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天花板加代

第67章 成名与机会

人的成功不仅取决于个人能力,更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济南侯义,天津人。由于在天津犯事后先跑到北京,与大哥认识以后,又跑到济南。在大哥的力捧之下,现在是名声鹊起,正处于上升期。办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当场销户马杰,,另一个是翻盖老葫芦。两个战绩不能说多大,但是足以让侯义在济南站稳脚跟。在济南只要一提起侯义,马上就有人说起他的战绩,也知道他是一个挺讲究的外地人。

侯义在济南只有南市场的一个海鲜铺,没有其他的实体买卖。因为加代曾经对侯义说,在你没有足够大的时候,实体买卖只是你的累赘,而且也做不好,所以侯义是没有实体买卖的。

蔡鹏,济南的雨鹏有限公司老板。宇鹏公司不是特别大,主要经营建筑材料、化工原料。蔡鹏还拥有自己的餐饮和娱乐买卖,认识侯义两个来月了。蔡老板把电话打给了个侯义。大义一接电话,叫了一声,鹏哥。

“兄弟,你忙不?”

“我还行。鹏哥,我跟哥们在打麻将玩呢。”

蔡老板呵呵笑着问:“晚上有没有时间啊?”

“有时间。你有什么事?”

蔡老板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晚上八点来四红酒店。我做东,找了不少人,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想跟大伙聊聊。”

侯义一听,“都有谁呀?”

“都是济南的社会,你可能都认识。老全,老葫芦他们都来。你给个面子,行吧?”

“哦,鹏哥,我跟老葫芦的那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人尽皆知。不要说其他的了,你就冲我的面子来,谁也不会说其他话。”

侯义不好再推脱了,说:“行,鹏哥,我晚上过去。”

“兄弟,感谢了。”

侯义说:“你要是需要我办事,你就直说。”

“不是,大伙一起商量着来呗。”

“行,那好嘞。”侯义挂了电话。

兄弟小四眼说:“什么意思啊?还不说干什么,就说找大伙吃饭。哥,我们去吗?给他们面子干什么呀?他就是一个做买卖的人。”

侯义说:“要去的。不给面子不好看。你忘了代哥怎么告诉我们的?”

“哥,反正我是看不上这样的人。听说蔡鹏为人一般。”

“得了吧,你也只是听别人说。谁人背后无人说?要亲眼所见,亲身感受才知道。晚上你们别去了,我一个人去。”

“我给你开车吧。”

“晚上再说吧。”

“晚上再说吧。”

人靠衣裳,马靠鞍。最能直接体现男人身人价的是你拥有什么样的车。侯义站起来以后,一个老板送给了侯义一辆色的虎头奔。

晚上七点多,小四眼开车,侯义坐着虎头奔来到了四红酒店。楼下,来了不少老社会,包括宏友、老全、健明和老葫芦等人。社会要讲究的是面子,大场面上一定是表现的太度的。在场面上,关系不好,大不了不接触,不过招,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大老远看见侯义,老葫芦一摆手,“哎呀,兄弟啊。”

“哎,老哥。”

两人握了握手,老葫芦说:“没想到你也过来了。蔡鹏给你打电话了啊?”

“嗯,特意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来聊聊。”

“行,济南的圈子不大,基本就我们这一帮人。平时各忙各的,难得有机会坐到一起喝点酒。上回那事别往心里去啊!”

侯义呵呵一笑,“我不会的。老哥,你也别往心里去。”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你侯义这小子,我也是看出来了,你绝对是有魄力的。老哥挺佩服你。行了,其他不说了,上楼。一会儿边喝边聊。”

当时的济南社会能起来名字的有老泉、健民、宏友、老葫芦和侯义。随着蔡鹏的到来,一帮人相互拉着手,说着表明面上的客套话和关心的话。看上去就是那么的虚伪。

进入包厢,酒菜一上,开始喝酒了。蔡鹏年纪在五十左右,身高约一米七五,戴着眼镜,精神矍铄。几杯酒一下肚,蔡鹏直奔主题,“今天,把各位找来一是叙叙旧,真是想大家了。从年初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大伙在一起坐坐,可是不是他今天忙,就是你明天忙,一直也没有机会。这杯酒呢,我赎罪,怨我了。可能会有老哥说我心不诚。不管怎么样,这杯酒我干了。各位也别挑理,来,一起干一杯吧。”场面上很和谐,也很客气,大家也都把酒干了。

蔡鹏接着提杯,“第二杯酒。把各位找来,有个小事跟各位聊聊,想听听我这些哥哥、兄弟的建议。”

众人一听,都把目光聚向了蔡鹏,等着他往下说,尤其是宏友。在侯义起来之前,宏有号称济南最能打的社会。当初出道的时候,凭借两把西瓜刀,在市场上谁不服就扎谁。后来改用枪刺了,再后来用起了五连子。宏友看上去一脸横肉,面带凶相。

宏友说:“鹏哥,你就直接说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谁欺负你了,还是怎么回事?”

