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继续抽丝剥茧:“从椅子摆放的方向来看张由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面对妆台的，而凶手出现在背后突然勒捆的话他整个人无疑会朝后翻倒，挣扎反抗的再剧烈都不可能触倒前头的东西。”
“再者，如果真是凶手与张由之在相互搏斗的过程中打落，那么他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染些脂粉，可实际上呢……”
陈长安举起张由之的双臂，因为对男人化妆由衷的排斥而顿了顿，许久才恢复过来心情道:“实际上他的手和衣袖没有半点脂粉。”
“所以这些个玩意无疑是凶手杀人后故意打翻摔破用来混淆视听的。”
“没……没错！”曹舞对他的陈述全盘接受。
程牧龙看陈长安的眼神再度产生变化，越发坚定要拉他入麾下的打算，并摇摆脑袋流露出赞赏之色:“不错不错，和我的分析完全吻合没有半点疏漏，”
陈长安听着暗地里搁劲儿吐槽表面却是副笑呵呵的表情道:“程副统领牛逼。”
浓眉大眼微瞪，程牧龙好奇道:“牛逼是什么意思？”
陈长安善意的忽悠:“地方话，在我们老家那边表示很厉害。”
“哦，原来如此！”
程牧龙有样学样极力模仿他的口音竖起拇指:“你也牛逼！”
大概是作为女人的缘故又或者自个没能够体会到被牛逼夸是什么滋味，曹舞颇有些厌烦的催促:“别净整有的没的，放以后再说，既然储俊殿并非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张由之是死在哪里的？”
“没错！”
程牧龙粗沉嗓音紧随而来:“这才是重中之重，真正的牛逼是尽快找出凶手！”
你倒是会跟潮流学的挺快……陈长安眨巴下眼珠给出答复:“两位统领，派人查查宫内哪些地方有红泥，不出意外的话能够顺藤摸瓜找到想要的答案！”
“哦？”程牧龙颇有不解。
曹舞则视线落在张由之的鞋底，隐约可见上面沾抹有些微不可查很容易被忽略掉的红泥，于是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个微妙弧度，暗自喜悦真是给乌衣卫捡到大宝，她与程牧龙进殿后能查的地方逐个侦觅，甚至动用些特殊手段都毫无所获，未曾想陈长安瞬间取得重大突破。
而姓陈的本人，四下观察再无收获，闲叹了句:“看来皇宫也并非十足的安全，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勒死张由之，咱们陛下也……”
意识到说错话，他声音戛然而止斜四十五度侧首嘘嘘吹口哨，摆出副刚刚谁在说话的姿态。
程牧龙毫无反应，直似什么都没听见。
曹舞倒是饶有兴致的给他补充常识:“放心，女帝陛下没那么容易出事，即便是好几位八品后玄境界的武者联手！”
“为……为什么？”陈长安好奇心爆棚，要知道八品后玄可是当今公认的武者天花版，同时动手足以搬山挪海，白睌有何底牌？
曹舞不缓不快语速恰到好处的说明:“因为女帝陛下的身上凝聚有信仰之力，能够无时无刻的进行保护，任凭修为境界多高都无法破坏分毫。”
“这……怎么来的？”陈长安十分意外。
曹舞耐心解释:“与生俱来，你可以当做是成为皇帝的标配，与百姓们的爱戴与拥护程度密切相关，越得民心，信仰之力越为强大。”
“原来如此！”
听完陈长安倒是不禁与封神榜中的某段小情节联系起来，当初的杨戬作为玉虚宫第三代弟子中的天花板曾潜入朝哥意图独刺纣王却未能成功，被护体的紫薇真气挡下，想来应该是同样的问题。
“报，启禀两位副统领，在皇宫南园一角发现有红泥，并且还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正交流间派去打探消息的乌衣卫成员返回。
曹舞与程牧龙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快，带我们过去。”
陈长安平静且低调的跟在后面，走出储俊殿看向等待在门口的阮静初与宋玖，两手摊开:“佛勒命！”
阮静初:“……”
宋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