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到时程松身边,全身都在发颤,吐字都像是在囫囵吞枣:“爸,时安要杀我。她要杀我。”
时程松一把攥住儿子,把他扔到一边:“时安,十八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徐今一步步地走下来,目光阴冷,魑魅魍魉附了身,伸手一挥,手里的尖刀射过来,直直地从时程松耳旁穿过,扎进了身后的香樟树上。
时程松年过半百,狡猾老练,但多少还是有被吓到。他厉声道:“时安,你想干什么?”
徐今云淡风轻地走来:“给爷爷贺寿啊!”
他向后指着树上的刀:“你这是贺寿吗?”
她语调挑衅:“见点血,喜庆。”
时程松吼出来:“时安。”
徐今攥了攥耳朵:“二叔,发这么大火做什么?难道说,二叔不喜爷爷过这八十大寿?”
时樾瞄着到时程松身边,惊魂未定地指责徐今:“爸,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快点把她赶回禹城去。”
时程松罩在徐今身上的视线,如同刀削。
徐今推开时樾,从两人中间穿过去,拔下树上的利刃,寒光反射,照亮了她眼底的阴翳:“时樾,你当我还是十岁小孩?我告诉你,这邺北市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谁敢挡我的路?”
话落,她手里的刀再度稳稳地扎在了时樾小腿侧的花坛里,吓的他一哆嗦。
时程松不悦儿子的这份胆小,自小就被徐今欺负,没想到长大了还是如此。
他懊恼愤怒地推开时樾:“时安,现在可没人护你。”
徐今信誓旦旦:“二叔,我要是这般无能,还会回来?”
时程松审视着这位自小胆大妄为的侄女。小时候,她在时程元的娇宠下,性格恣意,甚至一度达到了嚣张跋扈的地步。
如今归来,她削去了锋芒里面的骄横。她的狂妄沉了下来,踏踏实实地嵌入了她多年的耕耘中。
时樾半侧身子藏在父亲身后,指着她说:“时安,你别太嚣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爷爷不会放过你。”
徐今勾唇冷笑:“时崇宏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还怕他不成?”
“时安。”中气十足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徐今转身,看见时崇宏拄着拐杖,眉眼盛怒地站在大厅的后侧门口,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时樾立马跑到时崇宏身边,吐露:“爷爷,时安她想杀了我。”
时崇宏没理时樾的话,步伐沉稳往里的方向走去:“时安,你跟我来。”
站在门口的时沉吟,警惕地问他:“爸,你想带三三去哪里?”
时崇宏回头腻了她一眼:“你别管,招待好客人。”
“老头。”
时崇宏声音放大:“我说了,你别管这事。”
她担心时崇宏伤害徐今,上前来拉住她:“三三,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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