蔡老板呵呵一笑,“欺负倒也谈不上。没有外人,实话实说,济南圈子就这么大,基本都在这包厢里。你说我有事不靠在座的各位,我靠谁呀?我不知道各位认不认识滨州的裴永亮,裴三哥。”

裴永亮的名字如雷贯耳。老葫芦说:“知道,老三嘛,滨州三哥。怎么了?”

蔡老板说:“别提了。葫芦哥,他是往死熊我啊。哥,你都想像不到。前两天,通过我一个好哥们儿找到我了,叫我过去吃饭。饭桌上他说想到济南来开一家娱乐城,要开一个七八千平方米的场子。我说那你搞呗。他告诉我说手里的钱不钱不凑手,让我投资二千万。我说投资也行,我说这股份怎么分呢?告诉我股份就他自己的。等钱挣回来了,再把钱还给我。我一听这不是胡话吗?这不属于熊我吗?思来想去,我在济南这么多年了,我不能说我多有面子,但是最起码我结交了一批好哥们儿。在座的哪个不是我兄弟,哪个不是我哥们儿?大伙得给我支支招啊,这事我怎么办啊?”

在社会跟商人之间,永远没有纯洁的友谊。商人有钱,社会人从有钱人身上捞钱是最有效的。

2

社会人里面是有坏人的。当天蔡鹏喊来吃饭的社会中,老全就是一个坏人。

听了蔡老的叙述,老全说:“那个,鹏啊。”

“哎,全哥。”

老全说:“我跟裴老三还行,关系不错。我帮你说说。你是想他一点股份,还是什么意思?”

蔡老板一摆手,“不是分我一点股份,我根本就不想干。怎么大伙还没明白呢?这不就明摆着让我拿一二千万给他开店,什么都不给我吗?这钱我不想出,我又惹不起他。我跟大家说说,你们帮我想想办法。”

老全一听,“那你这事我不好说。裴老三牛逼,现在在滨州了不得,特别大了。他在整个山东基本上都有面子。走到哪都是朋友哥们儿。哎呀,我听说跟烟台姜维早关系好得跟一个似的。老姜分了不少矿给他。他现在很肥,很大了。”

蔡老板说:“就说这事儿。他要不大,你说我还能怕他吗?付哥!”

老葫芦一转过来,“啊。”

蔡老板问:“哥,在座的数你年龄越大,资历最老,你看怎么办呢?你给兄弟想想办法啊!”

老葫芦摇了摇手,说道:“这个办法我怎么想啊?没有办法。那边是朋友,这边是兄弟,都熟悉,关系也都好。你叫我们在场的这帮哥们儿,谁能跟你支招呢?我们也不能结交你一个,得罪另外一个吧?说实话,这事不好办。”

老蔡看向健明,“健明啊,你呢?你也说两句。”

“我这么跟你说吧。鹏哥,你要听我的,你就给他投吧。你像你这买卖越来越大,你总得有点靠山的。你将来玩大了,没有点社会大哥罩着你,那能行吗?你交个朋友,行,不白交。就像大家说的,那裴老三我们现在都惹不起。我跟大家的意见差不多。”

蔡老板一听,“不是,我就发现了,在座的没有一个真哥们啊?”看向侯义,“兄弟啊,你说句话吧。”

侯义说:“鹏哥,你需要我怎么做吧?鹏哥,我不会说什么,我不认识这滨州的什么裴老三裴老四的,我只是听说过。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

老葫芦一举手说:“侯义啊,不是哥在这长别人威风。你要是听说过,你一定知道裴老三在滨州特别牛逼。你可别惹麻烦,知道吗?裴老三不好得罪,也不好惹。你哥别图嘴上的一时痛快。我跟你说,真说到时候怎么样了,那就不好了。”

侯义一听,“是吗?鹏哥,你想怎么做?你直说,我听听。”

蔡老板说:“我不就是想不投钱吗?我不想跟他一起干。这他妈可倒好,现在裴老三把兄弟给派过来了。”

“他哪一个兄弟过来了?”

“夏学风,你听说过吗?”

旁边老全一听,“我草,那牛逼,那太牛逼了,夏疯子嘛!这小子极缓出来的。光我知道的他身上背了两条生命。我不知道的还有多少个,我不好说了。他在滨州是就人妈无敌。当年拿把五连子逮住谁都崩。大马路上,你看他一眼,他抬起五连子就打你。夏疯子,谁他妈不故道呀?”

健明一摆手,“对。有这么一个人,裴老三手底下的第一兄弟。老三的名声就是夏疯子给打出来的。”

蔡老板一听,“不是,你看你们......”

侯义点了一根烟,没有说话。蔡鹏一看,“侯义啊,哥也不问别人了,我就问问你,你看这事怎么办?”

侯义说:“你想给他投就给投,不想给他投就不投。哪有那么多原因呀,谁行谁不行的。玩社会听名字,那可就歇得了,能他妈吓死你。操!”

“兄弟,那你看这事......”

