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昊只得听。
“不是……”班文辉四处看看。
“怎么没有录像呢？不是要录下来的吗？”
盘昊抿嘴。
“这不是询问，你举报只管说你的好了。”
“那也得做笔录啊！”班文辉就存心挑刺。
“这么不专业……”
“对对对，他就一草台班子！”那侧身的施霖来那么一句。
草台班子也能拿你下来！盘昊也不辩解，正好王嘉嘉进来了，他示意他做笔录。
王嘉嘉眨眨眼，也不多嘴，直接去电脑前坐下来。巧了他学的是法学，这事难不倒他。
班文辉就坚称他那一套，是陆北柠向他索贿。
“你看我说的对吧？”完了后那施霖坐正了道。
班文辉看着盘昊，再一次重复。
“我是被逼的！”
盘昊看两人一眼，喝口咖啡道。
“好了，你说完就可以了。”
“完事了？”班文辉瞪大个眼。
“对啊。”盘昊放下杯子不紧不慢道。
“你举报的不是说完了就完事了吗？怎么地，觉得我们这儿的咖啡好喝是吗？”
“你……”班文辉没好气地指指他。
“真是草台班子！”
“你说陆总索贿有证据吗？”盘昊冷不丁来一句。
“当时有其他人在场吗？”
班文辉噎在那里，看施霖一眼，也不能说施霖在场，之前没对这个“口供”，他心里暗骂马军什么事都不跟他说，把事情搞得那么被动。
“没有。”他翻眼道，“这种事你还想有吃瓜群众吗？她索贿不得把人都支走？”
盘昊看着他。
“那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了。”
“这种事我能瞎编吗？我闲的吗？”
盘昊唇一动，又道。
“对，不好瞎编，可是你既然行贿为什么要弄得人尽皆知？”
班文辉又噎在那里了，他眼一动，道。
“我这不是辟谣吗？那外边谣言满天说我贿赂陆北柠才中的标的，所以我才想要你们还我一个清白……”
“清白？”盘昊讽笑。
“你行贿还想清白？”
“可我是被逼的！”
“那行贿也是事实！”
“都说我是被逼的了……”班文辉急了。
“反正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你给外面的解释清楚我不是行贿，是陆北柠贪污，她就一贪官，你赶紧查她还我一个清白……”
“班文辉……”盘昊直呼其名。
“我不太明白，陆总是你发小，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心虚吗？”
“我心虚什么？”班文辉硬着头皮上了。
“心虚的该是她吧？向发小索贿，她好意思吗？”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那施霖又来那么一句。
“对，反正我是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班文辉似乎得以松口气，说话都溜许多。
“心里挺失望的……”
“如果陆总真那样做的话，怕是正中你下怀吧？为了这个采购权你正愁着呢……”
“你这是无中生有……”班文辉又火了，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这是诬陷……你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恶人先告状！”盘昊哼一声。
“班老板，我告诉你一条法律知识，如果被逼行贿，并且没有让索贿者谋取不正当利益的，才不承担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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