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说:“你先别凑了吧。现在这钱你他妈不用拿了,满林都进去了。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哎呀,这怎么回事儿呢?”
“你听我消息吧。真不是你呀?”
“我哪认识那样的朋友啊?兄弟啊,我们都好多少年了?二十来年了。我能认识那样朋友的话,我还找什么你呀?”
“我分析也是啊。哎,你姐夫不是什么小领导吗?”
卢建才说:“我姐夫是小武子。”
“啊。那行,那好嘞。”卢建才死活不承认,而且说得合情合理。所有的头绪都没有了。
又过去了两天时间,李满林再也待不住了,拼命砸门。经理走了过来,问:“干什么?”
“大哥,我能问句话吗?” “不能。”
李满林情绪已经失控了,拳头从门上的小窗户伸出去给了经理鼻子一拳,“你他妈的了,有本事来打我,我他妈就不信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他妈把人打死在这儿吧。”这是李满林的最后一招了,逼经理找人过来打自己。只要打伤了,也只有打伤了,才有可能接触到其他人。
经理挨了一拳,捂着鼻子,从其他房间调来五个老油条。把李满林的房间门一开,五个老油条一进房间,逮着了外快,足足打了三分钟。李满林躺在地上抽搐了。
管教一看,“啊,这他妈不送医务室,不得死了?”
经理一看,“送医务室去吧,你看着一点,别让他和外面联系。”
“放心吧。”两个管教把李满林送到了医务室。
医生仅仅简单处理了一下。李满林躺在小床上,嘴里嘟囔,“大哥,大哥......”
“干什么?”
“大哥,我是冤枉的。”
大夫一听,“TMD。进来十个,十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没有不说自己不是冤枉的。”
“大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山东德州。”
“啊?”
“山东德州,你不知道啊?把你抓到哪儿来了,你不知道?”
李满林一听,懵逼了,“大哥,我这伤?”
“你这伤我只能简单给你处理一睛。你回去打报告吧,最好上医院。我这行里的医疗设备都是白扯。大哥,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打不了,这是死命令。老大刚才还交代呢,谁让你打电话,就地免职,直接回家。”
“大哥,我家里四个孩子,老婆跟人跑了,我这好几天没回家了,孩子可能要饿死了。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我不能帮你想任何办法,你别问我了。老弟我这么告诉你,你尽量少说话。门口听见的话,都得收拾我了。我看你可怜,门口那个长得胖乎乎的,姓赵。你让他帮你研究,那人挺好,也挺讲究。你想想办法,跟他说。”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两个管教把李满林一架,李满林看了看右边姓赵的管教,把左手上二十来克的金戒指退了下来,攥在了右手里。“哎呀,哎呀,哎......”
左边的管教问:“你怎么了,干什么?”
“我这......哎呀,我的腰可能不行,我可能骨折了。没事没事,走吧走台。”说话间,李满林看着老赵,“大哥。”
老赵说:“快点,哎,快点把他弄回去。”
往房间回的路上,李满林不停蹭着老赵,而且不时地挤眼睛。老赵一看,“你干什么?”
“啊,没事,肋骨疼。”快到门口的时候,老赵看到了李满林手中的金戒指,和李满林对视了一下。李满林点了点头。
老赵把李满林的戒指拿在了手里,往兜里一揣。李满林看着老赵点了点头。“哎呀,我进去了?”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左边的管教把门一锁,一回头,“老赵,走吧。”
“噢,我系个鞋带,你先走吧,正好晚上我值班,我转一圈。”
“行啊,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去吧。”老赵在这门口转了半天,扒开了李满林的小窗户,问:“你什么意思啊?”
李满林一瘸一拐地来到窗前,“大哥,我真是冤枉的。”
“我知道,那你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不打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你这不叫我犯错误吗?”
“大哥,我把话放在这里,你只要能帮我打个电话,我就能拿出去,而且我要是不把你们的经理、打我的几个人,包括刚才那个管教,扒了皮,我名字都倒着写,我都跟你一个姓。大哥,我保证,把你往上拔一格,还有,我再给你拿五十万。”
老赵一听,“你是不是刚才在医务室偷喝酒精了?醉成这样了,说胡话吗?”
“大哥,你看着办。”
“你可拉倒吧,老弟,这个东西我还是还给你吧。”
“哥,我求求你了,家里四个孩子,我只求你帮我打个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老赵想了想,问“我说什么呀?”
李满林说:“你就管他叫加代。”
“谁?”
“加代!”
“哪个加代?是北京那个吗?”
“你认识啊?”
