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温兰给出亲子证明,温简与舒听澜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温兰与她父亲舒眀在外有另一个家。
母亲不相信。怎么可能?舒眀为人虽不浪漫,但忠厚老实、有责任心,很顾家,夫妻这么多年,极少红脸,外人看了都觉得他们夫妻恩爱很幸福。
舒听澜亦是不相信,父亲虽然对她很严厉、要求高,但对她亦很好。她生病了,彻夜守着;她上培训班,无论多晚多冷,他坚持接送;她想要的东西,他几乎有求必应。父亲与她虽不亲昵,但在她心中,父亲是守护她与妈妈的保护神。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母亲厉声质问,什么亲子证明?这一张纸,可以随便伪造。
温兰人如其名,一直给人很温柔,蕙质兰心的感觉。此时憔悴得一阵风就能吹倒,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放在茶几上。
相册里一张张的照片,都是舒明海一手抱着温简,一手揽着温兰,“一家三口”幸福地看着镜头,从温简还是婴儿时期到高中时期。
温简掏出手机,播放了几段视频。
温简在跟舒明海撒娇打闹,爸爸爸爸叫得开心,舒明海亦是一口一个宝贝宝贝地喊温简,多么融洽的父女关系。
舒听澜想,爸爸好像从来没叫过她宝贝呢,经常是连名带姓地叫她,极偶尔叫她听澜。更不会像视频里那样,跟她玩闹。他永远是严肃话少的父亲。
看完相册与视频,舒听澜与母亲的脸都刷白,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母亲当即就昏迷了。
舒听澜只觉得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身上,把她困在泥泞的沼泽底下。父亲舒明海已经死了,她们想问,想发泄,都找不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