侯义一摆手,“我没什么想法。我还是那句话,好哥们有事一起扛!哥们要是不好,找你,你就别来。你来干什么呀?反正找我,我来了,我就这么些话。我这人可能说也是实在点,心直口快一点啊。各位别挑我,反正我就这么个意思。”

侯义的这番话一说,其他四个人一看,说:“侯义牛逼!”

宏友说:“哎,操,侯义现在这么牛逼了?你销户了一个麻吉,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侯义顶了一句,“我怎么了?”

宏友说:“我们还在这坐呢,我们说别的了吗?轮着你扛大旗了?”

“友哥,我告诉你这么一句话,不管你承不承认,就你们几个哪个瞧起我侯义了?你们背后议论我,我他妈都听过,没有跟你们计较。社会上我们各玩各的,对吧?你玩你的,我混我的。尤其全哥说我是一个外地来的,在济南狗屌不是,靠大哥,靠他妈这个,这靠他妈那个的。是,我承认我是靠着。但你记着,在事上,你不如我。你们不都是看不上我吗?我也不用你们看得上。我侯义行与不行,用不着你们来说。鹏哥,你真要我怎么做,你就说话。别人不敢管的事,我来管。能怎么样呢?打生死架呀?我见识见识。”说完,侯义把自己的烟头扔了。

侯义的这番话,听上去是得罪人了。但是混社会只有足够大的时候,才能开始交朋友,开始圆滑。当你在别人的眼里狗屌不是的时候,你就开始交哥们,开始圆滑,那你就会成为高奔头一样的人。打你嘴巴,都得给人赔笑。没有金刚手段,哪来的菩萨心肠?混社会不把名气打出来?还混什么社会?

3

人不狠,站不稳。扬名立万阶段,打出了战绩,就得狂。侯义的一番话确实得罪了一部分人,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宏友说:“这他妈真牛逼。这么牛逼,你给他办呗?就这事,你给他办呗。让大家也看看,是不是?健明!”

“对。侯义,你要是牛逼的话,你办呗。谁也不聋,谁也不瞎。你怎么办的,办到什么程度,我们能听到,也能看到。”

侯义一听,“你以为我办不了啊?”

老葫芦一摆手,“不是,不要激谁。都是济南玩的兄弟,干什么呀?你们这样不好啊,我看不惯。侯义是什么呢?他是讲究,真有血性。就这事儿,你们不激侯义,侯义就不办了吗?需要你们激吗?我就喜欢侯义这小孩,有魄力,敢打敢干,比你们强多了。侯义啊,我说实话,就这件事,这些人都是软蛋,都不敢办。我估计也就是你敢办了。你收拾裴老三,给我们济南的社会长长脸,给你鹏哥撑撑腰。”

侯义说:“老哥呀,不冲别人说的话,就冲你说的话,我都得管。我得让老哥,你彻底知道我侯义到底行不行!”

“那没说的。侯义行,侯义怎么不行呢?”

老全呵呵几声冷笑,说:“那我就不参与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家。你们愿意怎么喝怎么喝。我家里还有事儿。”

蔡鹏一听,“不是,大家别......”

侯义一摆的,“不用说话了。鹏哥,你现在就给裴老三打电话,我跟他说。”

“不是,裴老三没来,他兄弟夏学风昨天过来了,现在住在酒店里。今天晚上找我吃饭,我没去。说明天晚上接着找我吃饭。这不你看我心里没底了。”

侯义说:“你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说。”

“侯义啊......”

侯义一摆手,“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找别人办!”

老蔡一听,“草尼马!侯义,我什么都不说了。今天晚上哥就当着大伙的面儿,我就说一句话。我有事,别说别人管不管,你侯义替我出头了。不管这个事能不能办成,我给你拿一百万,再给你两套门面房,行吗?”

老葫芦一听,“这真行啊!这笔生意还不行吗?你们谁也不许眼红!你们谁有侯义的胆量?你也别说侯义狂,年纪轻,人家就是有这介魄力。这财也就他能得,给你们挣,你们也挣不着。侯义,这生意可以,没话说了。”

侯义瞥了老葫芦一眼,“把电话给我。”

老蔡老夏学风的电话给了侯义。大义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你叫夏学风看吧?”

“啊,你是谁呀?”

“你听着啊,我姓侯,我叫侯义。”

“侯义,你什么意思?”

侯义说:“我跟蔡鹏在一起呢。”

“哦,打电话有事啊?”

侯义说:“我跟你说一声,鹏哥不给你投钱了,不跟你干娱乐城了,听懂没?”

夏学风一听,“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他的兄弟。”

“这事你要管呀?你能管得了吗?”

侯义说:“我管不管得了,你过来试试呗。”

“你在哪了?”

“我在四红酒店。”

蔡鹏一听,“哎,不是,侯义,你干什么呀?”

老葫芦一摆手,“侯义,这事你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明天再办呗。”

侯义把电话一捂,“你们害怕了害怕了,你们可以先走啊!我车里家伙事都现成的。?”侯义电话里说:“你敢不敢来?你要是敢来,我等你!”

“你等着啊!你身边不少人吧?”

侯义说:“老葫芦、宏友,健明、老全他们都在,但是任何人都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老全听侯义提到自己的名字说:“哎,哎......”