老赵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好兄弟啊。”
“我被他打过。”
“啊?你被他打过呀?”
“不说了,我老家是招远的。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跟姜伟早关系不错。后来他俩干仗了,我帮姜维早出过一次头,他把我收拾得够呛,把我撸了。我找了好多人,把我调到这边来了,现在锥子妈做这种事。”
“哎呦,我的妈,大哥,我求求你帮我打个电话,行不行?你就说我叫李满林。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让他给你道歉,我让他帮你,给你调过去都行。”
老赵一听,“那行,要是真这样的话,我就帮你打,我就提你就行吧?”
“你就告诉他我在山东德州看看里,让他赶紧想办法帮我。”
“行,那你听消息吧。这戒指?”
李满林一摆手,“你戴着吧。”
“谢谢啊!”老赵回办公室了。
10
老赵回到办公室装模作样地找香烟,对领导说:“领导,我出去买盒烟。”
“去吧。”
老赵来到外面,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我是李满林的哥们儿。”
“哎,你好。”
“我跟你说一下啊,李满林现在被关在山东德州的看看里,我是他管教。加代,你知不知道你打过我?”
加代一听,“我打过你?”
“不说了,回头再说吧。李满林的意思让你赶紧把他捞出去出去。我们的经理姓张,挺不是东西的。他把李满林打得够呛。你要是关系硬的话,你收拾收拾他。”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哥们儿。”
加代赶紧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涛哥。”
“哎,怎么了?”
“李满林现在被关在山东德州的看看里。”
涛哥一听,“怎么能干这么远呢?”
“我也纳闷呢,谁抓过去的?啊,我明白了。白房的人,绝对是白房的人,异地关押。”
“涛哥,怎么办?”
“去一趟呗。我亲自去一趟。”
“哥,我陪你一起去啊?”
“行,那好嘞。”
在往德州去的途中,加代问:“涛哥,为什么把他送到德州?”
“吓唬他呗。还有异地关押可以掐断与外界的联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想往死收拾他。”
“涛哥,那这事怎么办?”
“别着急,先把人捞出来。我还真挺纳闷的,敢执行这样的任务,最起码是地方白方老大批准,而且这个人还得真有事被掌握发。一般的小人物还敢他妈这么干呢?就真吹牛逼了,连我都不敢。”
“涛哥,你都不敢?”
“我他妈能敢吗?这是违反规定的。”
涛哥和加代来到了德州的看看门口。门卫问:“找谁的?”
涛哥把小本子一亮,门卫马上立正敬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涛哥往门卫室一进,“让你们经理下来!”
门卫把电话打给了老大。“老大,白房的人来了。而且我看是二星两杠。”
老大一听,连滚带爬跑了过来。涛哥手一指,“你是经理啊?”
“哎,我是。”
“过来!”
老大往跟前走了两步。涛哥问:“你们这儿是不是关着一个叫李满林的?”
老大愣了一会儿,一点头,“是。”
涛哥问:“谁把他送进来的?他犯什么事了?”
“领导,我实话实说,是白房的人给送来的,我不知道他犯什么事。”
“白房的谁?”
“电话号我在这呢。”
“我问你是谁,手续在哪?他送进来,你就收啊?手续在哪了?”
“领导,你得理解我,你说我敢跟你们对着来吗?送起来我就得收啊。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
涛哥一摆手,“行,把人给我带出来,我带走。“
经理亲自去房间把李满林请了出来。加代看到李满林被打的惨样,一把扶住了他。李满林看到加代马上露出了笑容。“大卵子,你可算来了。”
“你他妈可真硬啊。”
“我硬什么呀,我这就够牛逼的了,要不我电话都打不出去。”
加代问:“谁打的电话?哪个人啊?”
“一会儿我告诉你。”加代扶着李满林往车上去。
路过姓赵的面前时,姓赵的咳了两声。李满林一回头,“代哥,就是他打的电话。”
加代朝着姓赵的点了点头。涛哥给了看看经理几个嘴巴,“你等着处分吧!”
加代把李满林送上车后,回到涛哥身边,指着姓赵的说:“与这个人无关,他表现不错,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涛哥看了看,“你跟我走吧。”老赵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要去白房工作了,一溜烟跑上了车。李满林喊道:“代哥,富平和老周还在里面呢,一起捞走吧。”
加代回头说:“涛哥,还有两人。”
涛哥手一指经理,“你他妈隐瞒不报呀?还有两个从呀?”
“我......我都懵逼了,对对对,还有两人呢。”经理马上派人把老周和刘富平带了出来。
等到老周和刘富平一起上车后,加代问:“涛哥,现在往哪付出?”
