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均虽不知道虞存的亲孙女儿名叫虞端霁,但也不打扰他,在一旁忍笑看着。
忍的辛苦时,肩膀有抖动。
“哎......”雷风起满意的吐出一口气,周身散发开来的情意似有收敛。
自暴哥嘴里出来的话不可能有假,他还不会说假话。
忽然觉得不对,一看,身边还有一个人。
雷风起毛骨悚然:“你怎么在这里,你来了多久?”
“我,”尉迟均刚说一个字,雷风起冲过来,大手按住他嘴巴,推着他后退后退,直退到最近的假山石上。
已经想到尉迟均一直都在,就恶狠狠的瞪着尉迟均:“你刚才听到什么!”
“唔,唔,”尉迟均只能在他的巨掌之下摇头表示自己守口如瓶。
“你什么也没听到知道吗!”
尉迟均又随意发几个音节表示赞同。
雷风起放开他,尉迟均逃出两步,抱腹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知道自己失态的雷风起并不后悔,翻眼道:“别笑了,巡完回房。”
他迈步先走。
尉迟均跟在后面,一句接一句的追问:“你还不曾知道她的名字?还是也认为这名字好听才笑得像傻子,不对,还有点什么,”
“你啊,不当算命的可惜。”雷风起内心喜悦满满,乐于分享,含笑道:“虞夫子膝下只有一个孙女,排虞家的字辈叫端霁。”
“这么说她不是虞夫子那一房的孙女?”
“是啊。”雷风起笑容可掬。
这下你们不会再催我登基。
尉迟均飞快从嬉笑中抽身,凝神想想:“那你就不必在意别人眼光,你没高攀虞夫子。”
“可是小虞会误会我。”
明月悠悠,夜风清爽,尉迟均不算自家人也算知己,雷风起就说起和虞雾落认识的经过:“当时我在小香山上看到她身穿夜行衣,又有脂粉头油香,作为男人漂亮的不像话,当她是采花贼......”
尉迟均又要笑:“你这种人才不登基可惜。我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是女子。”
雷风起似笑非笑:“你的天赋我没有。”
“不,这正是你的天赋,寻媳妇的天赋。”尉迟均笑的坏坏的:“然后你们从误会中生出情意,一个月、两个月......直到你们发现互相有情意,”
雷风起面色暗上一暗:“小虞怎么想,我还不知道。”
“敢情还是单相思。”尉迟均大为解气:“你们兄弟以前总说我一厢情愿,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你家。三弟,就冲这弟妹给我出气这点,我帮你成就这亲事。“
“三弟?”
雷风起重复后,追着尉迟均就打,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的巡完国公府所有门户,各自回房。
尉迟均心情不错,他今晚得到兵符,雷一文大展身手,怂恿雷风起登基.......收获满满。
洗浴过后,倒头就睡,几乎瞬间进入梦乡。
雷风起房里也准备的有热水,他洗浴出来,也是困意袭来,打算立即入梦。
赵亭功敲门:“雷七兄,你还没有睡?”
雷风起看看桌上烛光:“请进。”
赵亭功面色不太好,吞吞吐吐:“恕我不识真人,”
“没事,大家还是兄弟。”雷风起在睡意袭来之下,只想赶紧睡觉。
如果这是打仗期间,他能再熬几天几夜,可这不是打仗,这是已经喊上三弟的准姐丈家,可不想睡就睡。
赵亭功看见他的疲倦,长话短说:“你要我保密吗?”
雷风起虽困也敏捷:“你指家信,不必,写什么你自己作主。”
“多谢雷七兄。”
......
城里另一处小院内,今晚出现的镇远镖头关大树还没有睡,他的对面,坐着大掌柜。
惬意捧着茶的大掌柜看房顶:“月明星稀。”
“嗯哼。”关大树打岔。
大掌柜的再道:“夜深人静。”
“嗯哼。”
“有个傻子不让我睡。”
“掌柜的,你让我十年前进入镇远镖局做细作,我没二话。”关大树听不下去,这样道。
“这不是细作,济善堂素来掌握江湖动向,镇远镖局越做越大,没个人在里面我不放心。”
“但是你说去,我就来,对不对?”关大树道。
“对。”大掌柜的送上你说话就有理的关爱神情。
“今晚你让我出面,你得给我解释。镇远镖局只有一只脚在江湖,还有一只脚认真做生意。今晚这事情纯属江湖事件,你大掌柜的功夫了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露上一手,不比我出面强吗?”
关大树抱怨:“我明天还要跟镖局里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学刀,虞五使刀,就说你爱材心起,身不由已。”大掌柜的嗤之以鼻。
“您不如直接说现在还是太平年月,直接当我是个傻子。”关大树闷闷道。
“我刚才一直在说有个傻子不让我睡觉,你又不肯相信,非要自己说出来,这回你满意了?”大掌柜的笑道。
“现在这年月不对,镇远镖局早有消息分下来,各地镖局不插手内乱。今晚,你让我帮张五赵五,我回来都不再问你。偏偏虞五,闲话早就传开,他是虞家的人,他还有官职,虞夫子在广阳城下挟制两个郡王,这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帮的人。您心里总有成算,对我透几句。”
关大树面庞都快黑了。
大掌柜的打哈哈:“这样啊,”
“自我进济善堂第一天,就知道从不插手朝廷事情。出了什么大事,您要帮着虞五。”
大掌柜的看着这个固执的人,叹上一声:“我说傻子啊,”
“有话说话。”关大树抗议。
“我不想对你说的事情,你说破天也没有用啊。”大掌柜的说话间,抬起手掌,掌心劲力外吐,房门呼的一下子,似被什么自内吸开,而关大树被另一股劲力推出房门。
房门重重关上,像另一张黑脸,和院中关大树相对。
烛火灭掉,大掌柜的睡觉去了。
关大树气结的回他自己房间,越想越生气:“你就是参与朝廷事情,我也跟着你干了,可你为什么瞒着我?这些年了,你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手下的人。总是高深莫测的自己扛事,你以为你是谁.......大掌柜的没理也有理,气到我了。”
睡下来,一脚踹飞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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