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并没有理她。
当夜,赵简一夜好眠,可第二日醒来之后,竟觉得嗓子沙哑疼痛,竟是受了风寒,她唤云儿进来给她倒杯水,云儿见此模样,心急的去请了府中的大夫过来给她诊治了一番。
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她的身子弱,没有个六七日是好不了的,老太太听此消息也来看了一次,见她面色苍白便让她在榻上躺着,又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过来。
江慕白一早便去上了朝,待下朝之后回来听闻此事便推门走了进去,此时赵简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见她生起病来如此汹涌,心里也是忧心至极。
见她睁开了眼睛,他才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就受了寒,可是夜间屋子里的冰放多了。”
赵简被云儿扶着坐了起来,喝完了一碗药才道:“或许是吧。”
她心里确是极为平静的,生病虽确实难受,但也代表着近几日她不用跟他睡在一处了,不得不说她心里是有几分惬喜的,这病来的也算是时候。
就这样过了有五六日,赵简仍是称病在床上躺着,她觉得自己都快成废人了,天晴的好,屋里也闷热,但江慕白给她们都下了命令说只能开窗,不准备冰进来,赵简咬牙切齿,额头渐渐地冒了汗,一时之间也有些撑不住。
大夫来把过脉之后道:“少夫人,风寒按脉象看已经好了十有八九,这段时间静养便是。”
赵简听了笑笑道:“多谢大夫。”
云儿送走大夫之后,便听到赵简唤她过来给她沐浴更衣。
云儿轻轻的给她揉着头发道:“姑娘你这几日身子明明大好,为什么还让大爷去睡书房?”
赵简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着她,见她一脸好奇,随即笑问道:“云儿,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那么小的孩子,赵简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双耳髻道:“林府时嬷嬷没曾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吗?”
云儿一听便低头道:“少夫人赎罪。”
“你出去吧。”赵简道。
她并没有生云儿的气,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上小学的年纪,对男女之事好奇也很正常,她只是有些烦恼,今日既然大夫都说自己病好了,那他岂不是又要睡过来,简直是噩耗。
以前不懂书中人所述的同床异梦的痛楚,如今可是体验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