“先往德州市总公司去。”
到了市总公司门口,涛哥问:“你们几个是不是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李满林一摆手,“不用。”
涛哥说:“那你们都在车里等我一会,我上楼去一趟。”
涛哥拿着小本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市总公司老大的老公室。经理抬头一看,问:“找谁的?”
涛哥把本子一亮。经理一看,“哎呦,你好,请坐。有什么事儿啊?”
“给你反映个情况,你看是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噢,你说。”
“你们看看的张经理涉嫌不法拘人。”
经理一听,“这个情况我还不了解,我了解了解。是什么事?”
涛哥说:“现在是我提供材料,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不用了解,即刻处理吧。如果你不处理,就我们来处理。”
“ 呃,行,我明白了。我稍微了解一下之后,我来处理。”
“我现在需要的是马上处理。能处理吗?”
“这个......你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毕竟事情也不是我指使的,也不是我让人办的,我需要了解了解。”
涛哥一听,点了点头,开始拨电话了。经理一看,“ 您这是给谁打电话?”
涛哥说:“我还得给你汇报一下?”
电话接通了,涛哥说:“李子,给你一下任务,你给我带四个人,马上到德州来,给我找市总公司。”
涛哥问经理:“你的名字?”
“我......”经理傻眼了。
涛哥看到了经理的岗牌,电话里对李子说:“你给我彻查他们的马经理,查一查他跟看看的经理是什么关系,有没有问题,一定要彻查。”
涛哥挂了电话,对呆若木鸡的经理说:“你不是处理不了吗?我处理。走了!”涛哥转身就往外走。
“哎,不是,哎......”涛哥没作停留走了出去。
11
涛哥下楼上了车,加代问:“涛哥,这边怎么说?”
“不管他了,我派人来查。”车往北京开了。
加代说:“满林,你赶紧给忠义他们回个电话,让他们别着急了。”
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任忠义,“老五啊,放心吧,代哥把我捞出来了,没事了。”
“三哥,你吓死我了,你去哪儿了?”
“旅游了,没事。我回去以后跟你说。”
“那行,哎,那好嘞。”
到了北京,加代把李满林等三人送到了东城医院。李满林说:“代哥,老赵挺讲究,好好照顾照顾。”
加代点点头,“明白。”
加代看了看老赵,说:“兄弟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哎呀,代哥,我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我就想往大了干。”
“啊,你回老家呗,你找人反恰饭调回来,行不行?”
“不,我来都来了,我就不想回去了。这北京这地方多好啊。我知道你跟谁好。”
“我跟谁好啊?”
“那个涛哥。”
加代一听,“你什么意思?”
老赵说:“别给我弄白房去呗。”
加代都听笑了,“兄弟,你想都不用想。”
“不是,我花点钱也行啊,花点钱我也高兴。”
“这就别想,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吧?代哥,虽然我帮了一个不小的忙,你也别为难,能安排就安排。安排不了的话,我回去也行,我回德州看看当个副经理也行。”
加代说:“这样吧,我问问田壮。”
“田壮是干什么的?”
“四九城二处的老大。”
老赵一听,“哎哟,那......”
加代说:“我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具体你等消息,我试试看。”
“行,我等你消息。”
安排好李满林等人后,加代下了楼,和等在门口的涛哥见了面。加代说:“涛哥,你看姓赵的怎么样?”
“什么意思?”
加代说:“他想到你手底下去,想去白房。”
“笑话!什么杂碎呀?能进白房?你让他一个打十个给我看看,这是最基本的格斗。你让他枪枪十环让我看看。你让他破个要案给我看看。他让你跟我说的呀?”
加代笑着说:“你看我就问一句,不行就不行呗。”
“放屁!他还想来白房,你想来都来不了呀。”
“你当我多嘴了,我不应该问。”
“什么东西!你他妈也是,说话不长脑子。”
加代说:“我错了。那你看这边事怎么办?”
涛哥说:“我跟你说啊,我查着了,这人姓白,是保定的。”
加代一听,“保定的?”
“对,这事要么和吴迪有关系,要么就是和吴迪帮着摆事的人有关系,你看怎么办吧?”现在要是抓姓白的,我一句话,立马就可以把他抓住。但是你看你这边哥们需不需要打个招呼?别伤了你哥们之间的关系。”
加代说:“涛哥,你等我一会儿。”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吴迪啊,我这话得这么说,满林被 我捞出来了。”
“哦,去哪儿了?”
“先不说去哪儿了,现在查着一个姓白的,就是他们保定的。你知不知道这人?”