“呵呵,蔡鹏找了不少人呀。行,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我看看你什么实力。”夏学风说挂了电话。

老葫芦说:“大义,你这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把大家......”

侯义一摆手,“我不用你们。老哥,你们现在该走就走。也别说害怕,这话不能说。要是有事,该回家就回家。没有事的话,在这看我侯义一会儿怎么办这事也行。要是不着急的话,在这坐一会儿也行。鹏哥,一会儿我下楼等他,我跟他聊聊。”

“不是,侯义,你明天跟他办呗。今天酒喝了一半,办这事啊?”

“那有什么的?几位老哥,你们坐着吧。要是心里没底,说回家去。我过去打两个电话。”说完,侯义转身走出了包厢,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包厢里,宏友说:“你让他办吧。哎,我就不信了,侯义就是再牛逼,他能搞过夏疯子?夏疯子打不死他!操,他觉得自己挺狠,挺横的。草他马,才混他妈几天社会呀?鹏哥,我就这么告诉你,你这钱打水漂了,知道吧?”

蔡鹏没有吱声。几个老痞子说:“鹏哥,你不是找侯义办这事了吗?我们不参与了,也不坐了,我们回家了。有需要我们的,哪怕侯义没办成,需要跟你谈的,需要跟你摆,你就找我们吧。打架,我们肯定不能打了。我们跟裴老三关系好。我们走了。侯义在走廊打电话。

4

侯义把电话打给冷三。冷三一听,“四红酒店是吧?我马上过去。你身边有谁呀?”

“就我和眼镜两个人。”

“有家伙吗?”

“有。”

冷三说:“你最好再找两个人,几个人不知道几个人呢。”

“三哥,管他几个人呢,我等着他。”

冷三一听,“行行行,好嘞,我立马过去。”

夏学风也是一个我狂妄无边的人。从滨州来只带了一个人过来。两人个开着一辆挂四个七牌照的凌志4700,一人一把五连发。

侯义打完电话直接去了楼下。小四眼去车里拿了两把五连子,往酒店大堂的茶几上一放。侯义的的长相有点唱《大花轿》火风的样子,大脸盘,穿着一件长皮夹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叼着烟,很当年社会人的感觉。

几个老痞子下楼路过侯义身边的时候,老葫芦叫了一声,大义啊。侯义一回身,连站都没站起来,“哎,老哥。”

老葫芦说:“我走了。你跟你鹏哥就好好研究这事吧。要是有需要老哥的,你就说话。老哥就一句话啊,你是好样的,你比我们这帮人都强多了。老哥不服老是不行了,以后就得看你的了。我走了啊。”

宏友说:“侯义是牛逼,是真牛逼!我们走了。”

一帮老痞子走了,带着等看笑话的心态走了。侯义心知肚明,这帮人都在等着看他出丑,根本瞧不起他。

没过半小蛙,骑着摩托车的冷三到了。身前斜挎了一个小包,包里面装着自制的小炮。冷三依旧是不着调的打扮,进入大厅,看到侯义,一摆手,“侯义!”

“三哥!”侯义站了起来,和冷三握了握手。冷三问:“人来了吗?”

“没来呢。”

冷三问:“你帮谁呀?”

“我帮蔡鹏。”

“啊,行,等着呗。”

“等他!”

冷三问:“一会儿来了往死干?”

“往死干!据说夏疯子挺狠的,在滨州挂上号的。”

“哎呦,我去,草他马,什么叫挂号啊?你三哥也不混社会,我也不懂什么叫挂号。我现在还在市场上卖肉呢,我不明白什么叫狠。我就知道打起来的时候,我就用炮往脸上喷。我才不管他挂号不挂号的。我不怕那个。”

“行!坐吧,等一会儿。三哥,侯义什么话不说了,谢谢啊。”

“唉,你说那话,我就走了。明天早上有空吗?”

侯义问:“干什么?”

冷三说:“你给我找两个兄弟,我明天进了一批猪肉,我一个人也搬不动。”

“行,我跟你去。”

“你不行,现在你有名,你是大哥,你哪能跟搬猪肉去呢?”

“我跟你去。”侯义和冷三在一起,谁也不装。

十分钟以后,只听见轰轰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辆凌志4700往酒店门口咣地一停。伴随着马达的轰鸣,从副驾出来一个人,站在踏板上,一只手扶着门框,肩上扛着一把五连子,大声喊道,“哎,谁他妈叫侯义?给我出来!”喊了一声以后,两个人一人端了一把五连发往酒店大门过来。侯义一看,“来了,出去吧。”

夏疯子一看,“进去!”端着五连子就进门了。门口的保安没敢阻拦。夏学风手一指,“草你马,别动!你叫侯义啊?”

侯义也把五连发指向对方,“你叫夏疯子是吗?”

双在酒店大堂里相互对上了,距离不过十五米左右。

“侯义,你把蔡鹏给我喊下来。你告诉告诉他,我夏学风来了。他在哪啊?你问他敢不敢跟我对抗。他不敢,把你一个小bz找来了,你们几个行啊?”

