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易深十万火急的拉着小丫头回了易公馆。
“什么?你要结婚!”易南城一下子跳了起来,跟屁股着火一样,被旁边的孟羽秾瞪了一眼。
孟羽秾已经醒了一个多月,不能自主行走,需要有人搀扶,所以平时都坐轮椅。
反应能力稍慢,说话有些费力。
老傅说这个需要时间,如果康复训练做的好,大概两年时间就可以了。
两年,对于等了六年的易南城来说,两年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他觉得是个问题。
侄儿都要赶在自己前面结婚了,他的娃娃就要比自己的大,那他岂不是很吃亏?
才二十六岁着什么急?这不是让人上火嘛!
感受到孟羽秾的不悦,易南城赶紧软下脸来,“宝贝,对不起啊,我刚才不小心吓到你了,是我太惊讶了,他们居然要结婚!居然不等我们先结婚!”
孟羽秾虽然现在表达不畅,但是思维是清晰的,蹙着眉头撇了撇嘴,那意思很明显,你能稍微淡定一点吗?
但是易南城从来就是个性情中人,尤其是人到中年之后,更加放飞自我。
他重又坐下来,轻轻摸着孟羽秾的肩膀,一边转眼看向斜对面沙发上的易念,越看越不对劲。
大侄儿出了趟差,回来第一天就火急火燎的要结婚,莫不是……
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肚子上打转。
小丫头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看不出什么身形。
不过这也正好让人遐想。
看二叔的目光扫过来一直盯着自己,她咧嘴甜笑,待看到他跟扫雷一般过于持久,跟着低头查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问道:“二叔,你干嘛呢?”
易南城蹙着眉头,“念念,你不会是……”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易深正坐在她旁边,刚才两人一来一回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听他这一说,有些哭笑不得,“你!你别胡说!”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她才多大,还在上大二呢!”易南城疑惑未解,继续盯着她看。
小丫头全然不觉,自然而然的靠在她哥肩上,“我也是这么说啊,可是我哥非要拉着我回来跟你们……嗷!疼疼疼。”
“啊?”易南城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眉头锁的更深了。
她拍她哥,“你掐我干嘛?疼死了!”
“不会说就不要说话。”易深在她耳边“训斥”。
“哼!”她也揪他肉肉,窝里横似的小小抗议。
孟羽秾微微发笑,看着这一对小年轻,再看看身边这个活宝,感觉生活挺有意思。没想到六年之后她还能醒,念念都长成大姑娘了。
更重要的是,有个男人一心一意的守了她六年,她心满意足,没什么可遗憾了。
“孟老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小了,可以再等等。”小丫头看孟羽秾笑,起身坐到她旁边,搂住她问。
孟羽秾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好。”
“嗯,我肯定喜欢我哥啊,我老早就喜欢他了。”她说话坦荡,跟小时候一样无所顾忌,听的易深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易南城指着她,不满道:“欸,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叫二婶。”
“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可是我求婚了呀。”
“孟老师又没答应你。”
“啧!”易南城竖眉,“谁说的!”
“孟老师说的。”
易南城很没面子的咬了咬牙,低头抚着孟羽秾的背道:“宝贝,这话你怎么也跟她说啊。”一边粗暴的推开易念的手,把孟羽秾搂在怀里不肯松开。
“二叔,你干嘛?我还要跟孟老师说话呢。”
“你说你的,不要动手。”
“那你干嘛动手?”
“我自己老婆想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是不是啊,宝贝?”易南城直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宣布主权一样,然后被孟羽秾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看,孟老师不想跟你亲亲,你欺负孟老师不能动。”小丫头去抢人,可惜易南城早已占据了有利地形,她实在难以撼动。
自从孟羽秾醒后,这种戏码时时上演,当事人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小孩加一个老小孩,幼稚!
易深才回来,头一次见,急了,“哎,念念,别伤到孟老师。”
“没事,哥,二叔护的可紧呢,每次我都抢不过。你快来帮我,我们把孟老师抢过来。他老是把孟老师关在屋里不给放回去,自己又不会按摩,害的傅院长着急死了,每天派好几个护理师过来。”
“你懂什么?疗养院那么无趣的地方羽秾怎么受得了?我肯定要接回家来享受我的特级护理。而且我给老傅那么多劳务费,派人上门不应当应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