“姓白的?”吴迪想了想,“卢建才的姐夫就姓白呀。”
加代说:“那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代哥,你看这么的行不行?我......唉,我多要点钱。”
“人家还能给你吗?”
“哥,你就当吴迪求你一回,这事我来解决吧。这要是我不给解决的话,以后满林得怎么看我呀?包括哥,你也是,你说你会怎么看我?这个鸟事,我他妈办成什么样了?我他妈里外不是人呀。”
加代问:“你怎么办呢?”
吴迪气得直叹气,说:“哥,这事你要是交给我,你不用管卢建才了,他的胳膊和腿肯定是没了,我再把他的公司砸了,行不行?哥,你消消气。但是姓白的,我真是不敢动,这个你看能不能......”
“呈迪呀,我给你支个招。”
“哥,你说!”
加代说:“这姓白的事呢,我来处理,不用你管了。这口气,这是我给满林出。这个钱呢,既然你答应满林了,你就把这事儿给人办了,满林不会恨你,能懂我的意思吗?至于姓卢的,不至于说把他胳膊腿打废,至于你想打成什么样,我不管。把他公司砸了倒是可以的。这钱呢,你得让他付。我要是你的话,我就自己也拿一点儿啊,让满林心里痛快痛快,这哥们不得这么处吗?”
“我明白了,哥,我自己再出三百万,我给满林送去。”
加代说:“这些事不用我教你了啊,你自己处理吧。如果想和满林往好了处,就这么办。如果说以后和满林不处了,那就不用管了,大不了翻脸。”
“哥,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放心,我一定办明白了。”
回到车上,加代说:“涛哥,姓白的,你动手吧。”
涛哥拎起电话,“把人带回来!”
加代一听,“把谁带回来?”
“姓白的。”
“带哪去啊?”
“我们白房呀。”
“你给谁打的电话?”
涛哥说:“你王哥呀。”
“你什么时候派过去的?”
涛哥说:“代弟,你第一天认识我呀?你涛哥办事还需要一个个安排呀?早就过去了。”
老白正在房间坐着,跟三个小兄弟聊天呢。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王哥把小本本一亮,“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
“带走!”王哥手一挥。十来个人把四个人押到车里了。
12
老白问:“王哥,我能问问我是什么问题吗?”
王哥说:“你是懂规矩的,我能告诉你吗?自己想。”
带到四九城白房,王哥往面前一坐,“ 来吧,说点我想听的,把这问题好好聊聊。别让我给你过堂。说实话,你的手段还是比较低级的。如果你想尝尝我的手段,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你应该也能知道,你那低级的手段一旦用到你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领导,我先说一下,我走到今天我不容易呀。光考试,我就考了五年多,各种各样考试。”
王哥一摆手,“都不容易。我能干到今天也不容易。所以说你别让我为难,好吧。”
“我们是同事呀 ,领导,您今天要是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将来我为你做牛当马。领导,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真知道错了。”
“那你什么事啊?”
“领导您就别蒙我了,这些道道我都懂。平时我也是问别人,你就放我一马吧。”
王哥一听,“我好脸给多了是吧?”
“没有领导。我真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我就提醒你一点,你未经审批把人送进看看去了。就这一件事,就可以扒你的皮,甚至是把你扔进去打你个三年五年,你还跟我犟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提醒你,你自己心里就不明白吗?”
“所以说我求你放我一马。”
“ 这样吧。别说不给你机会,不管怎么说,是同事,也知道一步一步走过来,真是不容易。自己写下来,我肯定不玩你,我帮你求一求涛队。”
“行啊!”
老白把经过全部写了出来。马哥拿过来一看,“保证情况属实?”
“保证属实。”
王哥看了看,“挺专业的啊!”
“同行。”
“你等一会儿吧。”王哥走出了房间。
来到涛哥办公室,把材料递给了涛哥。涛哥看了一会儿,说:“你心软了?”
“涛哥,我......”
“我问你是不是心软了?”
“挺不容易的。”
涛哥一听,“谁容易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如果让你李哥去问的话......你他妈还编个理由在里面。还为什么抓李满林,是为了他小舅子,他小舅子受欺负了,你他妈还给他编个情节在里面!我告诉你,就这一张纸,我可以扒你皮,你信不信?坐下。”
王哥坐下了,涛哥说:“你和小李子是我的左膀右臂。但是你知道加代是什么人啊?拔眼眉毛都是空心的人,你能骗得了他呀?”