“姓夏的,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今天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你要走,可以济南。你告诉你大哥裴老三,以后不要熊鹏哥,我们之间什么事没有。你要继续熊鹏哥,找他的麻烦,你我今天他妈得没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听没听明白?”

夏疯子一听,“草你马。小bz!”朝着侯义哐地就是一响子,“打他!”

酒店大堂一下子炸锅了......

侯义一看,一挥手,“打他!”这种情况下,智慧已经没有作用了。两三个人对拼,比得就是看谁不要命。这种时候往往是最容易出人命的。双主都是往前走一步放一响子。

楼上的蔡鹏趴在楼梯口往下看,心里都觉得害怕,操,哎呦,我的妈呀,侯义真是选手,真是选手啊!

冷三的炮远距离伤不了人,但是近距离是占便宜的,可以压制对手。冷三一直没开炮,跟在侯义后面往前走。眼看双方的距离已在十米之内了,侯义五连中的花生米也只剩下一颗了。冷三咣地一炮,一片火光冲了出去。夏学风没见过冷三的炮,稍微一愣神。侯义往前两步,朝着夏疯了孤胸脯哐地就是一响子。

侯义的一声Q响,夏疯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夏疯子的兄弟抬手一响子打在了侯义的胳膊上和半边胸脯上。侯义也倒地了。冷三一看,夏疯子的兄弟准备瞄上自己了。冷三前冲两步,距离四五米的时候,咣地一炮,结结实实打在了那小子的身上。夏疯子的兄弟也倒地了。

对方两人全被放倒,一场火拼划上句号。打生死仗时候,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社会注定玩不大。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抢到一个置对手于死地的机会,是老天爷对你的眷顾,是阎王爷暂时不想收你。如果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那等待你的必将是对方的死手。

5

楼下没有了响子声,蔡鹏赶紧从楼上跑了下来。一看侯义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西瓜汁,蔡鹏喊道:“侯义啊,快走,我扶你。兄弟,搭把手,快点快点快点,赶紧把侯义送医院。”

酒店经理跑了过来,一看蔡鹏在,连忙说道:“鹏哥,赶紧走,不知道哪个顾客报阿sir了。刚才阿sir方面来电话问这边是不是有放响子打仗了。你们赶紧走,阿sir一会肯定来。”

蔡鹏一听,“走走走,快上我车,我拉你们走!”

经过夏疯子身边的时候,冷三看了一眼,夏疯子已经不动弹了,从夏疯子的兄弟外表看,比夏疯子还要惨,混身是血。

蔡鹏连忙说道:“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快走!”蔡鹏和冷三把侯义扶上蔡鹏的车,眼睛开着侯义的车,冷三骑着摩托,四个一起走了。

十分钟后,阿sir和120一起过来了。阿sir一看现场,赶紧把现场围了起来。阿sir问酒店经理:“谁打的?”

“不知道。”

“操,你不说实话了,是谁打的你不知道?”

经理说:“进门就放响子打,我都不知道谁跟谁,我都没敢看。”阿sir从经理口中得不到答案,只能再继续了解了。

侯义被送到了医院。蔡鹏是有一定的人脉的,找到朋友关系,医院没有报阿sir。那时候已经有要求,凡是有火器伤,医院必须报sir。

夏疯子被送到医院,也算是命好,捡了一条命,但是伤得很重,两个月内只能靠流质和输液补充营养,不能进食。夏疯子的兄弟送到医院时,医生看表面都以为人没了,但进了手术室一看,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的问题。

当天晚上这事就传炸了。一帮老痞子刚才家,就从社会、下面的兄弟妈及阿sir朋友方面得到了夏疯子被打的消息。一个阿sir把消息告诉了老全。老全一听,“你亲眼看见的?”

“今天晚上我他妈出现场的。哥,没有你吧?”

“没有我,我提前走了。”

“没有你太好了。我们也问了,夏疯子是滨州裴老三的兄弟。裴老三不可能不找侯义的。”

老全问:“侯义他几个人啊?”

“三个人打他们两个人。把夏疯子和他的一个兄弟全打进医院了,差点人都没了。”老全一听,“行,我知道了。”

一帮老痞子听了以后,虽然一个个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得佩服,感慨侯义是一个选手。不得不给侯义竖个大拇指。当天晚上裴老三就知道消息了。

侯义到医院,侯毅伤的不重,胸部是皮外伤,胳膊伤得重一点,右手不能吃力了。包扎以后,侯义坚持回家,死活不肯住院。因为侯义知道在医院风险太大了。蔡鹏给侯义请了两个护士。冷三陪着侯义回了家。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蔡鹏给侯义打来了电话,“大义,裴老三给我打电话了。”

侯义问:“他怎么说的?”

“裴老三说两天之内把你整死,把我废了。大义,怎么办啊?”

