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弄的?是谁把你打伤?苏明成吗?”
许阿芳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她的傻儿子嘚啵嘚啵说个没完,老郑的秘书咳咳嗓子进来。
“你儿子来了,快点做决定。”
柱子和他媳妇儿小娥听说打人者愿意赔偿,心中一喜。
“妈,用商量啥?赶紧签字啊。”
“我不认识字,你俩又不是不知道。”
秘书又咳咳嗓子,“你可以摁手印,签名让你儿子代劳。”
就这么定了,不就是肿了个包吗?农村人皮实,一年到头总能磕到这儿磕到那儿,还不是咬牙挺挺就过去了?
一个包一千块钱,值!太值了!
“妈,你咋没叫他多打两个包?”儿媳妇小娥脱口而出。
“你咋不说干脆打死我多好?”许阿芳白了眼不会说话的小娥,眼巴巴瞅着秘书拿出一个信封。
“郑老板给你交了三天住院费,这件事就算解决了,你好好休息。”
“哎、哎,您慢走!”
城里人真是讲究,虽然挨了一顿打,但是也值了。
“我姑姥还说呢,叫你敲一笔竹杠,妈,咱干脆别住院,回家,把剩下的住院费要回来,买个烧鸡回去庆祝一下咋样?”
许阿芳早就想回家,病房里一股来苏水味儿,她闻了想吐。
“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谁叫你们走的?”
护士进来,发现他们要走,急忙把医生找过来。
“你妈妈因祸得福,照x光,发现她脑子里有肿瘤,必须切了,不然发展到最后,会影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