王哥说:“ 我觉得和代弟关系处得到位了,说实话呀,姓白的真是不容易。他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才考上啊,我太太理解他了。十多年了,一步一步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了。”
涛哥说:“你呀,你永远都不懂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说实话,加代和勇哥的关系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件事儿如果加代跟勇哥歪歪嘴,就说那么一个字,哪怕说那么一句,你他妈还想干呀?勇哥要想收拾你的话,只要跟我说一句,涛子,把他撵走吧。我不会心软,立马就把你开了。你连主次都分不清了啊?小王,当初把你你带起来,是看你人不错,挺正。但你他妈现在有点太正了。谁允许你有怜悯之心的?你自己是个什么位置,你也配有恻隐之心,我都不敢有,你敢有?我告诉你,就这一回。再有下一回,你他妈给我滚回家去。记没记住?我伺候勇哥十来年了,他生气的时候打我嘴巴,我得立正。来雨薇那件事,勇哥指着鼻尖告诉我,如果六个小时办不了,立马滚回家。勇哥那不是吓唬我。你开他妈什么玩笑,这种错误你他妈敢犯。我再给你个机会,这事儿你如果办不了,你给我滚蛋。滚!”
王哥刚要走出门,涛哥又把他叫住了,说:“记住了,他拿出十几年的时间走到这个位置,他是不易,该理解他,包括我也可怜他,但是人分几个档。如果这个人把十几年的努力转换成别的了,那就不好了。如果他心里认为这十几年的努力去换取一些别的,可以肆无忌惮,他就该死。你也是一样。滚吧!”
回到问话室,王哥的脸就变了,说:“我跟涛哥说了,涛哥让你实话实说,这个理由绝对不行。你这个理由,涛哥没法说服别人。”
“那我......”
“再重新写一份儿,把那些情节和理由去掉。快点儿。”
“行。”老白按照要求重新写了一份。王哥拿过来看了看,“行, 兄弟啊,不是不帮你,没法帮你。说实话,你罪不可赦啊,安心到里边待着吧。”
“不是,我......”
王哥一摆手,“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多加几年,省得你成为祸害。带走吧!”
老白一听,“不是......”
“带走!”
原本五六年的事,王哥和涛哥一说话,定了二十年。三个队员,老张十五年,另外两个八年。
吴迪把姓卢的请到自己的大红灯笼。待老才进门后,门关上了,二十来个兄弟站了出来。老才一看,“兄弟,这什么意思?”
“你先别管什么意思。你说你错了没有?你为何让我这么难堪?”
“我......”
“老才,我认识你二十来年了,我拿你当哥们儿,我求人家,我不做掉你,我打折你两条腿,行不?你不会怪我吧?”吴迪一挥手,老才的双腿废了。
吴迪来到东城医院,先把老才的五百万给了李满林。李满林一摆手,“兄弟,没事,我们之间没必要。”
“三哥,一切都怨我。”说完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打完以后,又拿出五百万,“三哥,这是我的。我现在没脸多待在这里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请你吃饭。你要是能来,我就......”话没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五天以后,李满林给吴迪打了电话,“兄弟,你到病房来,我们喝酒。”吴迪和李满林在病房喝起了酒,当吴迪有点醉意时,李满林把五百万拿了出来,“吴迪啊,你要拿三哥当哥们,你把钱拿回去,你要是不拿我当哥们儿,这钱你留下。你留下,我也不会要,我把卡扔了,以后我们就当互不相识。”
吴迪死活不肯接。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满林问:“代哥,你说吴迪该不该拿?”
吴迪说:“哥,我不能拿。”
加代一听,“你俩都不要,就给我。”
李满林一听,“大卵子,怎么能给你呢?给谁也不能给你。”最后把卡给了吴迪。当晚两人酩酊大醉。
老赵被硬塞到田壮的手下,安排到小曹的一组。没多久,小曹汇报说:“田处呀,什么事也不干呀,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到处吹牛逼,装逼,我是二处的。来这儿没有一个礼拜上四个夜总会收保费去了,说我是二处的,我大哥是田壮。”
田壮一听,“可他妈不能这么干呀!这不坏我的名声吗?”
“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怎么撵呢?代哥的面子在这。”
田壮说:“你给他支招,你让他上郭帅的场子收保护费去,让跟他去郭帅那里装逼。”
“我操,田处,你这也太狠了,不行不行。”
最后两人一商量,给了老赵两个积压了很久的案子。老赵知难而退,又去求了加代。通过关系,老赵回德州看看当副经理去了。临走前,李满林给了他一百万。
德州市总公司的老大提前退休了,看看的经理直接拿下,打顾满林的五个老油条也被 收拾的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