侯义说:“鹏哥,你让他找我。你告诉他,人是我打的,与你一点关系没有。”

“不是,我,我现在说和我没有关系,他不可能相信的。”

“你让他找我。没有鸟事,我等着。”

“我到你家再说吧。”蔡鹏挂了电话。

蔡鹏来到来到侯义家。一进门,蔡门说:“兄弟啊,哥来看看你。”

“没有事。哥,用不着的。裴老三要是找你,你让他找我。”

蔡老板一摆手,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卡,“这一百万给你。”

侯义一看,“哥,不用啊,这个......”

老蔡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供侯义选择的门面房清单。另外又拿出了两份已经签名的购房合同。老蔡说:“你任选两个。兄弟,鹏哥有点心里话想跟你一个人说,你看行吗?”

“你说。”

老蔡无可奈何地说:“怎么也是帮我到这种程度了。兄弟,你别不往下帮了,你得管我呀。”

侯义一听,“什么意思?”

老蔡说起了往事。以前找人办过这样的事,那人办到一半不管了。结果老蔡被收拾坏了。同时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蔡老板说:“裴老三在滨州可牛逼了。兄弟,你可别不管我了。”

侯义说:“我怎么可能不管呢?我不都答应你了吗?哥,你放心,没有问题。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学风和他的兄弟今天一早转回滨州了。”

侯义一听,“没死呀?”

“没死。”

侯义说:“行,你把电话给他拨过去,我跟他说。”

“兄弟......”

“你放心。哥,我侯义要么不帮你。帮你,我一定帮到底。除非说他把我打死了,那我管不了。只要我侯义还活着,我一定不能让你挺在前面。”

听了侯义这一番话,蔡鹏一定会往外传。以后遇到老痞了说侯义不是的时候,蔡鹏一定会说:“你们他妈是什么呀?当初裴老三那事,你们不肯帮我,是侯义帮我和,而且一帮到底。”

社会上的为人处事,不要认为一定是大事,大家才会知道。你对人怎么样,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杆秤。好口碑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也是一点一点传出去的。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外传的。

6

社会是讲究社会为人的。侯义和裴老三对话了。

蔡鹏拨通了裴老三的电话,侯义接了过来。电话一接通,裴老三说:“蔡鹏啊,你等着。你告诉侯义,从今天开始算,到明天晚上十二点,我要是不去济南把你废了,把侯义弄死,算你们运气好。”

“我是侯义。”

“你是侯义啊?你在哪呢?”

侯义说:“你不用管我在哪。姓裴的,我跟你说一声,你兄弟夏学风是我打的,与蔡鹏一点关系没有。你要是牛逼,你来找我。”

“我他妈知道你侯义。我说实话,你在我面前连小bz都算不上。你太小了,都不值得我出手。我听说这两年你在济南混得不错呀。你觉得现在挺有成气候呗?我今天把滨州的事处理好,我明天早上就过去找你去,你等着。”

侯义说:“你随时可以来,但是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是个男人,你不用找蔡鹏,你来找我侯义,我一个人面对你。”

“哎呀,你俩都捆在一起,你等着吧。”裴老三挂了电话。

蔡鹏在旁边说:“兄弟,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你提。钱够不够?钱要是不够,你说个数,或者你相中我什么买卖了,我把我分给你一点股份。侯义,我真是的,早年徐宗涛的年代,我跟他就好。后来他出事儿,没有办法了。侯义,说真的,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别人对你说三道四,都他妈是放屁。你侯义是真讲义气。人心都肉长的,你鹏哥没有别的,只有一点钱。你看你是要买卖,还要什么?”

侯义说:“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这哥们儿,要你这朋友。”

老蔡一听,“侯义啊,你往后看我怎么做。”......

蔡鹏一直和侯义待在一起。晚上七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归属地是是青岛的,尾号是六个一。蔡鹏一看就感觉头皮发麻,手都抖了。蔡鹏不敢不接电话,“哎哎哎......你好。”

“蔡鹏啊,知道我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

“我是聂磊。”

对于整个山东做生意的和社会人谈磊色变。在他们的知道的一些事情中,聂磊是往死里打,是活阎王。蔡鹏头脑嗡地一下,“磊哥,哎哎,磊哥,你好。”

“你跟侯义在一起啊?”

“啊,那个。.....”

聂磊说:“你不用遮掩。我跟侯义认识。你把电话给侯义,我跟大义说两句话。”

“哦哦哦,你等会儿,磊哥,等会儿,等等会儿。”蔡老板捂着电话,“侯义,聂磊的电话,你认识聂磊啊?”

“磊哥呀,你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侯义把电话拿了过来,叫了一声,磊哥。

电话里聂磊说:“侯义啊,你受伤了啊?”

“这......这个受点轻伤。没事,磊哥。”

聂磊说:“我听说你为了帮一个朋友,把夏疯子打了?”

“哦,磊哥,有这么个事儿。”

“昨天晚上打的,是吧?”

