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时的姿势是这样的。
祁域川微微弯腰,手压在徐今的手背上,视线与之齐平。他茂密黝黑地头发挡了徐今脸上的尴尬,还有眼底地不悦与挣扎。从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好似男女之间的暧昧跳动,下秒便会迸发出火花。
时沉吟提着一些调料进来,恰巧撞见这一场景。她回首对提着两大袋食材的祁域笙玩味一笑,又作了一个噤声地动作。
祁域笙放下手里的东西,好奇地看过来。当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卷子上时,鞋子都忘记了换,便冲进来。
看着祁域川沉峻地面容,怯怯地唤:“哥。”
祁域川恼怒地抽出卷子,一巴掌拍在祁域笙的脸上:“你这些天不去学校,都是为了忙活这些事情?”
祁域笙捏着卷子,低着头站到一边。
祁域川回手抓起桌上其他的卷子想要撕毁,祁域笙冲上去,一把夺过来,冲他吼道:“老头跟我妈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祁域川被他的话语激怒,抬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他锐利地双眸像是被削去了光芒,钻进了阴影里,变得又钝又沉。
他盯着祁域笙看了一秒,十秒,二十秒......
时沉吟与徐今站在边上谁也不敢劝。
祁域笙懊悔自己说了伤他的话语,但他这个年岁的孩子多少都有些叛逆,即便意识到错了,也不愿轻易认错道歉。他不愿低头服输地神情让他自己像只倔强地小公牛。
祁域川厉声道:“跟我回家。”
他转头,高声回:“我不要回家。我就要待在徐医生家里。我不要被你管着,我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
“你行。”祁域川甩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几秒钟后,震天响地关门声传来,惊得他身体微微一颤。
徐今想要安慰祁域笙,他红着眼说:“我就是一混蛋。”
时沉吟跟着说:“你是挺混蛋的。你是小川带大,他没权利管你,谁还有权利管你?何况,他不让你这么超负荷学习,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身体。”
祁域笙盘腿坐在地板上,哭丧着:“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哥一天太累了。”
时沉吟抽出纸巾,递给她:“你养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小川最好的回报。你这样急于长大,到时候累垮了,辛苦的还不是小川。”
徐今把问询地目光投向时沉吟。
她解释:“阿笙是早产儿,小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后来又查出有哮喘。因为这个,小川更是把烟戒了,把狗送人了。”
徐今顺势坐在地上,手搭在祁域笙的肩上,由衷地感叹道:“他是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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