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答案藏着藏着就成了日思夜想的梦。
如果真如桑延所说春风吹又生就好了,那她也要放声说句‘我喜欢你’。
只是离别的九月里没再见相逢,外面的世界哪里都比过了屿界。
唯一抵不过的是屿界两个字在心中泛起的涟漪。
阳光明媚的八月,成茧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待了半个月。
每天不过是睡觉吃饭看小说这样的琐碎事情。
八月下旬的一天,她先后接到了林午和杨洲的电话。
都是说通知书的事情,她被福建一所很好的二本学校录取,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了一中。
学校官方微信上每日都会更新名单。
接到电话的第二天,她才回了学校。
整个屿界一中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挤满了军训的小小少年。
她们如狼似虎的喝水,簇拥在小片的阴凉处。
仇视着高挂的太阳,期许着暴风骤雨的到来。
红透的脸颊滚着汗珠的额头,一身威严束缚的军训服,青春遍布全身。
成茧穿过人群,一声刺耳的口哨,所有人分秒必争的站直起来。
一动不动,等着下一个口令的发出。
——开始训练。
再次令下,各个方正都开始挪动。
激情满满的喊着阿拉伯数字,重复再重复。
成茧凝视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拿到了自己的通知书。
她在花坛边坐了很久,看高一新生军训。
直到他们站完军姿,慵懒的向食堂的方向进军。
她才站起来往学校外面走,才走到校门口又折了回来。
再去了一趟桑延住的地方,才在楼梯就看到门大大的敞开着,她缓步的靠近然后敲了几下。
过了几秒,一身军训服的男孩才端着泡面从阳台走过来。
他喝口汤,疑惑的看着她觉得莫名其妙。
“你认识之前住在这里的人么?”
她满怀期待的问。
男孩转动着眼珠子摇了摇头。
“谢谢。打扰了。”
她客气的道谢,然后匆匆的出了校门。
手里的通知书变得越来越沉重,失去了一张纸该有的重量。
她又找了一遍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傍晚才坐上了回家的车。
母亲兴奋的拆开通知书,神情紧张的开始盘算。
“9月3号,不就是下周了么,那得赶紧买票了。”
然后着急的说,只有成茧不以为然。
廖李礼无数遍的跟她说“一个人出省很孤单,没有人照顾,回家也奔波遥远,不同意她填报外省。”
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啊,她有桑延。
所以她的每个学校都固执的填了外省沿海城市。
廖李礼因此置气了很久,暑假都没回屿界找她。
认定她是一个抛朋弃友的人,是一个多少有些冷漠的人。
她知道背井离乡,路途遥远,从家里到福建,大概要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
她费尽口水才终于说服了父母的送行,拿着身份证和通知书去市区买了一张坐票。
初秋九月,火车哐当哐当。
日以继夜,她比很多人都早的开始了新的征程。
凌晨六点多,她从火车上下来。
凄凉和陌生遍布心房,顷刻之间,她觉得廖李礼的话没有错。
“成茧。”
肩膀上感受到了重力,她哆嗦着连忙回头。
“路,路过,你怎么?”
过分的惊讶让她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在你隔壁。”
他从包里掏出通知书来给她看,果然是和她同市的另一所重点大学。
“太巧了吧,你也今天报名,群里都没见你说话。”
成茧拉起箱子一脸喜悦的说,那是偌大的陌生中斑斑点点的熟悉。
“我不是忙着给家里邻居小孩补课么,比自己学习还伤脑子。”
路过感慨到。
“我查了火车票,从你学校到我学校一个多小时,以后咱们可以窜门子了。”
路过兴高采烈的说,成茧微笑着点点头。
检票出了车站后,成茧和路过各自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
然后分别坐上了学校来迎接新生的校车。
“等周末,去看海啊。”
校车才发动,成茧就收到了路过发来的短信。
“我不想看海。”
她看看窗外,将手机放进包里。
还好,她被录取的学校附近并没有海。
而是和随城一样的崇山峻岭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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