“呵呵,哥,是的。”

聂磊说:“行。怎么回事呢?裴老三是我哥们儿,好的跟一人似的。老三在滨州,昨天后半夜人给我打电话,把事情跟我说了。我一听,这不扯淡吗?侯义是我兄弟。我把你摘出去了。我说今天不忙,我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大义,蔡鹏的事你别管了。老三收拾蔡鹏与你无关了,你别管了。”

侯义一听,“磊哥,没有这么办的事。”

聂磊说:“侯义,你别跟我犟嘴,你才混几天社会啊?你还有磊哥知道的多呀?我知道蔡鹏这个人。他在济南做了几年的化工原料生意,挣了点好钱。他来过青岛,我跟他接触过,对他挺了解的。先不说他为人怎么样,你跟他处不明白,知道吗?裴老三这个人挺讲究,是个挺血性的一个哥们,主要是他跟你磊哥好。我把你摘出去了。裴老三怎么收拾他,就让他收拾。蔡鹏这边答应给你钱了,还是给你买买和房子,你该要就要。你也不是没帮他。你把那夏疯子都打成那样了,对不对?你该要就要。后面别插手了。你再插手,你磊哥就难办了,而且老三那边也会不高兴了。”

聂磊电话中的话,蔡鹏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蔡鹏心想,这下完了。

却听见侯义说:“磊哥,这事我不能答应你。”

聂磊一听,都觉得可笑,“怎么呢?不能答应我?”

“不是。磊哥,两码事。鹏哥对我挺好的。”

“对你多好啊?比我对你还好啊?”

侯义说:“不是。磊哥,这是两码事。我跟鹏哥这些年处得也不错,而且他对我也挺好的。”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什么好不好的?按我的意思办。侯义,磊哥没找你办过事吧?这点小事,你要干什么呀?就这么定了。老三说明天中午带人过去把蔡鹏所有的买卖掐了。不许你参与了。你要是再参与,磊哥就不高兴了。听没听到时?”

“磊哥,我真不能答应。这不是侯意不给面子,我已经答应鹏哥了。我要是不帮他,我成什么了?我的名都丢了。”

“侯义啊,你什么名啊?你圈里圈外都分不清了,跟谁好都不知道了?就这么说说吧。明天去了,你不许管啊。我两天,上济南看你去。撂了。”聂磊挂了电话。

社会,要从多个角度看。每个人的思维和办事风格都不一样。在聂磊来看,第一,侯义一定永远是弟弟。至少你在我聂磊面前,我拿你当老弟一点不为过。因为跟聂磊比,侯义就是老弟,不够资格当大哥。第二,老三是聂磊的好哥们,都是社会人。社会人得向着社会人。

7

社会没有对错,一切都取决于你所站的角度。从侯义的角度来看,帮蔡鹏是对的。聂磊挂了电话,侯义难做了。聂磊对侯义确实不薄,蔡鹏把钱和门面房也都拿来了。

蔡鹏只剩下一根救命的稻草,“侯义啊,哥求求你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完了。聂磊能整死我,他跟活阎王一样。裴老三就够吓人了,聂磊再一出手,我还能活吗?”

侯义说:“鹏哥,既然我答应你了,任何人来,我都向着你。”

蔡鹏一听,“钱你看......”

侯义一摆手,“不用。钱不用再拿了。”

蔡鹏说:“我再给你拿二百万。”

“也不用,你回去吧。我要打电话。我还有其他事。”

蔡鹏双手作揖,“但是我这.......”

侯义一挥手,“走吧!三哥,你帮我送一下。”

送走了蔡鹏,冷三回来了。两人相互一看,冷三说:“给代哥打电话吧。问问代哥这事怎么办。”

与冷三的想法不谋而合,侯义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哥呀。”

加代一接电话,“大义啊,最近忙坏了吧?现在济南一提侯义,全认识。前两天我一个好哥们去济南做生意,我问他社会有没有欺负他。他说没有。我说要是有的话,你提侯义。他跟我说义哥啊,我听说了,太有名气了。我这一听,我他妈真高兴啊。你怎么样?打电话什么事?”

“哥,我受了一点轻伤,没问题。”

加代一听,“怎么了?”

“哥,我把事跟你说说。”

“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代哥说了一遍,侯义问:“哥,这事我该怎么办?”

加代说“你帮你的。你话都说出去了。男子汉一口唾沫一根钉,哪能说变就变呢?聂磊那边你不用管。”

“哥。姓裴的说明天要过来,磊哥有可能也要来。这事儿我就不会做了。哥,我也不是不会做,我怕是伤了磊哥的心。”

加代说:“聂磊的心你伤不着。他的心比任何人都宽。但是你要不说点什么吧,也不好看。聂磊和姓裴的什么关系,你了解吗?”

“哥,我不太了解。我都不知道他俩好到什么程度。哥,要不我怎么说这事不会办呢。磊哥说他俩是多少年的哥们了。磊哥的意思像欠他人情似的,说这个事儿不帮他不好看。”

加代说:“行。姓蔡的可交吗?”

“人可交,对我不错。”

“我去一趟济南。”

侯义一听,“哥,这点小事......”

加代说:“这还是小事啊?你等着我吧。我连夜过去,见面再说。”

“行,那好,哥,那我等你。”

“伤得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

“冷三在你旁边吗?”

