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前几年那个连环杀人案，人抓到了，但证据不足，加上迟迟未找到犯罪动机，那人也死活不肯认罪，无法判案。
而且那人是一名资深中学老师，任教几十年，网上已经有几万人提出抗议，要求公道。”
“上面有不少领导都出自他任教的班级，前段时间市长也施压了，说是再找不到证据，就得放人。”
祁凉轻嗤一声，“老赵，你真不行啊，一点证据没有就敢抓人？”
赵方国说到这就蔫了，更是欲哭无泪。
“本来是有的，不过后来技术人员证明了那段音频是合成的。
网上更加多风言风语，说是我们刑侦局乱抓人，扬言要撤了我这个局长的职。”
祁凉拍了拍胸脯，断眉间的自信张扬。
“是不是合成的，一探便知。”
顾尘继续一针见血。
“那人在哪儿？”
他找小玖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解释音频的事。
听此，赵方国激动就要上前拍顾尘的肩膀。
“小尘，还是你……”
顾尘却躲开了，眉宇间似曾相识的嫌弃。
赵方国:……
“那人被关押在最里的房间，我带你们去。”
“等等。”
顾钦玖打断他，出声提醒。
“把眠香拿过来。”
赵方国步伐一顿，中气十足地应下。
“好！眠香就在隔壁保险室，小玖等我一分钟就好。”
祁凉目送他拐进隔壁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这老赵，四十大几的人了，还刑侦局局长呢，在小玖面前一点架子也没有。”
这音量不算小，赵方国也都听见了，捏紧了小手帕。
我敢有架子吗？以后有难案还得靠小祖宗。
四人一同进入最里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老教师，一袭书香气扑面而来，伏在桌上写教案。
从面上看，的确不像是连环杀人犯。
听到动静，那人缓缓转身，笑得慈和。
“赵局，您又来了，这次是要问什么？”
那天边说边收起教案，同几人面对面坐着。
赵方国还想再敷衍几句，转移他的注意力。
就见顾钦玖直接点了眠香，走到那人面前，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
那双眼睛浑浊却清明，布满红血丝却依旧亮澄，处处是违和。
老教师顿了顿，随即移开视线，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被顾钦玖收入眼底。
“为什么说谎？”
“如果陈述事实就是说谎，那的确可以这么说。”
听见顾钦玖的质问，那人依旧沉着，手下的手却隐隐颤抖。
面前这小女孩威压太重，小小年纪，身上的肃杀掌权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
顾钦玖也懒得跟他废话，“看着我的眼睛。”
祁凉自然地接话，脱口而出。“忘了我。”
察觉到几道疑惑的视线，祁凉磕磕绊绊地解释，甩掉脑子里的文案。
“啊！那个，不是，最近刷视频刷多了，小玖继续。”
老教师嘴角浮上笑意，不卑不亢地对上她的目光。
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孩有什么本事？
十秒后，那人眼神逐渐失焦，眼底的清明褪去，如同提线木偶。
顾钦玖移开视线，冲赵方国嘱咐。
“结束后把眠香灭了他就醒了。”
虽然这样的场面见了不少，但每次看她简简单单的催眠赵方国都会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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