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暗流涌动（2）
几天后，项煜来到了徐州高杰的府邸。
高杰自接收了几万金声桓训练的团练后，部队已从2万扩充到了5万。前几天接到兵部命令后，他倒是愿意北上的，可看到陈潜夫、桑开第、许定国、刘良佐都没行动后，觉得自己孤掌难鸣，因此最后也没有北上。他看到项煜后，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项煜说道：“我在徐州还有一批货物没销完，所以还得来一趟。”
“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
“何必呢？大明已是日薄西山，还望将军早做定夺。”
“大明还占有半壁江山，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你干嘛对大明如此愚忠呢？”
“朝廷待我不薄，几个月前我逃到扬州时，史可法大人把我安置在了仪真。朝廷来调查我从山西带回的5万两银子时，经史大人斡旋，也没没收这些银子，而是让我把它充作军饷，还让我坐镇徐州。我的人袭击了黄得功后，史大人又帮我调停，才保证了我们家眷的安全。你说我能做对不起史大人的事吗？”
项煜听后，心想你高杰原来是看在史可法的份上，才不愿意背叛大明朝廷的。等史可程到了南京，策反了史可法后，你自然也会跟着史可法投靠摄政王的。于是，他与高杰聊了一会儿后，离开了高杰府邸，来到了李成栋的军营。
李成栋，陕西米脂人，与李自成是同乡，少年时就跟随高杰为盗，绰号“李诃子”，也即他是高杰的“铁哥们”。后与高杰一起随李自成举事。高杰归附朝廷后，李成栋也随高杰归附了朝廷，现在为高杰手下的悍将。
上次项煜来找高杰时，李成栋就与项煜见过面。李成栋告诉项煜，自己是高杰的人，高杰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项煜听懂了，只要高杰愿投靠大清，李成栋不会说个“不”字。
项煜从李成栋军营出来后，又去了李本深、郭虎率、李遇春、胡茂祯等人的军营。
高杰尽管不愿投靠清廷，但也没有告发项煜，使得项煜在徐州从容地与他的很多手下进行了接触。
在临淮城（今凤阳县临淮关镇），应旻问刘良佐：“南京方面让你北上，你为啥不趁机北上？”
刘良佐说道：“我倒是想北上，可我手下只有2万人。徐州有高杰，兖州府被铁血军占着，归德府、开封府、洛阳又有桑开第、陈潜夫、李际遇等人占着，他们一旦看出我北上的真实意图，就会进攻我。到时，你们能接应我吗？”
应旻心想，现在明军在大名府、卫辉府闹得凶，清军还真没法接应他过黄河，于是问道：“南京什么时候给你配发新式的枪炮？”
“应该快了。等海州、泗州、淮安、滁州几个总兵都拿到新式武器后，就轮到我们了。”
“听说那几个总兵都在南方训练？”
“是的，听南京兵部的人说是为了保密。”
“这么说，你一旦难道新式武器，也会去南方训练咯？”
“这不太清楚。”
“如果你去南方训练了，干脆就在南方策应我们过江。”
“这个主意不错。可你们什么时候南下？”
“等灭了李自成，我们就会南下的。到时你在南方搞它个翻江倒海，我看大明怎么守住长江。”
“等我到了南方，你们就看我的吧。不过，最近你还是少来这里为好。”
“怎么啦？”
“不知怎么的，自上次你来后不久，南京兵部就让我的家眷去了六合。”
应旻听后明白了，即使刘良佐现在真想北上，也得为自己的家眷考虑。于是说道：“难道有人认出了我？”
“这就不清楚了。”
其实，这倒还真不是有人认出了应旻惹的祸。南京兵部令龚广方、柴济汉、桂栋材、宋若水到南方训练后，为了防止留在江北的高杰、刘良佐、黄得功出幺蛾子，郑瑄就下令，让刘良佐的家眷去了六合，让黄得功的家眷去了江南的芜湖，而高杰的家眷本来就不在徐州，是在仪真。郑瑄的举措，在很大程度上延缓了刘良佐的降清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