“在我旁边。”

“好嘞,等我吧。”放下电话,加代让王瑞叫上丁健、马三、郭帅一起济南。当天晚上就从北京出发了。

当天夜里,到了济南。冷三把加代接到了侯义家里。加代一看,“我草,你不是告诉我伤得不重吗?”

侯义说:“没什么大事儿。哥,就是一响子打在胳膊上了、”

“呵呵,当天晚上打得挺狠呀?冷三,你说。”

冷三一摆手,洋洋得意地说:“挺猛。哥,大义挺猛,我也挺猛。”

“那你必然猛啊,我太知道你了。是不是拿炮打人了?”

冷三说:“大义用五连子打一个。我用炮打了一个。”

加代呵呵一笑,“行行行。聂磊说明天几点来?”

“中午。说裴老三要来。”

“哦,你不用提我。一会儿我打电话。走吧,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去。明天中午,我也过来。”

“哎!”侯义点了点头。

加代一行找了一个酒店,办理入住后。马三说:“哥,你要是给聂磊打电话,我觉得不太好。” “怎么呢?”

马三说:“聂磊会怎么想呀?是不是你跟侯义好呀?你这不是向着侯义了吗?”

加代一听,“我能这么说吗?”

“那你怎么说呀?”

“我会说。”

“不是,哥,你得想好啊。聂磊是一个小心眼,你要是不注意,他肯定会想歪了。到时候他挑你理可不好了。”

加代呵呵一笑,“让你说的了。我会说,你看我这么说行不行啊。”加代说话间已经开拨打电话了。马三一看,“不是,你想好再说。”

“来吧,我会说。”

拨通电话,加代说:“磊子啊。”

“我草!这都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啊?”

加代说:“你不也没睡呢吗?”

“不是,我这没睡,我喝酒呢。”

“谁不喝酒啊?就你有朋友,我没朋友啊?”

“操!你干什么呀?”

加代说:“我没事。我这酒越喝越精神,我准备上青岛找你玩去,你欢迎不?”

“什么时候啊?”

“现在?”

聂磊一听,“你现在来啊,这他妈天都没亮呢!”

“就他妈天没亮了,半夜开车才好玩呢。我去青岛找你去。我先到济南把侯义叫上,一起上青岛找你喝酒。”

“叫侯义?”

“对呀,侯义不在济南吗?我把他喊上,一起聚一聚,喝一点。”

聂磊问:“侯毅会来吗?”

“那我不知道,我没问呢。怎么了?你没有时间啊?”

“哥,你是过来办事儿,还是怎么的?”

“办什么事?我大半夜办鸡毛事啊?我找你喝酒去。明天你给我开个别墅,再给马三找两个宝贝。我估计天亮就能到。等着我吧。”

聂磊说:“你直接奔青岛来吗?”

“我先到济南,把侯义和冷三叫上。我去青岛,不得先路过济南吗?”

“这样吧,我到济南接你行吗?济南见面再说。”

加代说:“你就在青岛等着呗。”

“不不不,我正好到济南办点事儿,我办完事正好接你。”

加代问:“你预计几点到?”

“我预计早上吧。你就不能一早走,下午再到吗?我办完事,正好你也到了,我们就一起回喝点酒。”

加代说:“我这都已经出发了,已经出北京了,我不能再调头回去吧?”

“你这来得也太快了。那行吧,那就在济南见面呗。”

加代问:“你到济南办什么事啊?”

聂磊反问:“你不知道吗?”

“我他妈哪知道你办什么事?我他妈会算呀?”

“行,那就在济南见面。等你来了再说吧。好嘞。”聂磊挂了电话。

李岩在旁边问:“代哥什么意思?”

聂磊说:“不知道。管他什么意思呢。我做得没毛病啊。侯义本身做得不对。侯义就是我弟弟。我命令他不对呀?我帮他少了?代哥跟谁好,心里一点数没有吗?按原计划行动。一会儿你给裴老三打个电话,你告诉他我陪他一起去。免得侯义犟脾气上来,不给面子,到时候打起来。”

“行。”李岩去打电话了。

加代愿意过来,不仅是侯义命好,其实代哥也愿意摆这样的事。两边都是哥们,不去不行。这样的事情办好了,很有成就感。

8

如果侯义不认识聂磊,或者不认识加代,裴老三和聂磊的联手,捏一个侯义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上午九点,裴老三带着一百二三十人直奔济南。聂磊带着刘毅等二十来个兄弟同样奔赴青岛。两伙社会加起来一百四五十人。预计中午十一点左右能到达济南。裴老三把电话打给了蔡鹏:“中午十二点,还是那个酒店,你他妈必须得来。蔡鹏,如果你不来,我抄你家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蔡鹏赶紧跑到了侯义家,把情况告诉了侯义。侯义一听,“行,我跟你一起去。”蔡老板害怕了,“侯义啊......”

侯义一看,“我跟你去,你怕什么?打死人算我的,走!”

加代把电话打了过来,“从厨房跑了出来,“代哥呢?赶紧给代哥打电话。”

侯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告诉加代十二点在四红酒店。加代一听,“好了,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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