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才不信呢,瘦的跟小鸡仔一样还按摩。
“试试嘛,要不你明天会更疼,就好像你的机甲人一样全身僵硬,动一下疼一下,上下楼梯更是灾难,说不定还要人帮忙呢。”
这话说对了,确实,他现在可不是局部,是全身啊,要命了。
“来嘛来嘛!”
小姑娘热情似火,他有些动心了。
“我警告你啊,别看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要是有什么小动作,我照样能一巴掌拍死你。而且这是我的房间,是你蓄意进来的,出了事可赖不着我。”
“嗯,哥哥快来躺好。”易念无视他的说词,又拍拍沙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生活的最底层待久了,她深知傲娇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助益,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所以哄人逗趣,撒娇卖萌易念是一把好手,只要她愿意,没什么不可以。
此刻她就是来攻克易深这座堡垒的,既是对二叔的一个交代,也是对父亲的一种报答。
当然,如果攻克成功,她也能受益,不需要天天面对一个敌人了。
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做朋友肯定要比做敌人来的爽快。即便做不了朋友,也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吧。
终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易深见她这么殷勤,想着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便慢慢地挪过去,坐下来,先侧卧,再趴下,伸展手臂,调整姿势,整个过程像只缓慢的蜗牛。
她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一下一下的按压着他的颈椎,舒缓有力。
嗯,还真不错。
舒服不过三秒,感觉睡衣正在往上跑。
“欸,你干什么?”
“脱衣服搽药啊。”
“啊……”易深皱眉,忘了这茬了,搽药得脱衣服,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不太合适吧……
“算了,不搽了。”
“为什么?”小丫头奇怪道。
“男女有别你不知道?”
“可我们是小孩啊。”
“你才小孩,我是大人了,我不能脱。”
“哦……”易念想了一下,“那我眼睛闭着给你搽好了,或者有红领巾吗?我遮起来绝不看你,就跟盲人一样,总行了吧?”
“算了。”
“不行,明天会很疼的。”
“疼不死。”
“还是搽一下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易深隐隐觉得不对,“欸,你干嘛非盯着我给我搽药?莫非……”
“你不会在里面掺了……掺了什么吧?”
易念被他一说脸色果然有些变了。其实她是惊讶他的想象力,电视看多了吗?
“哦!里面真的有东西!你太坏了!”易深奋力撑起身子,都顾不得什么疼不疼的了。
易念叹口气,去拧瓶盖。
易深叫道:“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啊?!”
唉,地主家的傻儿子!易念无语,面无表情的用嘴叼起一边的袖子往上扯去,露出她纤细的胳膊。
易深狐疑,紧接着目光一颤。
她白白的皮肤上有团团淤青,大片大片的,深深浅浅,看着不像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你胳膊怎么了?”
“打的呗,”她微微一笑,“以前我爸打的,他喝醉了就喜欢打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将瓶子稍稍倾斜,对着自己的胳膊倒了几滴,掌心覆盖上去来回擦拭,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转瞬之间,易深闻到了一股辛辣的味道,皱着鼻子别过脸去,“难闻死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真的是红花油,以前我经常用的,搽不搽?不搽明天会很疼哦。”
易深心想不都是你害的,还好意思说!
看他愣神她又说道:“要不你帮我搽吧,我背上不太好搽。”
易深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给你脸了是吧,让我给你搽药?!
“你给我搽还差不多!”
“对嘛,白送上门的服务干嘛不要?你只要躺着就行,不吃亏的。”易念还在不遗余力的推销她的服务。
这句易深听进去了,有理。
“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有眼罩,你自己拿。”
“哎!”易念得令,欢快的跑过去。
易深重又趴下来,眼睛一闭,却听易念喊道:“哇,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啊!哥哥,是你喜欢的人吗?”
嗬,这小屁孩!易深猛地弹起来,再次触发了身体的疼痛,他叫道:“别碰我东西!否则我让你立马滚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