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川思忖两三秒,打电话给林叔。让他出来把祁域笙扶进去,自己转身送徐今回浅水湾。
徐今再三推诿,说:“祁先生,这点啤酒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事。我自己能开回去。”
祁域川已经坐进车里,点燃了汽车,隔着车窗问她:“不走吗?”
徐今执拗不过他,只得坐进车里。
揽月居回浅水湾,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到的时候都快接近十二点了。
祁域川把车停好,把车钥匙还给徐今。她接过去:“谢谢。”
然后她潇洒利落地转身往电梯口走去,祁域川立在原地看着,以为她会回头看一眼,问一问自己怎么回去?
结果,她干脆地进入了电梯,没了后话。
祁域川的内心:“…”
浅水湾小区很大,分大平层,洋房与别墅区。他徒步往外走,徐今离开的身影始终在他脑中流窜,凸显出她不拖泥带水的性情。在此对照下,他挺拔地身型落在灯光的暗影里,酝酿寂寞。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去,三清台的电话便进来了。他接通,听见经理说:“先生,有几名外地来的客人,闹着要让叶小姐陪酒。”
他倚窗而坐,浅水湾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心底踌躇几秒:“从今往后,她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经理微微诧异,挂了电话照办。
第二天,叶轻轻陪客的消息便在圈子里面传开了。祁茂昌自然也听说了,祁域川以为他会打电话来责问自己,然而整整一上午他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后来,还是他不放心,主动给祁茂昌去了电话。像是在睡午觉,声音呢喃出懒气:“什么事?”
他短暂沉顿:“我把期限提前了。”
祁茂昌语气像是有些不耐烦:“还有其他事吗?”
祁域川声音温和,透出焦急地担忧;“爸。”
祁茂昌深深叹息一声,无奈道:“叶轻轻对你心思不纯。当然,如果她能安分点,倒也还好说。眼下三三回了邺北市,闹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不好。”
他仍旧强调:“我与徐医生之间什么都没有。”
祁茂昌语重心长:“小川,你何时放过算计你的人?即便你现在对三三没有倾慕之意,至少也有欣赏。”
祁域川想了想说:“我跟她现在是合作关系。”
祁茂昌笑笑:“他们都说男人找妻子要找温柔贤惠的。但是爸爸了解你的性格,你就得找个能震住你的。我担心哪天我走了,没人管得住你。”
祁域川眉眼浮现笑意,眼角发酸发疼:“只要我不想,谁能管住我?”
“小川,自古英雄难过没人关。”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祁茂昌道:“我半生红尘打滚,然而最让我铭记与开心的还是与你母亲在一起的三年时间。虽然,她恨我,怨我,恼我,甚至至死也不愿见我。但我仍旧抱有一线希望,让你关照叶轻轻,无非也是希望她突然有天能回头看一看我。但是,五年过去了。爸爸也看开了。她活着不愿见我,那我就与她死了再见。或许我们能在阎王爷面前,一笑泯恩仇。”
祁域川感觉到自己眼角微凉:“爸,你这又是何苦?”
“你时常对阿笙说,一个人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我不怨她。她恨我应该的,只是连累了你。”
祁域川没有具体问过父亲与母亲之间的纠葛矛盾,但是他知道祁茂昌每年总会在杏花微雨时酿上一坛杏花酒。
他也知道,兰瑜曾多次地出手意图掐死还是孩童的他。后来,祁茂昌妥协,放她离开,孤身一人,守他成长,护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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