流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到一点。
而上一次大会,也是千道流第一次参与每月一次的会议,因为长老殿迎来了一位新人物。
也正如此。
向来不理世事的千道流,才第一次去到教皇殿。
至于为何大会上为何会对比比东表现得如此顺从,金鳄便不得而知。
“金鳄供奉,岂不知我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