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点头,旋即又疑惑的问,“大堂哥呢?还有大伯娘?咋都没跟着来?”
林阿春脸气的青白,模样有些吓人,“你们两个毒妇,这么冷的天把我堵门口好耍是吗?”
叶文娘也从林阿春突然富贵中回过神来,脑子糊涂时候,好些没想通的地方,现在再看,就跟光头上的虱子,简直明摆着的事。
林阿春要真富贵了,咋会不带着家人一起炫耀,要知道王氏也是个特别虚荣的人。
而且林阿春这身行头,怎么看都觉得跟她不搭,不像是自用的,倒像是充门面的。
林阿春苦心谋划了半天的出场,给林轩久跟赵氏,三言两语就打破了,她心里别提多愤怒了。
可是她来,不是完全为了炫耀,她还有正事。
即便是林轩久的嘲笑都挂在了面上,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屋里挤。
林轩久跟赵氏交换了个眼神,先回头给叶文娘嘱咐了一两句,才跟在林阿春后面去了正屋。
林阿春还是第一次来新屋,之前上梁闹事时候,她还还宵香阁没出来。
现在站在宽阔又不失温馨的屋里,感受着暖烘烘的火盆,嫉妒的面皮扭曲。
等林轩久母女俩慢吞吞的跟上来,她又迅速调整了表情,显得不屑一顾的模样,挑剔的用手在鼻尖挥了挥。
“这烧的是什么炭啊,可真呛人,我在老爷那儿,烧的都是银霜炭,烟气轻。”
在这个普遍连炭火都烧不起的乡下,林轩久家何种黑炭都是非常奢侈的了,别说银霜炭。
“哟,银霜炭,那可是官家才用得起的啊。”林轩久故作诧异的说,林阿春才觉得找回了点场子来。
“那可不是,我家老爷,可是县里的大人物呢。”
“谁啊?”
林阿春就等着林轩久问呢,当即得意道,“我老爷是提点五房公事,就是提刑官。”
林轩久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你家这提刑老爷怎么称呼?”
林阿春好似压根没听到她的问话似的,哔哩吧啦的炫耀个没完,“我老爷啊,可是京城里派来的大人物,自小在京城长大的,今后也会调任回京城。我跟了老爷,今后弄不好也的一起去京城,啊哟,光想想就觉得期待。”
赵氏忍不住嘀咕,“说半天还不知道说的是个谁。”
林轩久说,“应该是宋陆胜吧,朱兰不是有个远房表姐就给这人当妾,看样子挺好色的。”
林阿春愣了下,才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我家老爷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农女能叫的嘛?还不赶紧跪下掌嘴。”
林轩久噗嗤笑了,“怎么?区区一个三品官,就连名字都不能让人叫了?不能直呼名讳的不只有圣上嘛,难道你家老爷跟圣上能相提并论?”
林阿春被堵的哑口无言,是与不是,说了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