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许玉书淡淡地说道。
今天本来是给娘祝寿的,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他虽然难过,心都要痛的死掉了。可还是强做欢颜,把许家族人送走,安排人收拾庭院。
母亲在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着,不断的骂人。从死去的爷爷奶奶到爹爹,再到杜宛晴,通通骂了个遍,现在总算是好一点了。
白氏今天这脸可是丢大了!尤其是被杜宛晴一蛋糕砸在脸上,她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要不是心有不甘,她现在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先前,六弟妹进来跟她说,他们要一起控告那个可恶的家伙。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就是杜家老三,一个臭当兵的。
“这次,不让他们狠狠出一把血,这事没完!”六婶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氏擦了擦眼睛,更咽着道:“让大家受委屈了。等这事过去,我亲自给大伙道谢去。弟妹啊,我这心里,憋屈啊!”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也难怪你憋屈!”六婶叹道:“从古至今,也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竟然敢动手打婆婆!这要是在乡下,是要开祠堂的。先治她个不敬公婆,鞭打五十,然后再休了她!”
白氏心里一动,嘴里却叹道:“可她毕竟没进门,我也奈何不了她啊!”
六婶咬牙说道:“虽然没过门,但也算过了明路,就是半个儿媳妇了。你也是她半个婆婆,她这样,就是忤逆。你就算是告到县衙去,县老爷也只会向着你不向着她!”
“这样啊!”白氏蓦地有了一个好主意,不过嘴上还是说道:“能行吗?”
“怎么不行?”六婶道:“北街的那个刘讼师你知道不?写的一手好状子,经他手的官司,就没有输的。”
“是嘛!”白氏心动不已。
今天这女屠夫让自己丢尽了脸,不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自己这下半辈子也舒坦不了。
行,既然如此,咱们就公堂上见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安平城里混?还有哪家?敢娶你这个伤风败德的媳妇儿。
你呀,就等这烂在家里吧!呵呵。
第二日一大早,白氏就梳洗过,就带着善姐儿,直奔北街刘讼师而去。
这人名声很响亮,过来一问,就打听到了。
刘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消瘦男人,咋一看,多少有点獐头鼠目的感觉。听了她的来意,笑着道:“我知道了,你进来坐着说罢!”
“这位嫂子,我这给人写讼纸,可不大便宜哦!”刘讼师笑着说道。
白氏点点头,“我知道,钱不会少了你的。”
刘讼师含笑说道:“行,一封讼状是二两银子!而且,将来不论成与不成,这钱都是不退的,希望您能理解。”
“可以!”白氏从袖里摸出一块银角子来,“这有二两多,三两。先生写吧,能判她多重就多重!”
“行,嫂子您把事情说一下!”刘讼师铺开纸笔,示意她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