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毫无征兆地从地球上消失了。不经事,就长不大。经历了事,就特别怕事。黄泉路上无老少,每个人都要好好的。我祈祷我的亲人们,都能健康地活着。
婆婆去世,二姐和二姐夫赶回来了。沙子生意没做好,一直想发大财的夫妻俩也去了青岛。二姐夫办了病退,二姐办了停薪留职。说是挣到钱了,没饥荒了。那老爸的房钱不要还了吗?老爸不要,谁都没权利要。
大姐,大姐夫和大哥都说没时间,没回来。现有的人召开了家庭会,研究老爸的养老问题。我曾记得二姐说过,老人都有退休工资,养老的话,都抢着要。我倒要看看搅屎棍子在这个时候是如何抢的。
我们三个家庭中,二姐和姐夫算最大的。要是抢也得依着他俩。可等了半天,蔫头耷拉脑的,俩人沉默了。当初挤兑我的英雄豪迈,不翼而飞了。
老爸心里透亮,虽说他对哥和姐们视如己出,与亲生同等相待,但他没有奢望他们能收留他。他开口言道:“我去这俩小的家。”
作为人妻,赡养公婆是己任。老人给了机会,是荣幸。“爸,妹妹有水稻需要伺候,您若不嫌弃,就去您儿子家。我俩都欢迎您。”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乐了。特别是志国,还偷偷拉了我的手,爱抚地握在了他温暖的大手里。俯在我耳旁,小声说:“谢谢!”
志国叫了滴车,背上他父亲,我们就准备走。父亲指了下抽屉,“把我的工资卡拿着,谁养我,工资卡就给谁。”小妹去翻工资卡,打开看了一眼,“每月三千二百三十元。”她说了出来,怎么所有的人眼神都不对了呢!
“给你哥!”老爸催促小妹,小妹这才合上工资卡,递给志国。“爸,等秋天稻子收了,我接您上我家。”
我们一家人终于完整了。父亲住卧室,我俩住客厅,那里安置了一张二人床。我儿子读初中,去姥家住了。我们三口人,正好住得下。
父亲满口三颗牙,体质弱,医生不敢给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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