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敢跑。
因为大同对待逃跑的奴隶非常残酷,直接杀死都有可能。
拓跋辙意外被擒,又辗转被送到了关押地。
周围没有熟悉的人,更没有护卫,让他不敢随意的妄动,甚至不敢跟被关押处的人接触。
原以为是哪个国外部落,或者混蛋马贼干的好事。
结果竟然是乌达族,这就由不得拓跋辙会容易有不明朗的联想。
之前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也瞬间就“想明白了”。
比如为何突袭他,杀了他的近侍护卫,却不伤他的性命。
又为何让他辗转流落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拓跋辙冷笑,他是不是要感谢小弟还记着自己之前的情分,竟然没有伤他性命。
不过只要对他下手,显然就是不准备再好好留着情分了。
拓跋辙可不会因为对方没有痛下杀手,就忘掉了自己被攻击这个事情的本质。
他不明白拓跋于寒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
思来想去的,都没有个由头,最后只能归咎于他刚从大邺回来,心性受了影响。
当然对方怎么想,这个逻辑他不需要理顺,拓跋辙目前必须要想的是,要如何脱离现在的环境。
他不会愿意一辈子被限制在这里。
不管拓跋于寒以及乌达族对他出手的具体原因,拓跋辙总归是要离开的。
将他囚禁的耻辱,他一定会找回来的。
可是这支乌达族人,似乎是很小的一支,所占据的草场也不是很好。
大草原没有什么标志物,就很难分辨现在所出的位置。
但是看这支乌达族用水这么困难,应当不是什么大同水草丰美的好地方。
这支乌达族人,对拓跋辙又显得格外防备,接收了他之后,看的很紧,让他一点漏洞都找不到。
这就让拓跋辙更不忿了。
不断的猜疑,花大力气将自己捕获的目的,究竟是图谋什么。
拓跋辙之前已经尝试过很多次,试着逃跑。
可在一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事情,逃跑也没用,立即会被察觉,根本连营地都跑不出去。
后来拓跋辙刻意留意关押自己的这族人,发现了不老少事。
这支乌达族因为占得草场不好,养不了太多的羊群,最近他们集中开始采挖一些植物。
这些植物有的拓跋辙认识,可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他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跟草场上的普通的草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他本着警惕心,外加身为王子的高傲,并不允许他对一群平民低头,他一直没有接触看守他的乌达族人。
不过只靠着偷听,拓跋辙也打听出了不少事,说这些“野草”能换羊。
对此拓跋辙嗤之以鼻。
这些野草能换什么?
又不是粮食。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再冒险点,去找个深夜一不做二不休的点燃了营地帐篷,才好趁势逃亡。
然而不等他动作,这个偏远的小族,竟然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新的客人们,赶着羊羔,说是是来跟这支乌达族人换那些无用的草根植物的。
这行为怎么看怎么古怪。
都是本地人,但是说话行为模式,有点像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